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更能让人上瘾。
上瘾的人最是容易控制。
上官紫月的眼底阴霾一闪而逝,原本她并不打算这么做,可如今李若惜跟随着南宫澈一路凯旋,占尽风头,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那个黑衣人也没有再出现,此时此刻,便是天赐的大好良机,若是她不把握,那她才是傻瓜!她,总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找个靠山。
上官紫月思及此,缓缓起身道:“备轿!我要入宫。”
罗浮国,都城云梦。
巫图冷一进城,就看到略微有些惊慌的皇叔迎了上来。
“巫图冷,你看看你,我早叫你速战速决,你竟和南宫澈纠缠了十日,如今事情玩大了吧!”
巫图冷昼夜赶路,又功亏一篑失了“北川”城,心情本就不好,闻言冷冷扫了皇叔一眼,沉声道:“你的意思是,都是本殿下的不是了?我倒要问问你,你不是号称天凤国内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吗?那城外的大军是怎么回事?!南宫澈和李若惜不过是一个饵,‘北川’城内不过区区一万人的士兵,这些你怎么没有早些告诉我?!”
皇叔被巫图冷咄咄逼人的问话弄得一愣,一下子似乎有些不大习惯这个自己的棋子骤然间这么不尊重自己。
“如今可好了,本殿下竟然被南宫澈玩了一个釜底抽薪,直接被围了都城!”巫图冷一拂袖,“而你呢?你不是说要替本殿下守着都城吗?为何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皇叔终于反应过来,顿时也怒发冲冠。
“巫图冷,你是在怪我了?南宫澈和李若惜出发是在我抵达罗浮国之后,我怎么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至于你说我没有替你好好守着都城,我倒要问问你,若是没有我,你如今要站在哪里?你如今还能这般趾高气昂的和我说话吗?”
巫图冷闻言冷哼一声,“倒是本殿下错怪你了?”
皇叔闻言,也自知理屈,两个人因利而合,不过是为了彼此的目的而已,而自己当初答应过巫图冷,天凤国内的任何消息都能够打听得一清二楚,这一次,他也奇怪,怎么竟然没有半点儿消息传出来,造成如今这种窘况。
看着皇叔沉默不语,巫图冷也终究冷静了下来。
他也知道,如今这情况也不能全怪皇叔,只是,他终究不能让皇叔骑到自己的头上来。
“天凤国这一次出动了多少人?”巫图冷走到沙盘边沉声问。
皇叔这才回过神来,走到沙盘另一头,“大约有十万人之众,而且,似乎陆续还有不少人从各个地方汇集而来。”
“这么多人怎么能够一路潜行抵达都城的?”巫图冷不解。
皇叔叹了口气,“他们化整为零,从各条生僻的道路陆续而来,也不过是在昨日才忽然树起大旗。”
巫图冷闻言,斜睨了皇叔一眼,“这么多人汇集,你竟然没有察觉?”
“他们,他们是在那穷人区,原本就又脏又乱,往来人多,便,没有注意。”
巫图冷嘲讽的一笑,“皇叔果然身份高贵,如此关键时刻,竟然也分什么穷人区和富人区的差别待遇。”
皇叔再度被巫图冷这么一呛,顿时跳了起来。
“巫图冷,你够了!这一次是我大意,可也不能全怪我,若是你听我的,不要和南宫澈在‘北川’城纠缠,怎么会被人偷袭?”
巫图冷冰冷的目光和皇叔愤怒的目光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四溅,半晌,皇叔终于说道:“罢了,罢了,如今还是想一想该怎么应对吧,你宫中那位眼看着就快不行了,你可得速战速决。”
巫图冷眸色一沉,“他还有多长时间?”
“最近不过吊着一条命,左右也不过一个月。”
“才一个月?”巫图冷皱眉,“他还是不肯交代玉玺所在?”
“哼。”皇叔冷哼一声,“你身上流着巫图家的血你还不清楚?他不仅对你们狠,对自己更狠,宁可咬断了舌头求死,也不愿意说一个字,若不是我动作快,恐怕他早已一命呜呼,如今有一个月的命,已经算多的了。”
“老不死的!”巫图冷低声咒骂,随即又转头看着皇叔,沉沉道:“我再说一遍,我身上早已没有属于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