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非拍了拍上官紫月的手,“女儿啊,快去,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如今快得一秒便多一份希望啊。”
上官紫月在上官非的怂恿下,终于咬牙进了宫。
皇后斜倚在软榻之上,微微闭目,一个小宫女跪在塌边给她捶着腿,她身后站着贴身的嬷嬷,那嬷嬷忽然说道:“娘娘当真妙算,可不是就来了吗?”
皇后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只见殿外一个粉色的身影穿花拂叶,快速的奔来。
皇后冷哼一声,继续将眼睛闭了起来,“去拦她一拦,让她泄泻火气,本宫可不想见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嬷嬷应声,立刻朝殿门口走去,上官紫月立刻朝嬷嬷行了一礼,略带焦躁的说道:“嬷嬷,紫月求见皇后娘娘,劳烦嬷嬷通报一下。”
嬷嬷面无表情的伸手一拦,“皇后娘娘刚刚歇下,上官姑娘若无急事便请回吧。”
“急,紫月有急事。”上官紫月如今已经乱了分寸,再没有早先那泰然自若的模样。
“上官姑娘如此焦躁,到了娘娘跟前岂非造次了?”
上官紫月却没有反应过来嬷嬷的话中之意,只不断的请求见皇后,她越是焦躁,嬷嬷便越是拦着,不许她进。
上官紫月急了,一掀裙子跪在了殿前,“皇后娘娘,紫月有急事相求。”
嬷嬷大怒,险些一巴掌甩过去,却听得殿内一个小宫女说道:“皇后娘娘请上官姑娘觐见。”
嬷嬷微微一怔,侧身让开,上官紫月看也没看嬷嬷,径直提着裙裾就进了殿。
山官紫月甫一进殿,立刻叩拜在地,“皇后娘娘,紫月实在无法,故而才来惊动娘娘。”
皇后微微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问道:“瞧你这着急忙慌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上官紫月磕头,“皇后娘娘,今日早朝的事,您可知道了?”
皇后淡淡道:“本宫略有所闻。”
“紫月还是昨日那句话,紫月无所愿,只求能够常伴太子殿下左右。”
“可是,皇上已经开了金口,赐李若惜为澈儿的侧妃,你让本宫如何开口?”
“紫月自知家世不如李若惜,经过此番之事,原本也没有了争斗之心,可是,如今皇上赐李若惜为侧妃,紫月才斗胆也求一个侧妃之位。紫月求皇后娘娘成全。”
皇后闻言冷冷一笑,心想,这紫月到真的是消息灵通。
“侧妃,诚如你所说,若惜都只能是一个侧妃,你又凭什么和她一争?又凭什么认为你也可以成为侧妃?”皇后此话说得极为刻薄。
上官紫月脊背微微一僵,随即说道:“紫月甘愿做太子殿下身旁一个暖房丫头,只求皇后娘娘成全紫月这唯一的一个心愿,紫月肝脑涂地,生生世世结草衔环以报皇后娘娘大恩大德。”
“可是,这事并非本宫一人说了算,一得澈儿同意,二还得若惜同意,否则,你这过去,岂非也是受罪?”
“紫月不怕辛苦,不怕委屈,不怕受罪,只求可以常伴太子殿下左右,求娘娘成全!”
上官紫月说完,又咚咚咚磕起头来,这一次,她一直磕,未曾停。
皇后见上官紫月如此,一言不发的冷冷看着,半晌,才道:“好吧,本宫就试试和若惜谈一谈吧。”
就这样,南宫澈跪在殿内,上官紫月在皇后殿中磕头,而若惜却坐在院内,她听着小宫女将发生的事情逐一说了一遍,眉头皱得越发的紧。
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死结,若是皇上不肯让步,那么,南宫澈还真的跪死在殿前不成?
若惜满心担忧,却又不想被深深卷入,她依旧深深可可的记得,这深宫如海,任何一个人进了后宫,都会被这染缸污染,渐渐失去自己的本心。
她不想成为后宫内的一员,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澈和皇帝如此斗下去。
或许,她该考虑离开?若惜正自盘算这样的可行度有几分时,一个小宫女跑了进来,“若惜姑娘,若惜姑娘,您快准备准备,皇后娘娘过来了。”
若惜略微沉吟片刻,缓缓起了身,“若惜恭迎皇后娘娘凤驾。”
“不必多礼,起来吧。”皇后说着,径直进了殿,若惜无法也只得跟了进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宫今日目的,想必若惜姑娘早已猜到几分了吧?”
若惜却淡淡一笑,“若惜何德何能,如何能猜到。”
“若惜姑娘聪慧,早已是人尽皆知之事,如今如何反而谦虚起来了。”
“若惜惶恐。”若惜小心的应付着,心里却不明白皇后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了南宫澈,还是为了上官紫月。
“今日殿上,澈儿与皇帝顶撞起来,说是非你不娶,这样的混账话,亏了澈儿也说得出口,他这是诚心要气死他的父皇吗?”
若惜知道皇后娘娘这一番话只是个开头,便沉默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如今澈儿还跪在殿中,皇帝也没有表态的意思,本宫适才去劝了澈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