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宛如天工,大红的锦织镂空长袍,纤细的手指上套着黄金指套,正慢条斯理地用着香茗。
紫月居然也在,正在殷勤地皇后捏着肩,温柔又讨好,见若惜跪在面前,别过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她跪在那儿已有一盏茶功夫,皇后娘娘也不叫起,只是用着香茗,垂眸不语。
若惜跪得憋屈,心想:浪费我时间!有这时间我的衣服又可以卖好多销量!
“喏,原来是李相家的千金啊,也跪得累了吧,起来吧!”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好像皇后才发现她跪着似的。
“紫月,替本宫再泡些你亲手做的玫瑰果子茶,本宫很喜欢。”皇后和颜悦色地看向紫月,那眼神,就看跟自己的准儿媳妇一样。
若惜实在是弄不清皇后找她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她装模作样的差遣紫月退下,想必是有什么话想对她说,便僵直地站着。
紫月衣裙逶迤,拂过青色砖,从她身侧擦身而过。
“李若惜,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厉斥清脆地响在耳侧,皇后站起身来,红色锦袍顺滑而下,映得她仪态端庄,威慑群芳。
“若惜不知因何事惹得娘娘动怒,若惜请娘娘明示!”若惜立刻弯腰,尽量使自己的表情语言都做到十二分的谦虚。
“哼,李若惜,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劳动太子殿下****驱车接送?哀家是他的母后,尚未享用过此等待遇,你算个什么东西?嗯?”皇后言辞严厉,语气略带讽刺,字字如刀一般。
若惜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最近南宫澈早接晚送之事被紫月一状告在了皇后这儿,她心里一阵哀呼,南宫澈你要亡我。
扑嗵一声,若惜重新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说道:“娘娘请听若惜明言,并非若惜有意为之,乃是太子殿下……”语说到这儿突然闭口,乃是如何?她脑中急念闪过,她如何能说是南宫澈非要这么干不可?她拒绝不得么?
不!她怎么能这么样?若是她这么说,落到皇后耳里,那就是恃宠而骄,专横跋扈!那比接受南宫澈的车接车送还要麻烦!
她住了口,敛了眸中神色,无奈地续道:“回娘娘,民女无语可说。”
本来等着她千方百计辩驳的皇后愣了愣,没想到她竟径直沉默了。
紫月适时捧来了玫瑰果子冲泡的花茶,似有意说道:“娘娘,太子殿下往这边来了。”
皇后一听,扫了她一眼,又打量了若惜一番。
“今日真是热闹啊,本宫召见你,太子殿下就这么急巴巴地赶来护你。”皇后凉凉的发话,若惜只觉得脊背发寒。
“儿臣参见母后。”南宫澈果然一脸急匆匆地样子,若惜余光瞥见,心知他一定是得到她被召进宫问话,所以匆匆赶来解围。
“澈儿,你何事如此匆忙?满头大汗的。”皇后淡淡道。
“母后,您将若惜召进宫来有什么事么?若是需要丝绸布匹什么的,您跟儿臣说一声就行了!”南宫澈恭敬着说话,眼角余光却频频对着若惜连使眼色。
“怎么?堂堂太子,也学那走夫贩卒,国家大事不去处理,关注起丝绸布匹了?”皇后娘娘瞥他一眼。
南宫澈面色一僵,“母后言重了,既然没什么事,那儿臣带着若惜先行离去了。”伸手携住若惜,就要往外走。
“站住!”一声冷喝,令南宫澈不得不放开了抓住若惜的手,回过头来,勉强问道:“母后可还有什么吩咐?”
“哀家喜爱这个若惜,想将她留在宫与与母后长期作伴。”
“不行!”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南宫澈想想又补充道:“母后可知,若惜乃是京城成衣铺子的首脑人物,她若长留宫中,京城的商业就会出现大漏口,这对整个天凤国的经济都会不稳……”
皇后冷冷地看着他,半晌道:“原来若惜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商业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宫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