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股寒冷劲力就朝自己的面门扑了过来,她几乎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感觉那森冷刀锋几乎就要穿透自己的身体。
乌金所制的兵器,在黑暗夜里像是死神的镰刀,无声无息就要取人性命。
巫图冷眼看自己的计策就要实现,紧张的握紧了拳头,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南宫澈动了。
他一直静若凝渊的修长身影一晃,带出层层幻影,几乎就在乌金的刀锋出手时,便已经到达了若惜的身后。
“锵”一声响,火花顿时在夜色中绽放,若惜只觉得肩头一痛,整个人就被人扯着身不由已的后退了几步。
然而,这一退,那笼罩在自己身上的寒冷劲风便消弭无踪,若惜睁眼一看,南宫澈已经和那批人缠斗在了一起。
若惜自知自己不会武功,在这样的场合只会成为南宫澈的累赘,一转身就跑向了城头,而护城的十来个士兵们也几乎在同时涌出,协助南宫澈和那一小队人打了起来。
巫图冷皱眉看着城门口混乱的一团,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整整一天,他们都在城里叮呤当啷的做什么吗?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属下该死,属下的确不知道他们在城门内做了什么,城门紧闭,无法靠近,属下只能听到声音。”那个仅存的斥候满头是汗的站在巫图冷的身后。
巫图冷不满的斜睨了那斥候一眼,忽然反手一剑刺穿了斥候的胸腹,“没用的东西,白白浪费了我的时间!”
巫图冷长剑甩出一串血珠,兀自不甘心的狠狠踩了一脚斥候,然后他看着城门内已经被已方团团围住的南宫澈,心里忽然有些毛躁起来。
进?还是不进?
若是圈套怎么办?可若不是圈套,自己岂非又放弃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巫图冷看着城门内渐渐围小的包围圈,正犹豫间,忽然一个黑衣人长剑划过南宫澈的手臂,一道血线在火把的光芒下异常明显,那刺目的鲜红色飞溅而出,洒满一地。
巫图冷顿时精神一震,强烈想要赢的感觉在胸腔冲撞,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急于想要扳回一局的心,伸手牵过马儿,长鞭一甩就带头朝“北川”城门冲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尾随其后,马蹄如风,践踏着草地,震撼着大地,四溅的尘土飞扬在如墨的夜色之中。
若惜看着渐行渐近的巫图冷,忽然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来。
看起来,巫图冷虽然小心谨慎,可终究是个急躁的。
若惜看着渐行渐近的巫图冷等人,一步一步的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南宫澈跟随若惜也边战边往后退,仿佛受不住敌人的进攻,节节败退一般。
直到此时此刻,“北川”城内依旧没有天凤国的士兵出现,巫图冷心里冷哼一声,越发觉得其实南宫澈和若惜是在虚张声势,他们去邻县借粮的队伍应该还没有回来。
此时不攻城,更待何时?
巫图冷心中下定主意,一甩鞭子,马儿扬蹄嘶鸣一声,越发加快了速度。
眼看着巫图冷就要到城门口,若惜忽然大声道:“殿下当真要进城?”
巫图冷以为若惜怕了,二话不说催动人马,一边笑道:“难道此时太子妃才怕了吗?”
若惜闻言一笑,“若惜倒是不怕,若惜只怕殿下后悔。”
“后悔?我巫图冷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字。”巫图冷一边说,一边跑,不过三言两语之间,他的队伍就奔到了城门口。
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口,若惜忽然一挥手,“关城门,快!”
“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开始缓缓闭合。
巫图冷见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李若惜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他抽出身后的羽箭,一箭射向站在城门内的若惜。
“太子妃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本殿下都到了,你难道还有拒绝的理由吗?”羽箭裹夹着疾风呼啸而来,穿过正在闭合的城门口,直直射向了若惜。
南宫澈眉头一皱,回身劈倒了一个巫图冷的人,右手一甩,长剑脱手而出,不恰不好正挡下了那支羽箭。
若惜仿佛受惊过度,立刻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南宫澈如大鹏般飞身而过,踩着无数巫图冷手下的人头,一下子就落到了若惜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