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远回来的时候,餐桌碗筷都已经收拾整理完毕,地也拖过了。
这些但并不是宁菲收拾整理的。不是宁菲不愿意收拾,而是秦思远才离快一会儿,她请的钟点护工就来了。下午护工来的时候,宁菲忘了告诉她自己已经可以下床,不麻烦她照顾了。这会儿,宁菲正要下床去拿自己的钱包,将护理费结算给她。
秦思远顺手将行李包往门边一放,大步过来将宁菲压回床上。掏出自己的钱夹,问宁菲:“多少?”
“不用,我包里有!”被强制躺回床上的宁菲还想起来,被秦思远盯了一下,只得停止所有的动作,靠回床上,指了指衣挂处,说:“你帮我把包拿过来!”
“宁菲,我觉得刚才咱们对‘爱人’这个词的意思已经达成了共识!”秦思远斜眼看了看眼神微怔,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的宁菲,不再理她,转头问护工:“多少钱?”
“哦,4800。”护工不是多话的人,见秦思远问,就报出了她与宁菲以前协商好的价格。
秦思远掏出钱夹里的一叠钞票大致数了一下,递给护工:“这里大概是6000左右,你拿着。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爱人!”
“先生,不用这么多!”护工很老实,推脱着不接,要秦思远把多余的钱扣出来。
“拿着吧。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这段时间麻烦你了!”秦思远制止护工推辞的动作,坚持要将手里的钞票递给她。
“不,不,不!宁小姐很好护理的,真的不需要这么多!”护工极力推辞。她觉得宁菲给她的护理费已经够多的了,而且宁菲不像以往她护理的病人那样啰嗦、要求繁多,安排的活也非常轻松,让她有时间有精力同时接了其他病人的护理工作,这段时间的收入比以往的两倍还要多。所以她觉得不能要秦思远付的超出的费用。
“王姐,拿着吧!”被秦思远后面那句“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爱人”弄得脸颊绯红的宁菲看两个人一再推脱,不得不出了声。
“那,那我就收下了!”护工听了宁菲的话,终于接受了秦思远递过来的钞票:“谢谢宁小姐!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和您爱人了!”说完,还微微弯腰给秦思远鞠了个躬才转身开门离去。
秦思远跟过去关门、落锁,然后提着自己的行李包走向病房配置的小衣柜。
宁菲抿着唇,眼光随着秦思远的背影流转,觉得一切都如做梦般的不真实。
“男左女右?”秦思远指着左边的衣柜门,问。
“嗯!”接受到秦思远的目光,宁菲觉得自己的头脑又成了浆糊状的迷糊,脸上才褪下的红晕也重新漫了上来。
秦思远眉眼一扬,黑濯石般的眸子里光影流动,璀璨生辉,抑不住的笑容爬上了嘴角,缓缓转身拉开了左边的衣柜门。
“不!”宁菲这才意识到什么,慌乱地叫了一声,制止秦思远的进一步行动。
“怎么了?”秦思远顿住动作,回头疑惑地看宁菲,用眼神询问她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那,那个,可不可以让我帮你整理?”宁菲躲着秦思远的询问的目光,闪烁其词。
“怎么,衣柜里藏有人?”秦思远也意识到什么——这边衣柜,大概就是宁菲的贴身衣物,她不好意思让他看到。虽然心里笃定这是宁菲此刻尴尬的原因,但是秦思远却选了另一个暧昧敏感的话题,故意挤兑她:“你藏了男人?”
“说什么呢?你!”宁菲嗔怒,眉眼间全是自己不觉的小女人的娇态。
“那有什么我不能看的?”秦思远双手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床上,迫使宁菲与他对视。
“......”宁菲仰着头,对着秦思远的清澈的眸子,脸庞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迷离。
“不就是你的内衣裤,对吗?”秦思远看着宁菲绯色的脸、绯色的唇,突然觉得自己喉头一紧,心间也跟着颤了一下,便立即站直了身子,冷着声音掩饰自己的失态:“迟早都归我管理的。我不过提早行使权力而已,紧张些什么?”
“秦思远!”宁菲大囧!她的男神啊!她暗恋了七年多的男神!谁来告诉她,她心目中高冷的男神为何是这个厚皮狭促的样子?
还有,谁来给她分析下,她宁菲,独立坚强艰苦奋斗的宁菲、能严谨有序高效管理手下上千名员工的宁菲、能处变不惊能进能退有条不紊地在谈判桌上谈笑风生的宁菲,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被秦思远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急得除了恼怒地呼喊他的名字表示抗议外,就说不出其他的话,使不出其他的招了?而且,这个抗议貌似还那么软弱无力,根本没有一点力度和气势?
“那么大声干什么?外面护士值班呢!想让人误解我对你图谋不轨?”秦思远佯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宁菲面前就不由自主地变了一个样子,总是控制不住地说些不着边际暧昧不清的话。在宁菲面前,他觉得自己像褪掉了厚厚的重重的外壳般,很是轻松自在。那些让宁菲跳脚的话,也就不经过自己的头脑顺着嘴角溜出来了。
“秦思远!”宁菲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