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怎么看都有些不足了。
他身后的士兵们也察觉到了巫图冷的异样,熟悉的人彼此交换着眼神,而那些胆子大的,却已经窃窃私语起来。
流言猛于虎,巫图冷忽然之间就觉得脊背寒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
这一刻,他恨极了李若惜,这个女人诡诈如狐,句句诛心,竟然比巫图显还更难对付些。
“那么殿下是什么选择呢?”若惜的声音也冷了几分,“或者,我可以将殿下绑在我们进军罗浮国的大军先锋车上,让殿下的风采被万人敬仰一番。”
巫图冷一向爱惜羽毛,自负至极,闻言脸色又青了几分。
巫图冷看着面无表情的若惜,强撑着不让自己败下阵来,哪怕是死,他巫图冷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本殿下依旧是那句话,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反正,十日之期未到你们便痛下杀手,贻笑大方。”巫图冷兀自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南宫澈的身上,只盼望南宫澈的男人的尊严,可以让他受不了这样的言而无信而放了自己。
巫图冷一边冷冷观察着南宫澈,一边却还在筹谋着该怎么逃出城去。
城门口都是巫图诚和巫图玉的人在看守,虽然城门离自己不过三十米的距离,可两侧却都有装着火油的罐子,看巫图玉那模样,她手中的绳子必定是催动火油架子的机关。
这样一来,自己就处于了极其不好的境地,一定尚未冲到城门口,就会被火油袭击。
可是,依旧还有一个法子。
巫图冷双眸微微一眯,看着城头的若惜,忽然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他将手背在了身后,然后迅速比划了几个姿势,在黑暗之中,他相信他的这个举动,不会有第三者看见。
就在听到医生咳嗽声后,巫图冷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殿下,我最后说一遍,胜者为王败者寇,所谓的贻笑大方是在百姓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倘若今日你和你的人都尽数死在了这里,我想,以后的历史唯一会写的,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若惜冷冷一笑,“天凤国八十六年十二月,太子南宫澈于北川城灭罗浮国二皇子巫图冷一行。”
巫图冷脸色骤然又变了几变,仿佛内心在不住的挣扎。
若惜和南宫澈、巫图诚和巫图玉都专心致志的盯着巫图冷,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未曾被南宫澈杀死的黑衣人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他们是离若惜和南宫澈最近的人。
五六个人飞身而起,将南宫澈和若惜上下左右的退路都堵死。
巫图诚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就往若惜那边赶去,而巫图玉发呆的几秒时间里,巫图冷身后的,离巫图玉最近的士兵忽然间弃马扑向了巫图玉。
变化就在一瞬间,巫图冷带的人多,这是他今日的弊端,可此时此刻,这个弊端却成了他的优势。
一些人扑向巫图玉,一些人早已斩断了巫图玉手中的绳子,将新斩断的绳头握在了手里,而一些人则突破了巫图玉和寥寥的成为军打开了城门的门闩,一些人兀自在围攻南宫澈、巫图诚和若惜。
只一眨眼,事态竟然急转直下,刚刚还几乎变成阶下囚的巫图冷一方,忽然就占据了上风。
若惜被南宫澈安全的护在身后,她冷眼看着这一切,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惊慌。
就在一片刀光剑影里,沉沉的夜色之中忽然传来了牛角号低沉的声音,声音渺远,似从远古而来,那是罗浮国特有的号角声,也是属于罗浮**队的集结号。
巫图冷听到这声音时,却忽然精神一震。
巫图诚眉头一皱,骂道:“卑鄙,竟然还召了援军!”
若惜站在城头远望,只见城外那渺远的地平线上,忽然传来滚滚雷声,然后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从线上倾斜而下。
大地在震动,四起的烟尘顿时氤满了整片天空。
黑色的旗帜迎风招展,上面写了一个冷字,而那辆在队伍最前面的马车上,却站着一道精瘦的身影,那个身影,让若惜很熟悉,可是,距离太远,天色太黑,她真的看不真切。
“援军到了!都给我杀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