忍耐的极限,现在还要一再挑衅吗?”
任言一扬下巴,答:“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
申启哲拉了拉任言的胳膊,示意她别在父亲盛怒的时候再火上浇油,“任言,别说了,先给爸道歉。”
任言看向申启哲,清澈的眸子里情绪难辨,只是她这么看着他,让他莫名地心头一紧。
任言收回看申启哲的目光,对申明祥恭敬地说了句,“对不起,爸。”说完,没再说一句话,转身推门而出。
“瞧你选的好老婆!”申明祥越想越气。
“爸,这件事跟任言无关,她比咱们还生气。可那是她亲爸,你让她怎么办?”申启哲被闹得也是一头黑毛线,清官难断家务事,太对了。
申启哲出去追任言,走到天宇集团楼下,看见任言正在拦出租车。他走上前,拉住她,“我送你,我们谈谈。”
任言抬眸,酸胀的眼眶微微发红,眼泪在看见申启哲的那一刻儿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跟着任申哲上车。
申启哲抽出一张面巾纸,大手捧住任言的脸,给她擦拭泪水。任言别过头去,从他手里一把夺过去纸巾,胡乱擦了下眼睛。
“任言,我爸刚才说话可能重了点,不过你想本来我们正在开会呢,咱爸和那几个人跑进来大吵大嚷的要钱。当着公司高管和大小股东,我爸能不生气吗?”申启哲只想把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和和睦睦地过日子有那么难吗?每天忙碌一天,他不想回到家里再面对硝烟弥漫的战场。
任言扭头看向申启哲,问:“你也认为我是那种不懂道理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在我心里你是最懂道理的。”申启哲想缓和一下紧张压抑的气氛,扬起嘴角笑了,故意逗她。
任言皱眉,这个时候她没心情逗乐,“申启哲,我知道任海涛很不争气,很丢脸,我真得快被他气疯了。可他偏偏是生我养我的父亲,我有什么办法?我可以恨他骂他瞧不起他,但是别人不行,至少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爸,我心里接受不了,你懂不懂?”
“……”申启哲眉头紧锁,搭在方向盘上的收铺攥得紧紧的。他懂,他明白,可理解不代表不生气,不厌烦。他可以为任言拿钱供着任海涛,可是含有和申明祥肯定不干啊。这次的事情不该闹到公司来,他想悄悄平息也难了。
“申启哲,这件事我不需要你插手,我不要申家一分钱,我自己解决。”任言坚定地说。
“你怎么解决?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的钱不就是你的吗,老婆,你能不能别跟我算这么清楚。”
任言瞥了申启哲一眼,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任言的疏离冷漠让申启哲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她自尊心强,刚才父亲的话伤到她了。可他一再示好,她仍然一幅油盐不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有些恼人。
申启哲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启动,车内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一片死静。
相爱容易,相守太难,原来婚姻真得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
任言趴在车窗上,望着天际灰蒙蒙的浮云。想到申家一双双冷漠的目光,她真得不想回去,可不回去,她又能去哪里呢?
两人回到家里,想必韩云还不知道任海涛去公司闹的事情,没多问什么,只是提醒她和申启哲别忘了喝大补的汤。
李婶把汤送到卧室,放到桌子上,“少爷,少奶奶,趁热喝吧。”
申启哲皱眉,这一天到晚的大补汤还要不要人活了。他低头看碗里,又是鹿茸虎鞭之类的玩意,这些日子连续喝这种壮阳的汤,搞得他天天跟打了鸡血似的,看见任言那里就本能地起反应。可任言被任海涛的事情搞得心烦,根本懒得搭理他。
子弹充足,无处发射,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