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殿下……你在哪儿?”
“殿下!你要是听到请回答!”
……
兵士们一边搜寻一边高声呼唤,声音在群山丛林中远远地传荡开去。
紫月屏住呼吸贴伏着山壁,冷不妨脚下一滑,险些失声惊呼,她忙掩住口,稳住身子,两手攀爬住身边的树枝,正好此刻,皇城侍卫统领经过她头顶的栈桥,她紧张得脸色发白。
侍卫统领却没有办法往下看,栈桥是林中简陋的绳索编织的,也许是在丛林中生活的猎户为了行走方便临时搭建的,从上面走过的人一般只会更关注自己脚底下是否稳当,要从桥上往桥下看却很困难,因此她的行踪没有被发现。
紫月迅速攀爬着丛林,身手很利落,像是在丛林里生活过的一般,急急忙忙奔进南宫澈所在的山洞里。
南宫澈没有苏醒,身子滚烫,额上有汗珠不停的渗出,脸色惨白如纸,紫月进去扶住他,将他半拖半拉地地拉进山洞里更深一处的凹形洞内。
“殿下?你在哪儿!”
“殿下!你在哪儿!”
……
呼唤声离这儿越来越近,声音似响在耳侧,紫月咬着牙关,将一块大石头遮掩住了她和南宫澈所在的洞口。
南宫澈咳嗽出声,身子一颤,嘴唇嗫嚅着,他两眼紧闭,嘴唇因为烧得严重而干裂,紫月吓得紧紧捂住他的唇,但是脚步声还是似是心有灵犀般地往这边而来。
“等一下!我好像听到这儿有声音!”若惜大声道,指着某一处,一群皇城侍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是一个小小的狭窄的山洞。
“进去搜!”皇城统领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冲了进去。
南宫澈就在此时悠悠醒来,紫月咬着唇,狠了狠心,一掌劈在了他的后脑处,南宫澈随即重新陷入了昏迷。
“奇怪?这个洞里好像有人待过?”若惜瞅着洞里的痕迹,雨水的冲刷形成的泥泞渐渐干涸,却有着一些细碎的脚印。
“好像真的是,再搜搜看!”皇城统领也仔细看了又看,下令再搜。
紫月紧张的抱住南宫澈,依在山洞最里面。
“没有人!”皇城兵士搜了一圈后表示没有找到。
“那应该是离开了!若惜小姐,我们去别处再看看?”皇城统领手一挥,手下的兵士立刻出了山洞。
“可是,那边那块大石头不能搬开看一下吗?万一有人藏在里面呢?”若惜伸手指向山洞某处,有些不甘心。
“若惜小姐你别开玩笑了,太子殿下又不是罪犯,他为什么要藏起来?若是他听见我们这么多人在找他,早就会回应我们了!怎么可能藏在那里呢!”
皇城统领带了几分笑意,“只怕是若惜小姐太过担心太子殿下了吧!好啦,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搜搜,抓紧时间!”
若惜只好作罢。
山洞里总算安静了下来,紫月抚了下心口,暗道:侥幸!若惜这个女人真是令人痛恨!居然差点就要被她发现了!
若惜迟疑地又跟上了搜寻队伍。
紫月定下心来,渐渐的搜寻的皇城侍卫军们呼喊声越来越远,她终于松了口气,见南宫澈昏迷不醒,她轻轻地拍打着他:“殿下?殿下?你醒醒?”
南宫澈毫无知觉。
日光渐渐疏朗起来,日头覆盖过浓密的树叶,慢慢得又开始闷热,蝉声开始不绝入耳,丛林里夜晚与白日温度相差甚多。
山洞里的水分渐渐被吸收,人也越来越干燥。
紫月用树叶接水,喂南宫澈一点点地喝下,却见他自己根本喝不进去,便口对口的喂他。
南宫澈眼睑微动,第一次睁眼的瞬间便是对上了紫月那张脸。
好像脑中有什么混乱的记忆,他一时区分不出是梦还是现实,他喃声道:“紫月……我们还在这里么?”
紫月哭过的脸上泪痕布满,见他醒来,一副狂喜的样子,扑在了他的怀里:“太好了!殿下你醒过来了!”
南宫澈只觉得喉咙嘶哑得如火烧火撩一般的难受,开口说话都困难,“你……我……我们在这儿过了一夜?”
紫月拼命点头,泪珠子不停的往下落。
南宫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腿部的伤却疼得他一颤,他暗暗运内力,却仍是如昨日一样,丹田内空空如也。
经过了昨夜的发烧,南宫澈更觉得浑身脱力,别说带紫月离开这儿,就怕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紫月撕开他的衣衫下摆,见腿部伤口已经发白,深口见骨,不由得掩口失声哭道:“殿下,我背你走吧!”
南宫澈摇头,“没用的,你坚持不了太久!现在天色大亮,想必京城的侍卫们很快就要搜山,我们再坚持一下,等救援的人来了,就没事了……”
他皱着眉头,昨日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若惜的声音在叫他,突然又觉得心里自嘲,这儿荒山野林,昨日雨大风疾,若惜怎么会来?
南宫澈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