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迅速蔓延开来,****着身边的一切,眼看着自己藏身的地方再也无法躲藏,巫图冷只得跳了出来。
“哈哈,若惜,看到了吧?要把千年缩头乌龟赶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烧了他的老巢。”巫图诚嘲讽的笑意再度传来。
巫图冷气愤的看着城头并肩而立的两个人。
若惜凝目远望,幽幽道:“巫图冷殿下,若惜已开门相迎,扫榻已待多时了。”
若惜这一句话,立刻让巫图冷心中起了疑,明明赌约再此,明明知道自己或许今夜会来夜袭,明明就知道自己埋伏在此处,为什么她还要开口让自己进城?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复杂的事情,她总是会想得很简单,而越是简单的事,他又会想得很复杂。
当疑心病极重的巫图冷看着眼前的一切时,他的心底本能的拉响了警钟。
一切都太容易,一切都太反常,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和不自然,他目光落在那如同吃人野兽血盆大口的城门,似乎看到了城门后的埋伏,似乎看到自己冲进城门时即可被俘虏的结局。
巫图冷怕了,他退了一步,望着远远城头上的若惜和巫图诚,沉声道:“多谢太子妃的热情,今夜,本殿下还未准备妥当,明日若太子妃还有此热情,本殿下一定不辜负太子妃的热情。”
若惜闻言一笑,骄傲的看了一眼巫图诚,那意思很明显,巫图诚王子,你输了哦。
巫图诚哪里想到,这样的计策竟然真的唬住了巫图冷,一想到自己要输给若惜,而若惜又不知道会出什么鬼点子来要求自己,巫图诚就觉得巫图冷真的太丢巫图家族的脸了,真的太没种了,真的真的太不像个男人了,更别说王子了。
巫图诚一想到这儿,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觉得下午自己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怎么就会一冲动和若惜打什么赌。
巫图诚越想越怕,忍不住大声骂了起来,“巫图冷,你这个没种的男人,你******没看到城门开着吗?你******带着人就不敢进来?你就甘愿输给一个女人丢我们巫图家族的脸?”
巫图诚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巫图冷越发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城门里必定是有埋伏的。
巫图冷冷哼一声,吩咐一个斥候留下观察,他就不相信,有谁可以这样大胆,不设任何埋伏就敢打开城门,而且是在明知道会有敌人进攻的前提下。
巫图冷吩咐完毕,带着人缓缓朝自己的营地退了过去。
巫图诚见状,更急了,“巫图冷,你给我回来,你倒是攻城啊,你跑什么啊?你怕什么啊?你******这一辈子就是太过小心谨慎了。”
骂声越是凶,巫图冷跑得就越快,巫图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都是什么人呐?
直到巫图冷全员消失在巫图诚的眼底,他才沙哑着嗓子颓然的坐倒在地。
若惜淡淡扫了他一眼,笑道:“巫图诚殿下,请记得今日的赌约哦。”
巫图诚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觉得自己这一场赌实在是输得冤枉,怎么自己就遇到了巫图冷这个脓包呢?怎么自己下午就脑袋发晕,没考虑到巫图冷这种千年缩头乌龟的个性呢?失策啊,真是失策。
“我不会忘记的。”巫图诚哼哼唧唧的答。
若惜却笑得越发开心了,“那可不一定,殿下是贵人,贵人一向多忘事,不过没关系,我会经常提醒殿下的。”
“呸,小人得志!”巫图诚终于忍不住了。
若惜见状,笑得却越发开心了起来,然后她缓缓走下城门,一路走到城门口,对着巫图冷埋伏的方向说道:“我说兄弟们,你们也别守了,这大半夜的可冷得很呢。”
若惜说完,回身吩咐两个士兵将城门关起,这一切都清晰的落在了斥候的眼底,他们在心里叹服,原来,真的是开了城门而没有埋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