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下意识下想让开,却因全身无力被紫月抱住了,一张光滑的脸贴向了他,紫月哭道:“殿下,你不要有事,你要是有事了紫月也不想活了……”
她哭得哀凄可怜,南宫澈浑身无力,只能任她这么抱着。
丛林里的雨似乎还在下,嘀嘀嗒嗒的雨声掩没了许多声音。
搜山的皇城侍卫们大半个山路找下来,一无所获。
“还没有找到吗?”李瑜问道。
“没有!再往前是一条环溪,溪水湍急,溪面很宽,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此起彼伏,像是某种生物,雨水下得太猛,视线不清,无法下水……料想太子应该不会在溪水处,我们绕了环溪找寻,一无所获!”领队的皇城侍卫统领高声汇报。
“小姐!你说太子殿下会去了哪里?这儿都找遍了!”双儿手中的火把已经被雨水浇灭过好几次了,可怜这个从小生在宰相府里没吃过苦头的小丫头。
若惜瞥她一眼,为了要和她这个小姐‘同甘共苦’这丫头今晚是累惨了。
“不管在哪儿,总之一定要把人找到。”夜里出府,现在眼看已过了子时,还未找到南宫澈的下落,若惜心里的担忧越来越扩大,已经不纯粹是先前的那种小小的不放心了。
“大人!前面发现了一个陷阱!”有兵士急匆匆地来报。
若惜手一挥,连忙和双儿赶了过去。
偌大的一个土坑里埋着两个人,泥土夹杂着雨水堆了他们一头一脸,一个脸蛋颇圆,显得稚气,一个黑脸显得憨气。
俩人半死不活地靠着土坑壁,见有人来了,挣扎着起来,喃喃求救:“救……救命!”
“太子殿下在哪里?”皇城守卫军蜂涌而上,齐声问道。
“不见……不见了!”两人咬着牙,再也抗不住,眼睛一翻昏迷了过去。
“这两人是哪里来的?”李瑜问道。
“回大人,这两人就是去寻找太子殿下的两名王府侍卫……”
“把他们弄上来!”李瑜下令道。
“喂!你们醒醒!你们醒醒!”
几名兵士跳下陷阱将他们捞了上来,两人已经奄奄一息,昏迷了过去,有稍微懂点医的上来看了一眼,翻了翻眼睑说道:“大人,他们昏迷不醒,看样子是冻伤的,怎么办?”
“喂!醒醒!醒醒!”兵士们见无论怎么叫喊也唤不醒他们,只得放弃,皇城守卫军统领命人抬了担架先放在一边。
李瑜也没法子,只得说:“先放着,回头等他们醒来再问个清楚,接着走!一定要找到太子!”
沿着环溪小道寻了好几遍,连一丝树洞都扒出来翻查过了,根本没有南宫澈的一丝丝消息。
天色已近三更,雨渐渐止了下来,天空中有着隐隐的光亮,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紫月抱着南宫澈,只觉得他身上越来越烫,身上湿透的衣衫包裹着火烫火烫的身子,无力地被她抱在怀里。
紫月欢喜地将他抱得更紧,将他两只手环上了自己的肩,看上去就像两个湿濡的人一起抱着互相取暖一样。
紫月凑近南宫澈耳边,轻声道:“殿下,其实紫月很喜欢现在这样呢?可以最亲近殿下,唉,如果可以一直不出去就好了。”
她眸里染上一层哀伤,南宫澈已经烧得有些神智不清,听不进也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无力的任她抱着,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打起摆子来,身子颤抖的厉害。
“殿下?你怎么样了?怎么抖得这样厉害?”紫月担心地问道,将他抱得更紧,以手去试探他的额头,发现比适才更加滚烫,不由得心惊肉跳。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过溪吧!万一太子真的在溪对面呢?”若惜见这些皇城侍卫只是沿溪一遍一遍的搜索,不免担心。
“若惜姑娘,不是我们不过溪,而是这溪里面的东西你也看见了,那是‘土龙’啊,咱们怎么斗得过它?万一被它咬上一口,那可就完蛋了!你觉得太子殿下会这么傻乎乎的明知道里面有什么也淌水去对岸吗?”皇城侍卫统领手插着腰,神情桀骜不驯。
南宫澈若是在这儿一定会说:被你说中了,本宫就是这么傻。
若惜咬着唇,土龙就是现代的鳄鱼,这种东西在现代都是不好惹的家伙,更何况在冷兵器的古代?但是若是南宫澈真到了对岸,难道就不去找了吗?”
“这能不能不泅水过这溪?”想到南宫澈也许可以踏萍渡水,像以前在天龙寺一样,若惜带着希冀的问。
“不泅水?这不可能!这溪不仅宽,而且除了一汪水外无任何立足之地,您总不能让那‘土龙’把背耸着让你踏足而过吧?若惜姑娘,太子殿下一身好轻功,如果连他过这个溪都需要淌水的话,您觉得咱们的侍卫还有这本事?”
若惜不说话了,望着溪对面重山险林,极有可能,南宫澈便在那里,她不能放弃任何的希望。
“我有办法。”她转身走向李瑜,请求命人伐木代舟,横跨在溪面上。
皇城侍卫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