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干什么坏我的好事?”黑衣人气血翻涌,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中了若惜的毒,只好开口拖延时间,希望自己能够将毒逼入身体一处,先杀了眼前的障碍。
那人看了看黑衣人,忽然笑了起来,“那死女人果然擅长使毒,啧啧啧,瞧着这毒还不一般啊,竟然发作得那么快。”
那人说着,干脆寻了具尸体坐了下去,仿佛坐在家中椅子上一样淡定。
黑衣人瞳孔一缩,握着刀身的手就紧了紧。
“你们是要为巫图显报仇?”那人吹了吹手中的兵器,顺便擦了擦兵器上的污渍。
“是,为巫图显报仇!杀光你们天凤国人!”黑衣人压根紧咬,从那人道破自己中毒之事,他就知道今天必定不能善了。
那人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黑衣人,笑道:“瞧你这样子,也不像是罗浮国人啊,不知道你是奉了谁的命令要杀天凤国人?”
黑衣人一愣,随即说道:“天凤国人涉及杀害太子公主,任何罗浮人都该为公主和太子报仇,何必谁来指使!”
那人听完,更是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那么开心,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
就在所有黑衣人警惕万分之时,他却忽然那么笑了,似乎笑得毫无防备,几乎就在黑衣人心动是否要群起而攻时,那个人却忽然动了。
他从极静到极动,猛然就那么蹿了起来,闪电霹雳一般掠过所有黑衣人,紧接着,黑衣人们瞪大了一双眼接二连三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人回头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轻蔑的一笑,随即,他轻轻的“咦”了一声,然后走到了刚才和他说话的黑衣人跟前。
那个黑衣人似乎武功要高一些,故而未曾被那人一招致死。
那人走到黑衣人跟前,看着他如同濒死的鱼一样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笑了笑蹲在了黑衣人的身边。
“你别怪我,是你自己说的罗浮人杀天凤国人天经地义,不幸的是,你是天凤国人,而我恰好是罗浮国人。”
那人说罢,轻轻伸出手,他五根修长的手指如同爱人一般轻轻覆上了黑衣人的头,然后他淡淡一笑,微微一用力,黑衣人的眼珠顿时崩飞出去,整个脑袋都被他捏得碎得不像样子。
“喂,巫图诚,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一个妙龄女子轻灵的从屋顶跃下,嫌弃的看着巫图诚一手的红白之物皱了皱眉头。
“那两个女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妙龄女子继续问道。
巫图诚认真的掏出手绢,很奇怪那手绢竟然是纯白的丝绢,他认真的去一旁的水缸里找了些水洗了洗兵器和手,然后认真的用丝绢擦干净,这才看着妙龄女子道:“巫图玉,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既然巫图显已经死了,自然是找那个女人问清楚情况。”
巫图玉顿时怒道:“老娘还不是尊重你这个队长,不然我问你干什么?!”
巫图玉一怒,整个人顿时如同燃烧起来的火把,你甚至可以感受到从她身上疯狂肆意的热浪。
巫图诚却毫不在意的一笑,伸手拍了拍巫图玉的肩头,问道:“巫图显的骨灰呢?”
问这句话的时候,巫图诚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然,而巫图玉浑身如火如荼的怒气也在这一瞬间消弭无踪,她只微微低垂了头,说道:“都已经收集好了,只可惜让那个该死的什么皇帝的兄弟跑得实在是太快了。”
“来日方长,不怕不怕!”巫图诚淡淡一笑,却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味道,“跑得了和尚难道还跑得了庙?”
“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巫图显教了你多少次了,没记性。”
“你成天就知道跟着巫图显学,简直就是他的应声虫,我就要不一样点儿!”
“你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吧,笨就是笨,你承认也不会死。”
“是你自己死脑筋,没创意,呆就是呆,你承认胸也不会变小。”
“……巫图笨,去死去死去死!”
“……巫图呆!!巫图呆,巫图呆!!”
“……”
两个人一路吵着,旁若无人的渐渐消失在街道拐角。
日光很刺目,照在爬满青苔的潮湿斑驳的墙壁上,一两株藤蔓从一旁粗壮的树身上盘下来,如同慵懒的女子,优雅的垂在墙头,叶片上带着凝露,在日光下尤为刺目。
一只蝗虫从叶片上纵到地上,将那滴凝露惊碎,它无声的跳跃在寂静的院子里,只引得一地的小草矮了又矮。
寂静的院子里,因为这一只虫,反而越发显得空寂。
杂草丛生的院落里,一条不是太明显的路径隐约在中间,顺着红泥的路径,可以来到院子一角的房子。
而此时,若惜就透过窗户看向屋外,那样的清新翠绿,若是在平常,当可以品茶画画,将这一院美景凝固下来。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没有半点儿这个心思,因为她的对面或坐或站围了四个人,他们个个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