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威仁咬牙切齿地道:“臭头陀,你有意跟我作对是不是?你不让女娃儿动手,我先宰了你!”说着将木箱放在一旁,判官笔一抖与仰弘柏斗了起来,他的步法轻盈变化奇快,手中判官笔更是快捷灵动,忽进忽退,奇招百出,所取的角度位置让杨禾大开眼界。仰弘柏沉着应战,降魔杵直劈横扫,招数简单直接,却逼得汪威仁始终近不得身。二人乒乒乓乓地斗了数十招。仰弘柏固不能取胜,汪威仁却也没占到便宜。
青青忽然说道:“想不到堂堂:“丧尽天良。”汪老爷子一世英雄,天不怕,地不怕,却怕一个木箱子,传扬出去,江湖上的朋友岂不笑掉大牙,哈哈,哈哈,你这名号多半也要改了。”
杨禾道:“汪老爷子名震天下,他的名号岂能乱改?改得好,那也罢了,改得不好恐怕有辱老爷子的赫赫威名。不知应当改作什么。”
青青道:“汪老爷子失去一向的胆色豪气,不再行奸作恶,从此规规矩矩,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如履薄冰,日行一善,不敢稍动。不如改作:“丧尽胆气。”听来最是贴切。”
杨禾笑道:“汪老爷子一遇此箱,胆气尽丧,好似老鼠见猫,鼠胆吓爆,也难怪他战战兢兢,不敢稍动了。”
他二人一问一答,装模作样,极尽嘲讽之能事,只把汪威仁气得又吹胡子又瞪眼怒喝道:“小娃儿,我先撕烂你们的嘴。”说着便要上前,仰弘柏却哪里容他近身?降魔杵一摆,封住他的去路。
汪威仁冷哼一声道:“不开便不开,两个小娃儿吓唬爷爷,爷爷偏要打开箱子给你瞧。”虽如此说,仍是十分小心地将木箱放在一块高石之后,斩断铜锁,用树枝挑开了箱盖,等了片刻未见任何异状,这才将木箱搬到大石之上,冷笑道:“不过是故弄玄虚,这箱子中又有什么了?”说着便将大大小小的各色各样的药瓶拿了出来,伸手便去摸那木箱的底板。忽听噗地一声轻响,木箱中忽然喷出一大股白色粉屑,汪威仁冷不防便都喷在脸上,登时捂住眼睛惨叫起来,一边惨叫一边乱闯,挥舞着判官笔,乱点乱戳,使得都是防守的招数。
青青笑道:“汪老爷子名号恐怕又要改了,这回改做:“丧心病狂。”倒也合适,你看他浑似没头苍蝇一样乱走,可笑啊,可笑。”
杨禾笑道:“丧心病狂。”只在一时,不用片刻他便该叫做:“丧家之犬。”落荒而逃了。”
青青道:“汪老爷子慌不择路,若一时不慎,撞山而死,那又该叫做什么?是了该叫做:“丧魂失魄。”。”
汪威仁大怒道:“老子先教你两个小贱种丧魂失魄。”循声奋不顾身直扑过来。手里判官笔便向青青胸膛搠到。他脸上肌肉扭曲痛苦,眼眶紫黑,仿佛给人猛揍两拳,显然是中了剧毒。
青青和杨禾没想到他会突然反扑,陡遇凶险,吓得连叫喊都忘了。
便在这紧要关头,仰弘柏再次出手,降魔杵直向他脑袋砸到,汪威仁虽瞎了眼,耳朵却甚灵敏,听到风响,忙收住刺向青青胸口的一击,举笔一架,当地一声,将判官笔也打得脱了手,只得倒纵而出,跃到两丈之外,怒喝道:“我中的是什么毒?解药……给我解药!”
青青笑道:“汪老爷子,你中了什么毒请恕我不便相告,你只需知道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有,三天之内不服解药,你的眼睛和脸就会一点一点地烂掉,那时候你得外号可就得改成"丧尽颜面"了。”
汪威仁大吃一惊,怒吼道:“小贱种,我宰了你!我宰了你。”终是对仰弘柏十分忌惮,不敢上前。
青青笑道:“我一死,你便永远得不到解药,仰大师也不会找到那本书,那有什么好玩?”
仰弘柏笑道:“汪老先生,我劝你还是安静些,你这么火气大发,只会使毒性发作得更快,到时候一张脸烂尽,可如何见人,可真是丧尽颜面了。”
汪威仁胸口剧烈地起伏,脸上的肌肉一齐颤动,显是极力抑制着内心的巨大愤怒,沉默了好半晌,忽然哈哈笑道:“臭头陀,你和汪某乃是一路货色,还不都是贪图那宝贝,你假惺惺充什么好人?嘿嘿,等你的穴道一解,老夫固然难逃一死,这两个小娃娃还能留得住命么。”
仰弘柏笑道:“我为什么非要取两个娃娃的性命?只要娃娃们交出宝书,我不会动她二人分毫,这一对小娃娃我看倒似天生的一对佳偶,杀了着实可惜。”
青青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唾沫道:“谁跟他是一对佳偶?你胡说八道什么。”
杨禾笑道:“只要大师不伤我们这些人性命,交出那宝贝又有何妨?只是大师眼下行动不便,我们性命始终握在二位手里,又被汪先生点了穴道:“无法动弹,便是想交出宝书也是无能为力了。”
汪威仁和仰弘柏同时惊叫道:“什么?宝书便在此处?在哪里?”
青青怒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又知道什么。”
杨禾大笑不语。
青青道:“有什么好笑。”
杨禾仍是不语
汪威仁又笑道:“老夫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