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启哲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我听说任言的爸爸以前是个赌徒,还被人追债,是这样吗?万一你和任言结婚后,任海涛自以为女儿嫁给了有钱人,肆意挥霍可怎么办?”韩云脸上隐隐担忧。
申启哲的眉头皱得更紧,将车子猛地停靠在路边,扭头看向韩云,说:“妈,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再翻出来谈有意思吗?任言马上就是我老婆了,你看不起她的家人,便是看不起任言,看不起自己的儿子。我爸是那样,你也是,你们要是不喜欢任言,婚礼就别参加了,婚后我和任言在出去住,不会碍你们眼的。”
韩云看儿子真生气了,心里即使不甘心,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她终于缓了缓口气,说:“我不是针对任言,今晚我也没说什么呀,那些话全都是任海涛自己说的,什么高攀啦,什么没钱啊……”
申启哲脸色更加阴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紧握着,强制压下狂躁的内心。半响,他说:“妈,我们可不可以换位思考,多体谅一下别人。”
申启哲说完,踩下油门,车子狂飙出去。行驶在冬日寒冷的夜空下。
申启哲和任言去摄影工作室拍了婚纱照,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拍完,站在镜头前的那一刻儿,任言才明白为什么申启哲和于飞扬是好朋友,因为做事情同样的认真,一丝不苟。
拍完婚纱照,申启哲邀请于飞扬一起去吃晚饭。他们换好衣服往外走的时候,于飞扬不忘教训工作室的小丫头们,“好好工作,别眼珠子长在申启哲身上,帅吧,酷吧,英俊潇洒吧,但是已经名花有主了,死了这条心吧。”
申启哲听见于飞扬拿他调侃,无奈地摇了摇头,牵着任言的手走出摄影工作室。
累了一天,任言洗完澡浑身疲惫地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只想沉沉睡死过去。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爬起来接电话,是申启哲。
“喂,睡了吗?”申启哲柔声问。
任言匍匐在床上,含糊不清地说:“我困死了,不想接你的电话,打扰我睡觉。”
电话那头申启哲轻笑出声,宠溺地说:“我是想提醒你明天不要起床太晚,我们去登记,这次你不会再逃了吧?!”
任言猛然想起上次闹分手时,申启哲强行带她去登记结婚,她撒谎说上厕所,偷偷跑掉的事儿。不觉嘴角上扬,嘿嘿地笑了,自己还真有点做特工的潜质呢,能在申启哲眼皮子地下开溜,干得不赖嘛。
“放心吧,这次你撵我走,我都不会走了。我可以不要你,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爹呀。”
“呵呵,终于变聪明了……今天你真得很美,晚安。”申启哲说完挂断了电话。
任言擎着电话,回味申启哲最后的恭维话,自言自语道我真得很美吗?申启哲,你少骗我,于飞扬工作室的女人对你都垂涎三尺,眼冒绿光了。结婚后,你给老娘在外面收敛安分点,长那么帅真是个祸害!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倾洒进任言的卧室时,她的闹钟便响了,叮叮当当响个没完没了。
好吧,起床,任言眯着眼睛爬起来,趿拉着拖鞋洗涮蹲马桶化妆换衣服,然后便是申启哲的电话。
“姐,吃早饭。”任雪喊。
任言拎着包,神采奕奕地往外走,“不吃了,姐今天去登记,彻底脱离单身。”
任雪一口粥呛在喉咙里,直咳嗽,“今天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请假陪你去啊。”
“我登记,你去干嘛?”
任雪咬了口油条,笑眯眯地说:“学习经验呗。”
任言扑哧笑了,“好好动作,擦亮眼睛找男人吧,但是……”
任雪接话,“申启辉不行,知道了。”
任言拎着包走到楼下,定睛一看,申启哲一袭浅灰色半长款大衣,衬托出他修长高大的身躯,深灰色的格子羊绒围巾很考究地系在脖颈上,洋溢着一种淡淡的学术知性味道,少了商人的凌厉逼人,多了几分清雅俊逸。
他靠在车门上,温柔的阳光在他身上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任言不觉看痴了。
想到这么帅的男人,马上就要成为她的专有产品,囊中之物,任言在心底邪恶地狂笑了几声,朝他走出。
“刚才傻愣着看什么呢?你呆头呆脑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申启哲依旧嘴巴贱贱的嘲讽。
任言早已习惯,不以为意,打开车门坐进去,冲申启哲眨巴眨巴眼睛,说:“看帅哥呢。”
两人到民政局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排队了,一张张年轻幸福的脸上写着期盼,期盼与心爱的人携手一生。
“民政局的生意可真是好啊,我们来这么早,还要排队。”任言小声抱怨,申启哲却不急不躁,让任言倚靠在他身上休息。
“你就这么急着嫁给我,这么一小会儿就等不急了。”申启哲悄声打趣。
任言切了声,环顾四周才发现,周围的女人们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申启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