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迟疑须臾,躬身应道:“儿臣遵旨。”事有蹊跷,这巨石之事说实话他心中完全无底,是个棘手的问题。
南宫澈亲自带了侍卫队去宁县探查后,所得知的情况似乎更糟了,他回来后的路上一直不停地听到百姓们惶恐的议论!
“听说了没有啊?宁县出了怪事了啊!那个巨石头你们还记得吗?”
“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道啊!那石头可吓人了,在掉落的方圆十里内,所有的人都得了病,有的人面容苍白得像鬼一样,有的人还不停的流鼻血,据说好多人都不敢再住在原来的家里,想搬迁去别处,可是别的地方的人知道他们得了病,都怕传染,一个也不接收呢!”
“天啊,那这些人会不会来京城啊,要是传染给我们怎么办?”
“你们形容得怎么跟瘟疫似的?”
“那万一就像瘟疫一样传染怎么办?我还年轻着,我可不想死啊!”
“……”
舆论永远是最佳的传播武器,巨石坠落之事,若惜本以为早就结束了,没想到后果还越来越严重,听这种说法,想必那个陨石是有辐射的,因此周围的人全部都被波及了。
照这样看来,必须要想办法将那陨石迁走才行!若惜想了想,还是命寒夜带了个口信给南宫澈,叫他来找她。
南宫澈接到寒夜的口信,很快便来若惜铺子。
此次赴约让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日子以来,为了打消紫月的疑心,让她慢慢露出马脚,他们鲜少见面。
重约“蓬莱酒家”,再点相同的菜时,若惜不禁感叹:“老地方,老菜系。”
南宫澈执壶倒酒,接口道:“还有同样人。”
“你最近是不是在为巨石之事在烦恼?”若惜也不转弯子,径直问了。
南宫澈点头,摊手道:“也正因我日夜无眠的烦此事,便不能教紫月习剑,她最近来太子府少了,正好你今日相召,我便来了。”
若惜问道:“你对那石头一事有方法解决没?”她无法解释石头的来源出处,也不知道南宫澈会不会明白。
南宫澈眸子黯淡,脸现苦色,说道:“不知道为何,巨石掉落之处方园十里,所有人都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天要亡我天凤的征兆,现在人心惶惶,再这么下去,只怕要动摇国本。”从来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若惜默默,半晌,她道:“现在百姓们纷纷议论这块巨石乃是凶兆,乃是上天为了惩罚而降!我想知道那户被砸死的人家的情况。”
南宫澈凝眉想了想,说道:“那是一家猎户,死的三个都是兄弟,受重伤的是他们的母亲。”
若惜放在心里暗暗揣度了下,有了个主意,俯耳在南宫澈耳边说了。
南宫澈顿时惊住了,惊问道:“这样也行?”
若惜笑了笑,说道:“有何不行?吉凶本是同根,一些没见识没知识的人非要说是凶兆,而我偏要说它是吉兆,这巨石非但不是凶石,而是神石……”
南宫澈越听越震惊,听到最后,忍不住起身,似笑似骂,“你……你这种刁钻的法子也想得出来?”
若惜娇俏一笑,朗声道:“我已将法子告诉了太子殿下您,至于您是用还不是用就端看您了,若是嫌弃我这法子不好,那太子殿下另想他法便是。”
南宫澈彻底被震住了,心里只翻腾着一万个念头,“太无赖了这人!”
宁县,京郊十里处,一辆马车停在路口,寒夜守着,南宫澈伸手牵着若惜,乔装进了村子。
宁县的那块陨石便落在村外一家农户门前,被砸死砸伤的那户人家已经无人居住,南宫澈暗中命人医治了那个不幸失去儿子,自己又身患重伤的老人。
即便这家猎户在世时确实为人张扬跋扈,但人死如草芥,死后名声受损,终究是若惜这一张翻云覆雨口。
南宫澈给了老妇一些银子,又让人将她在别处安置,这样的安排倒是解决了这名老妇的下辈子安生,于是太太平平,装聋作哑地了此余生。
陨石黑漆,若惜观察良久,见只是石铁石,陨石中的石铁石确实有些辐射但是所含量极少,想必这陨石初落时量稍微大些,这些村民有些扛不住,如今掉落已有好些日子,里面的有害物质早已挥发的差不多了,那些原有病患倾向的村民们也都渐渐好了起来。
若惜用种药制成的药汁一碗一碗送至病患家中,这种类似维生素的药物让病情飞速的好了起来,直至白发渐乌,鼻血停止,村民们将这一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神医几乎当成了神诋,纷纷口耳相传。
南宫澈命人按照若惜所指示的,戴上皮手套,蒙头蒙脸,穿上一种特制的衣服,将巨石合力迁开。
原先的住民在恢复了健康后也纷纷回了村子。
街头巷尾在传出那个巨石害人的谣言没多久,一个细细的谣言慢慢渗进人们的心里。
“原来啊,那不是凶石!那是神石啊!你知道那轧死的人是什么人嘛!是一家猎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