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的脸刷地红了,想起上次在她家里申启哲的警告,不觉又羞又笑。她微微点头,申启哲叹了口气,仰面靠向沙发背,“辛苦了,宝贝。”申启哲拥住任言,让她靠在他身上休息。
任言笑着被申启哲搂得更紧了,他在她耳边柔声说:“为了回报你,我来给你洗澡沐浴。”
任言看申启哲眸底深深的柔情,心底不觉一荡,刚才看他沉寂在快乐之中,哎,怀孕真得好惆怅啊,幸福得惆怅着,任言捂嘴笑了。
申启哲坐起来,附在她耳边,悄声说:“只要注重分寸轻重,我还是可以为夫人效劳的。”
任言的脸刷得再次红成了刚出锅的大龙虾,申启哲,不带这样的,每次都透人家的心思,这样不公平的,羞死了。
任言满面娇羞,申启哲却将她抱起来朝浴室走去,边走边调笑,“都是我老婆了,还这么害羞,真是拿你没办法……”
任言伸出手捂住了申启哲的嘴巴,他敢再多说一句,真有闷死他的心。美国的教育真是让人受不了,申启哲绝对是极品闷骚男。他平日里看着冷俊沉稳,不苟言笑,私下里只有他们两人时,却完全是另一幅模样,那种俊朗迷人的骚劲儿,直把人挑逗得眼冒金星,欲生欲死。
亲家见面的晚宴,韩云设在了H市最高档的酒店,VIP高档包间。
韩云其实希望申明祥来参加这次晚宴的,即使以前再怎么不喜欢任言,毕竟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选择接受,难不成因为一个儿媳妇丢了儿子,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呢。但她知道申明祥不会来,他的时间可不是用来接待未来穷亲家的。
申启哲知道父亲是这种心思,索性觉得他不来更好,只是对任言却要另一种说法。
“H市市长约他们这几个老朋友去泡温泉,没办法,不好推掉的。”申启哲说。
上次在申家的餐桌上,申明祥已经表明了态度,不会来吃这顿饭,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也并没多想。
任言和父亲,任雪到酒店时,韩云已经在包间里等候了,见面很客气地寒暄了一番,倒是气场融洽。
韩云和任海涛坐在中间,方便两个长辈交流聊天,申启哲紧挨着韩云就坐,任言姐妹依次挨着父亲任海涛就坐。席间还算融洽,韩云并没有表现出嫌贫爱富,自视清高的言语,申启哲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其实在来之前,他特意请求母亲要以儿子的幸福为最高目标,不要让任言的家人感觉不舒服。
酒过三巡,任海涛微有醉意,埋在心底的担忧和肺腑之言,终于按耐不住,全盘说了出来,“亲家母啊,我们家跟你们申家攀亲是有些高攀了,我开始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如今竟然成真了,我真是既高兴又惶恐啊,生怕给申家丢了面子……”
任言的脸腾地红了,即使事实如此,被当面拿出来说,而且父亲的语气里满是自卑内疚惶恐,她又心疼又尴尬。
她低低地喊了句爸,让他不要说了,这些事儿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嫁给申启哲,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自己知道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申家有钱有势。申启哲父母对她的轻蔑和不满,她岂能看不到,只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她只能装糊涂,只能逼自己装傻,想着婚后慢慢让他们接受自己。
“叔叔,我敬您一杯,谢谢您让任言嫁给我,请您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申启哲突然站起来,打断了任海涛的话,非常恭敬地为任海涛倒了杯酒。
任海涛被申启哲这么一打断,早忘了刚才说的话,端起酒杯,激动不已地干了。
韩云端庄高贵的仪容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厌倦,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人果然穿上龙袍依旧像太监。想到自己苦心培养出来的儿子,如此一表人才,英俊多金,事业有成,竟然跟这样的人家结成了亲家,真是堵心。
“来来,再吃点菜。任言的爸爸啊,婚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全包了,婚礼那天来参加就可以了。”韩云淡淡地说,她可不想要任言家准备的嫁妆,指不定是什么三无产品呢,甲醛超标可对她的乖孙子不好。
任海涛握着酒杯的手一顿,听明白韩云的话之后,憨厚地笑了笑,说:“好,一切听亲家的。她妈妈过世的早,我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我拿些钱,让他们小年轻自己去买些东西吧,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点心意,您别嫌少。”
任言微微垂下双眸,感觉眼眶酸酸的,父亲是很土,很穷,但却是最爱她的父亲。心底的疼痛感很轻很柔,却无法忽视。
任雪瞪着眼睛,郁闷地盯着餐盘里的乌龟王八蛋,心底的火焰腾腾地网上窜。人们常说门当户对,看来真是如此,跟比自己各方面强太多的人相处,确实会内心压抑。
“爸,不管穷富,天底下所有的父母对子女的心都是一样的,我明白的。”任言握住父亲的手,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韩云看儿子脸色有些不好看,赶紧说:“是啊,天下父母心嘛,任言爸爸,你不要担心,我会把任言当亲生女儿待的。”
任海涛忙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