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走,本宫又去看了皇帝,他却也不见本宫。”
若惜知道依旧还未入正题,便依旧沉默不语。
“澈儿对你呀,可真是一番痴心。”皇后终于话锋一转,转到了若惜的身上,“一向都未曾见澈儿如此顶撞他父皇。”
“若惜实在不知此事,若惜惶恐不安。”若惜淡淡的说着,低眉垂眼,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皇后盯着若惜看了很久,却发现自己看不破若惜的心事,不禁眉头越发皱起,觉得这李若惜果然是个不好掌握的人,这样的女人,太有主意不适合在南宫澈身边,这样的女人不容易掌控和看破,更不适合成为南宫澈的正妃,难道今后她做了太后,还得继续和若惜斗法不成?
皇后在此时,终于下定决心要扶持上官紫月了,只因为南宫澈的不肯让步和若惜的难以掌握。
“这些事情,想得本宫头痛,便想来若惜这儿坐坐,听闻若惜姑娘学贯今古,想必也知道一些典故,不如讲些典故来给本宫听听如何?”皇后忽然斜斜一软,右手撑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若惜想了想,问道:“不知道皇后娘娘想听个什么故事?”
皇后沉默了几秒,才说道:“便说说额皇女英的故事吧。”
若惜闻言心中冷冷一笑,知道皇后这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正题,而此时此刻,若惜也明白了,皇后此来,不是为了南宫澈,而是为了上官紫月。
只是,若惜倒想不通了,这皇后为何一直对上官紫月青眼有加?若是说之前上官紫月伪装得好,她未曾识破,可如今上官紫月指使钦天监,又险些将皇上的病耽误了,害得皇后也遭到了不少大臣诋毁,说她举荐上官紫月。
按理来说,若是皇后够聪明,此时此刻应该是和上官紫月划清界限,尽量不要往来才对,可为何,如今又为了上官紫月出头?
若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之前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再次又在心中荡漾起来,那感觉像是一缕游魂在脑海里荡漾,可怎么也抓不住。
皇后冷眼看着若惜面无表情,心中越发觉得若惜一点儿也不尊重自己,她等得着实不耐烦,朝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那嬷嬷立刻咳嗽一声,问道:“若惜姑娘,这娥皇女英的故事你若是说不来,便由老奴来讲吧。”
说着,嬷嬷也不等若惜回答,当下将故事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皇后安静的等着嬷嬷讲完,不由得叹道:“这么来说,当真是姊妹情深,两女共事一夫,竟也可以和谐如此。”
“是啊,娘娘,老奴也觉得这娥皇女英的故事之所以可以流传千古,也皆因两女懂得谦让进退,更懂得这夫为纲常的道理。”
“不错,嬷嬷说得有道理。”皇后说完,看向若惜,“若惜,你觉得呢?”
若惜心中冷冷一笑,说道:“若惜却无法接受这样的做法。”
皇后似乎早已料到,问道:“怎么说?”
“感情是自私的,若惜一直相信,真正的感情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离不弃的。若是能够相让,那还是什么真爱?真正的爱,是眼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更何况与另外一个女人分享自己所爱的男子?”
“若惜,你难道是说皇后娘娘和皇上不是真爱吗?”嬷嬷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道。
若惜不慌不忙的说道:“若惜不敢,只是皇后娘娘询问若惜对娥皇女英之事的看法,若惜才妄论了一二。”
“那依你看,什么样的感情才算是真感情?”皇后铁青着脸冷冷问。
若惜想也未想,淡淡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皇后闻言微微一怔,喃喃自语的低低重复吟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对,别人的感情若惜不敢说,也没有资格说,可是,若惜自己的感情若惜自己却能够把握,若惜别的不求,只求这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皇后半晌才仿佛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她理了理整齐的鬓发,这才道:“本宫也不瞒若惜你,今日本宫来,实是要做一个说客。”
若惜淡淡一笑,未曾答话。
“紫月和澈儿从前的事,想必若惜也有耳闻,紫月曾为了救澈儿,险些丧命。之后紫月疗伤失踪,澈儿以为紫月已经不在人世,这才与你有些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