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三个字掷地有声,清脆宛若黄莺歌唱,却让众人只觉得心惊。
皇帝将碗放下些许,看了看若惜,隐隐含怒的说道:“若惜,怎的如此无礼?”
南宫澈虽然也觉得若惜此举唐突,可是他对若惜了解甚深,知道若此此举一定还有深意,便安静的坐在一旁。
上官紫月的脸上却浮起一抹冷笑,心道,李若惜,你这不是自己找死吗?最好,最好让皇上一怒之下砍了你,那才叫一了百了。
“陛下,若惜只是觉得,陛下乃是天凤国一国之主,身负天凤国江山社稷,而若惜略同岐黄之术,也知道人体各有差异,彼之蜜糖或许是此之砒霜,故而希望陛下能够慎重一些,让他人先试吃再做决定。”
天凤国皇帝本就对这种散发着难闻气味的东西有些犹豫,如今听若惜这么一说,立刻就坡下驴道:“若惜说得极是,人各有差异,还是慎重些好。”
巫图显见自己的好计策被若惜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挡了去,顿时心头隐隐怒火,他压抑着心里的愤怒,转头看向若惜,狭长的桃花眼忽然精芒一闪。
若惜冷静自若的迎上了巫图显的目光,她淡然的气质,一袭素净的衣裳,立在墨玉的地砖上,显得更加的出尘美丽。
若惜没有如那些命妇一般梳发髻,而只是简单的打理了一下,未曾梳起的长发披散下来,如黑色的瀑布一般,她面容澄净,自信,带着了若指掌的笑意看着巫图显,巫图显忽然觉得心惊,有一种被若惜窥破自己所思所想的惶恐。
然而,巫图显毕竟是罗浮国的王子,见多见惯,很快就恢复如常,“陛下,这位是?”
“王子殿下,这位是本宫的正妃,宰相千金李若惜。”南宫澈缓缓起身,也站在了若惜的身边。
巫图显忽然冷笑一声,“是太子妃又如何,难道便可以在这样的场合信口雌黄,污蔑我国吗?”
若惜淡淡一笑,朝皇帝看了一眼,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这才缓缓说道:“不知王子殿下所说的心口雌黄指的是什么?”
巫图显立刻说道:“你一介女流之辈,别说这药膏是什么你不知道,便是这花是什么花恐怕你都不知道,为何敢说这药膏会对人不好,有个体差异?”
若惜闻言点了点头,反问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贵国所呈现的药膏绝对不会因为个体差异而产生不好的影响吗?”
“那是自然!”巫图显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太子殿下既然如此有信心,便请太子殿下亲自试吃一次如何?”若惜直直盯着巫图显,她就不信巫图显敢吃。
果然,巫图显脸上一闪而逝的犹疑被若惜清楚的捕捉到,而同时看到的还有南宫澈和皇帝,皇帝和南宫澈面色微微一变,皇帝的目光不自觉的扫过了那碗黑色的药碗。
“本太子在国内****服用此物,若是让本太子来试,未免没有诚意,又有些作假之嫌。”巫图显淡淡说道:“便请陛下随意抽一名侍卫来试,也好证实我罗浮国的东西,对于天凤国的人除了药效没有任何副作用。”
皇帝想了想,挥手道:“准!”
皇帝声音刚落,门外一名侍卫就走了进来,太监急忙将皇帝跟前的黑色汤汁端了过去,那侍卫二话不说,仰头一口喝尽。
众人目光灼灼,都盯着那侍卫看。
巫图显走到侍卫跟前,问道:“可有什么不适?”
侍卫摇了摇头。
“可有觉得浑身力量无穷,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侍卫闻言,略微感受了一下,忽然点了点头。
随着侍卫的点头,他忽然肌肉凸起,大吼一声,然后朝着旁边的柱子冲去,那柱子要三人合围才能围住,这侍卫冲到柱子跟前,左右手一抱,竟从中将柱子生生抱缺了一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被木屑刺得浑身是血,可是他总觉得有一股力量不断涌出,他惊喜万分的跪拜在地,“启奏陛下,此药服下后,四肢百骸无不舒畅,只觉得有无穷力量涌出,不发泄不足以令通体舒畅。”
巫图显闻言又恢复了那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淡淡一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陛下可信了?”
巫图显说完,又转头看着若惜,“太子妃也无话可说了吧?”
若惜正要再开口,皇帝却将手一挥阻止了若惜的话,“若惜,到此为止,朕知道你也是为朕好。”
若惜见状,知道今日再不能说什么,便行了一礼坐回了座位。
若惜刚刚坐稳,就听见皇帝爽朗的笑声传来,“果然是神奇之物,巫图显王子,你带来了如此神奇的药物,朕该赏赐你什么好呢?”
未等巫图显回答,皇帝就吩咐道:“将那株千年红珊瑚赏赐给巫图显王子,另外,若惜也赏赐一柄玉如意。”
若惜急忙起身谢恩。上官紫月见状,十指在衣袖里紧紧绞在了一起,原本以为皇帝会因为若惜冲撞了贵人而惩罚她,却不曾想到最后竟然是赏赐了若惜。
上官紫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