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盲,便是将宝贝送到我脸前,我也是瞧不见的了,要宝贝又有何用?女娃儿,你给我解药,我帮你对付这头陀如何。”
青青道:“那可不成,我给了你解药,你便来杀我,汪老先生武功高强,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又怎会帮我?想要解药,除非你先帮我。”
仰弘柏怒道:“女娃娃,方才我多番救你俩性命,你居然恩将仇报,串通那姓汪的来害我,那可别怪我心狠了,嘿嘿,你当真以为这姓汪的能救了你们的性命?他瞎了眼,连自己的兵刃在哪儿都找不到,想对付我,恐怕不那么容易。”
汪威仁笑道:“你就是头蠢猪,蠢到把自己穴道封上,你两条腿不能动弹,妄想与我争长短,老夫就算是瞎了眼,照样能制你于死地。”说着就地一滚,准确地捡起了掉落在身外半丈处的判官笔,先前兵器跌落时他听风辨位,早已知晓兵器落在何处,眼下自然一试成功。
仰弘柏咦了一声道:“怎么好像你眼睛没瞎,哼哼,就算没瞎,我会怕你么,尽管来吧。”
杨禾叫道:“喂喂,兵刃可不长眼睛,你们要是伤到我们一根汗毛,宝贝与解药的藏处,那是决计不说的了。”
汪威仁道:“头陀,咱们打架,这两个娃娃挤在中间未免碍手碍脚的,老夫将他们俩丢到一旁去如何?”
青青叫道:“仰大师,万万不可,汪老先生定是想暗算我们,他若得手便要挟我不能将宝贝交给你,岂不糟糕。”
汪威仁正是这般想法,被青青揭破,气得骂道:“放屁!”
仰弘柏道:“真臭,有屁也不能乱放,我给你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待我将两个娃娃丢了开去。”说着,也不顾两人的呼叫阻拦,双臂一探,一手提起青青,一手提起杨禾,微一使力便将二人抛到四丈之外。
汪威仁哈哈笑道:“头陀,你上当了,你两腿不能动,全是依着下的高石赢得五尺的空间,勉强接下老夫数招,一旦跳下地来,你那哭丧棒施展不开,你也就不足为道了。”说着听风辨位,向二人落地之处掠去。
仰弘柏大怒,双手在大石上一撑,一个翻腾,掠出两丈,降魔杵猛然扫出,拦截汪威仁。当地一声,两根兵刃再次相击,仰弘柏坐倒在地,汪威仁却是借势斜掠,从他身旁滑过,仍是扑向杨禾与青青,探手便住了杨禾的左肩,他狡计得逞,心中得意之极,正待将杨禾提起,跳开,忽觉胸口一凉,一把匕首当胸刺入,他不能置信地望着杨禾道:“你……你……你们……”
仰弘柏哈哈笑道:“蠢猪,你还不明白吗?方才我抓住两人时便已顺手将他二位穴道解开,你贸贸然去抓他,焉能不死,哈哈,哈哈。”
汪威仁道:“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他两个解脱了,你行动不便岂不倒霉?”
仰弘柏哈哈一笑,轰然站起身道:“我岂会蠢到将自己的穴道点上,只有你们几个榆木脑袋才会这么想吧。”
汪威仁大怒道:“我死也拉这女娃儿陪葬。”说着左手一动判官笔便向青青的头顶插落。
杨禾大惊,猛然拔出匕首,汪威仁身躯一震时,仰弘柏的降魔杵横扫过来,打在脑袋上,直将他打得脑浆崩裂,死的惨不忍睹。汪威仁咬牙切齿地道:“臭头陀,你有意跟我作对是不是?你不让女娃儿动手,我先宰了你!”说着将木箱放在一旁,判官笔一抖与仰弘柏斗了起来,他的步法轻盈变化奇快,手中判官笔更是快捷灵动,忽进忽退,奇招百出,所取的角度位置让杨禾大开眼界。仰弘柏沉着应战,降魔杵直劈横扫,招数简单直接,却逼得汪威仁始终近不得身。二人乒乒乓乓地斗了数十招。仰弘柏固不能取胜,汪威仁却也没占到便宜。
青青忽然说道:“想不到堂堂:“丧尽天良。”汪老爷子一世英雄,天不怕,地不怕,却怕一个木箱子,传扬出去,江湖上的朋友岂不笑掉大牙,哈哈,哈哈,你这名号多半也要改了。”
杨禾道:“汪老爷子名震天下,他的名号岂能乱改?改得好,那也罢了,改得不好恐怕有辱老爷子的赫赫威名。不知应当改作什么。”
青青道:“汪老爷子失去一向的胆色豪气,不再行奸作恶,从此规规矩矩,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如履薄冰,日行一善,不敢稍动。不如改作:“丧尽胆气。”听来最是贴切。”
杨禾笑道:“汪老爷子一遇此箱,胆气尽丧,好似老鼠见猫,鼠胆吓爆,也难怪他战战兢兢,不敢稍动了。”
他二人一问一答,装模作样,极尽嘲讽之能事,只把汪威仁气得又吹胡子又瞪眼怒喝道:“小娃儿,我先撕烂你们的嘴。”说着便要上前,仰弘柏却哪里容他近身?降魔杵一摆,封住他的去路。
汪威仁冷哼一声道:“不开便不开,两个小娃儿吓唬爷爷,爷爷偏要打开箱子给你瞧。”虽如此说,仍是十分小心地将木箱放在一块高石之后,斩断铜锁,用树枝挑开了箱盖,等了片刻未见任何异状,这才将木箱搬到大石之上,冷笑道:“不过是故弄玄虚,这箱子中又有什么了?”说着便将大大小小的各色各样的药瓶拿了出来,伸手便去摸那木箱的底板。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