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甫一落地,立刻右手挽住若惜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带着掠到了一旁的台阶之上,也就是这样,若惜脱离了巫图冷的视线,避到了暗处。
巫图冷见状,以为自己这一箭已经成功震慑住若惜,正自得意的他,又哪里会想到,若惜和南宫澈刚刚落地,若惜立刻朝一直埋伏在城头的巫图诚和巫图玉打了一个手势。
准备进攻!
那是若惜和巫图诚、巫图玉早已商量好的手势,也是巫图诚和巫图玉等待了一晚上的手势。
巫图玉露出森冷的牙齿嘿嘿一笑,看向巫图诚的眸子带着狼一般嗜血森凉的光芒。
巫图诚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没有看巫图玉,却全身心的聆听着渐行渐近的马蹄声。
十米,、八米、六米、四米、两米……
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巫图诚一颗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巫图冷一鼓作气冲在最前头,心急胜利的他,浑然没有注意到那关到一半就再也不动的城门,他一马当先,冲进城来。
黑夜里,巫图冷只一瞬间觉得这北川城内似乎有什么不同了,然而,不等他思索清楚,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巫图诚熟悉的,慵懒的,玩世不恭而又带着些激动的声音。
“殿下,这是若惜让我送你的礼物!”巫图诚话音一落,嗖的一声扯住一根绳子往下一坠,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那些画了城墙的布帛刷的一声统统卷起。
当巫图冷看到这一幕时,心里就凉了一半,他知道,他上当了。
“退,快给我退!”巫图冷立刻高呼,然而,马蹄声轰轰,身后的人都在拼命跟上巫图冷,此时此刻又哪里是巫图冷说退就能退的呢?
“巫图冷,这下子爽了吧?”
巫图玉一声冷笑,“更爽的还在后头呢。”
巫图玉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所有人都涌到了城门口,巫图冷带着前面的人想要退,而后面的人却还在拼命往前挤,中间的人却根本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候,城门“砰”的一声关闭了,而硕大的布帛则堵住了另外一头的道路。
巫图冷的队伍等于是处于一个密闭的死空间里,而两侧的架子虽然是最薄弱的地方,可当巫图冷看到架子上方那些黑漆漆,装着不明物的罐子时,他不敢动了。
巫图冷急怒攻心,气得一双眼睛都变成了赤红之色。
他抬头看向城头,只见若惜和南宫澈双双并肩而立,风推片云,月色淡淡然洒下来,落满了他们俩一身。
南宫澈和若惜便宛若仙人一般凝立着,微微低垂着头俯视着自己,那如神祗一般的存在感,让巫图冷的心,再度凉了个透。
“巫图冷,你是很谨慎。”若惜站在城头淡淡道:“只可惜,你太急躁了。”
巫图冷看了看如今这退无退路,进无进路的情形,反而冷静了下来,“说吧,你们要如何处置我?”
“这得看殿下的态度了。”若惜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架子上的罐子,“实不相瞒,这罐子里都是火油,若是殿下今日就同意签下停战书,那么,我和南宫澈必定夹道相送,保证殿下平安无恙的回到罗浮国。”
“否则呢?”巫图冷冷冷问。
“否则?自然是火油招呼,将殿下擒下。”若惜笑了。
巫图冷看着若惜,忽然问道:“如此说,太子妃是打算丢南宫澈太子殿下的脸,出尔反尔了?十日之期尚未到,你便要绑了我?”
若惜看了一眼南宫澈,不怒不喜,淡淡然道:“胜者为王败者寇,难道殿下不知道这个道理?倘若今日你我调换一个位置,我相信,殿下绝对不会给我们这么多的选择。”
巫图冷被若惜戳破心事,唯有冷哼一声。
“如何?殿下是俊杰,理应识时务才对。”若惜继续说道。
巫图冷想了想,说道:“罗浮国国王尚在,这停战书,怎么也轮不到本殿下签吧?”
“殿下当真谦虚。”若惜又笑了,“罗浮国的国王如今情况如何,想必殿下比若惜更清楚,殿下如此说,只是不想签罢了。”
若惜此话一出,巫图诚和巫图玉都凝神看着巫图冷,虽然若惜早已说过,罗浮国的国王或许早已被巫图冷软禁,就等着合适的机会将皇帝杀死,好栽赃给天凤国,然而,他们终究是不信的。
巫图冷虽然歹毒,可一向行事非常小心谨慎,他会有那样的胆子做这种一不小心就会受到世人诟病的事?说是巫图显做的,他们可能还会信些。
若惜说这话,自然也是存了试探的心里,如今罗浮国内的情况,她能够真实掌握的也并不多。
巫图冷听到若惜这么说,脸色微微一变,只这一闪即使的惊讶却被若惜和南宫澈看在了眼里。
若惜和南宫澈心中自然明白,自己再一次的猜对了。
“太子妃这话可不能乱说,父王精神矍铄,虽然身体时常疲倦,可依旧掌控罗浮国,太子妃这话,是要置本殿下于死地吗?”巫图冷冷冷的说着,可那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