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捷胜过黑衣人,此时此刻他们看似不在意的玩弄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可若惜却知道,他们的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自己和灵溪公主稍微有一些动作,那个坐在椅子上把玩匕首的男人都会斜眼看过来。
他的目光森冷至极,只看你一眼,就仿佛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凛冽的让你不由得透骨寒凉。
若惜看着他们一言不发,不是她不想说,聪明的她早已看出来,这群人在等人,而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一定是在等那个曾经救了自己的人。
那个男人竟然是他们的首领吗?可是,这群人又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会和黑衣人作对?
若惜心里一个又一个的疑问铺天盖地而来,想得她脑袋疼。
忽然间,其中一个站在窗边的人说道:“来了。”
众人立刻都起身站到了门口,远远的却听见两个声音在争吵。
“巫图诚,你怎么不去死?你白长了一副男人身子,怎么这么罗嗦?”
“巫图玉,亏了你还********,真是委屈了这副好身材,巫图显早就说过女人胸大无脑,真是说对了。”
“你别拿巫图显来压我,我告诉你,你可以说老娘,却不可以说巫图显说老娘!”
若惜远在屋子里,在听到这句话时,似乎也感觉到一股灼热之气顿时弥漫四周。
“糟糕!老大又惹火娘子了!”门口一个年轻人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他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巨响,然后巫图诚的身影就倒着飞进了屋子。
巫图诚甫一飞进屋,半空中的身形一转,立刻轻灵的落了地,然后他看了看门口众人,淡淡一笑,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衣襟,说道:“还是这招,巫图呆你真是没创意。”
众人闻言立刻退了几步,对于巫图诚这种明知是死却还是要找死的行为不予置评,只用行动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巫图玉果然怒气汹汹的冲了进来,巫图诚却一挥手,正色道:“别闹了,办正事!”
巫图玉刹车不急,整颗头都栽在了巫图诚的手掌里,她无奈的看了一眼巫图诚,眼神哀怨又愤怒。
分明是你要闹,现在又搞得好像是我不知轻重一般!巫图玉越想越生气,狠狠跺了一脚巫图诚的脚背,这才走到了一旁寻了个椅子坐下来。
若惜看着巫图诚,从刚才他和巫图玉吵架的语气来看,她已经猜到了大半,可是她的一颗心却也提了起来。
同样是姓巫图,若惜却分辨不出来到底是敌是友,从巫图显和她说过的那些事来看,罗浮国的皇族就不讲什么亲情,巫图一族,更是根本没有所谓的亲情可言,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也可以互相刀剑相向,那么,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呢?是巫图显的兄妹?还是巫图显那个居心叵测的二皇兄派来的?
若惜心中打鼓,脸上却不动声色。
灵溪公主似乎察觉到屋内气氛的压抑,她的目光终于从手中一直把玩的南宫澈的玉佩里抬了起来,就在她与巫图诚四目相对时,灵溪公主又再度尖叫了起来,然后她整个人都缩在了若惜的身后,不住的颤抖,不住的喊着,“我不要这个人,我不要这个人,我要澈哥哥,我要澈哥哥……”
巫图玉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是灵溪公主吧?你可真有眼光,巫图诚这种笨人真的要不成。”
若惜看向这女子,觉得她的眉目之间似乎也有些像巫图显。
“巫图玉!”巫图诚怒道:“别玩了。正事要紧。”
巫图玉瘪了瘪嘴,终究却还是没有说话。
若惜看向巫图诚,琢磨着自己该如何套出这帮人的来意时,巫图诚却当先开口了。
“女人,你就是天凤国的太子妃吧?”
若惜淡淡一笑,反问道:“你说呢?罗浮国的皇子殿下。”
巫图诚闻言也不意外,只笑道:“都说天凤国的太子妃聪慧过人,却不想传言果然是虚的。”
“哦?何以见得?”若惜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