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的汤则是清淡滋养为主,她端起来抬头喝了,拿起浴袍去了浴室。进浴室前,不忘提醒一句,“快喝了,把碗送下去,好让李婶休息。”
申启哲端起那碗虎鞭鹿茸大补汤,促狭地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扬起嘴角笑了。
任言往身上涂满了沐浴液,微微闭着眼睛,正想着怎么筹钱的事儿。直觉肩头一沉,微凉的手掌触感吓了她一跳。她扭头,撞上申启哲沉沉的目光。
“出去,我洗澡呢。”
申启哲拿起浴巾,说:“我帮你搓背。”说话间,手上已经微微用劲儿开始搓背,可是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放在她纤细的腰间,任言打申启哲的手,“别闹,我这正想事儿呢。”
“不就是钱的是吗?”申启哲扔掉浴巾,双手齐上,把任言搂在怀里,低头欲吻她。
任言手一挡,推开了申启哲,“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洗好了,你自己洗吧。”
任言从衣架上拽下来浴袍,披在身上,胡乱地擦拭着。申启哲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轻轻一扯便将她再次拥进了怀里。任言挣扎,让他别闹,他却抱得更紧了,强健的手臂仿佛铜钱铁臂般紧紧地箍着她,手掌落在她身上确是格外温柔的。
“不是你刚才提醒我让我喝了那晚汤吗?”申启哲挑眉问道。
“……”任言有点不明所以。
“喝了那么多天,你还不知道我妈往汤里放了什么?”申启哲反问。
任言疑惑,“砒霜?鹤顶红?你妈对自己亲儿子也这么狠吗?”
申启哲俊眉紧皱,松开了她,“说什么呢,在你心里我妈就那么坏?”
任言顺势溜出他的怀抱,拉开门走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申启哲从浴室里走出来。看任言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习惯性地用被子蒙上头,脚丫子全露在外面。
他走过去,掀开被子。任言白皙的小脸因为闷热微微发红,微微皱着眉,即使睡梦中依然很揪心的感觉。为了任海涛的事情,这些日子任言没少烦恼,申启哲暗暗计划着等这段时间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带任言出去旅游。
结婚时,因为任言有孕在身,再加上照片事件的烦扰,两人的蜜月之旅无疾而终。申启哲始终觉得亏欠她,早有计划带老婆出国旅游一趟,散散心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申启哲抓起任言莹润光洁的脚裸放进被子里,侧身躺下,从后面温柔地拥住她。如此静谧的夜晚,心底一片宁静,白日的喧嚣吵闹逐渐远去,只剩下怀里曼妙的可人。
第二天任言起得特别早,她醒来时,申启哲还在沉睡。她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爬出去,简单地洗了把脸,拎起包急匆匆地下楼。
她现在只想快点解决钱的问题,暂时不想面对申家人鄙视的目光,不想面对冷嘲热讽的话语。她摊上这样的父亲,她活该,但她不想听到别人对父亲的指指点点,她无法忍受。
任言刚走到花坛处,李婶拎着购物袋从外面回来,看见任言显示一愣,随即问:“少奶奶,您这么早去哪里?”
“李婶,我有点事儿要出去一下,早餐不在家吃了。”任言说完,与李婶错身而过,朝门外疾步走去。
任言拦了辆出租车,到银行把卡里的钱全部取出来,然后又去了吴雨家借了些。她所有的钱全部整理在一张银行卡里,七七八八还是没有凑够,她给任雪打了电话,任雪说今天从青岛回来。
任言走出银行,包里的手机响了,是申启哲。
申启哲的声音有些急躁,“任言,你干嘛去了?”
“我……任雪今天从青岛回来,我去接她。”任言随口说。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我陪你一起去接任雪。”申启哲说。
任言不想让申启哲参与这件事情,便说:“这里太吵了,听不清楚啊……听不清楚,我挂了啊。”
挂断电话,任言深深地吐了口气。吴雨肚子快要生了,不能陪她逛街,自己一个人也没有意思,更主要的原因是没钱。这次帮任海涛还债后,她又要过勒紧裤腰带的日子了。
天宇集团她是回不去了,她要找工作,重新规划日子的生活,不能在申家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寄生虫。
任言不知不觉走到公交车站牌处,抬头看见105路公交车直达飞机场。好久没见任雪了,还真是很想这丫头,反正无聊,去机场接她,给她一个惊喜。紧接着便是父亲带来的惊吓,他们这个爹呀,上辈子他们姐妹真是欠他的。
熙熙攘攘的候机大厅里,任言远远看见任雪背着双肩包,穿着一件米色长款风衣,围在白皙脖颈上的浅绿色的丝巾随着步伐的走动轻盈地韵动着,青春逼人,灵动可爱,仿佛天地间最美的一抹春色。
任言挥了挥手,举步朝任雪的方向走去。她只迈出两步,便被自己看到的一幕惊得身躯一顿,脚下仿佛灌了铅似的,再也提不起来。
申启辉拎着行李包,从后面快步跟上来,动作娴熟地搂住任雪,低头吻了下去。
任言被这一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