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皇后收下银子了?”滔滔便道:“皇后对每一个前来求情的官员夫人,都有礼相待,都收下了银子!”
母亲听了,纳闷道:“皇后此番不是在干涉宫闱吗?”滔滔道:“皇后只管收银子,充实后宫里的银库!但是对那些官员的夫人,也从不做承诺!皇上怎么安排,皇后又是一概不过问!”
高父听了,只不做声,房中变得很安静,唯有高萧萧石破天惊道:“皇上和皇后是一个红脸一个黑脸啊!真是难为他们了!”
此话一出,滔滔听了,自是恼火,她斥萧萧道:“果然被我猜中了!有些事,就是不该让你知道!”
宗实听了,只是上前握住萧萧的手儿,笑道:“萧萧,别怕!我保护你!你不知,这些话儿,在宫里没人的时候,她也时常对我说!有些说得令我都心惊胆颤的!”
高萧萧听了,顿生不悦,她道:“宗实哥哥,谁让你说这些个的!咱们得空回来,不过是要嘱咐我爹爹,日后在朝为官,休要与那些革新派过于密切了!朝中的大臣们要么结成一派,要么就是墙头草!我不过希望爹爹,明哲保身而已!安分地坐着自己的官,让皇后放心就成了!”
母亲听了,倒是感慨道:“滔滔,我的儿!你这样为你父亲着想,为娘自是要感谢你!”
高萧萧听了娘这话,只觉得别扭异常。只听赵宗实又道:“姨父姨娘,皇后还特命欧阳大人等几个当世大儒,这几天就进宫去,教导我的日常学习!”
高父和高母听了,对视了几眼,这交流的几眼非常复杂。他们都知道,皇上和皇后并无嫡子,这赵宗实又是宗室之子,自小抱入宫中当亲子教养,曹后的苦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现在,皇上和皇后又屡屡请朝中大儒,训导与他,是以将他当作王储般对待了。
高萧萧不是傻子,见宗实说出此言,父母和滔滔都是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她有意缓解这凝重肃穆的气氛,笑道:“恭喜宗实哥哥啊!我还想着要拜欧阳大人为师呢,宗实哥哥有皇后姨母相助,果然是捷足先登啊!”赵宗实看着萧萧,一时想说些什么,可是欲言又止。
滔滔却道:“爹爹,娘,皇后姨母还托人带话给你!”母亲听了,心中疑惑,遂问道:“我的儿,可是个什么话呢?”滔滔看着萧萧,正色道:“皇后娘娘说了,萧萧只是个女孩儿家,自是要以琴棋书画为重!虽然她不像我,不在宫里陪伴皇后左右,可是皇后的心里,却始终不曾忘了她!”
滔滔说的自是话里有话,高父和高母已是听出来了,因未露形,所以倒不能深问。一时,滔滔又和父亲母亲聊了会子天,宗实哥哥却是意兴阑珊,拉着萧萧的手,去她家后院子里,看她初夏时节新培的花草!
不知不觉,这天色便就要擦黑了,滔滔说道:“父亲,母亲!这以后我也不能常回家了!宗实哥哥也渐渐大了,我的事儿也就越发多了!”
母亲听了,低低问道:“滔滔,你果真能在宫里,陪着赵宗实长长久久,倒也是你的造化!如果天不遂人愿,可也没有什么打紧的!家里始终是你的避风港!”岂知,高滔滔听了,却是重重说道:“母亲! 我既然能进到宫里,便就不打算再出去!我以后即便要死,也要死在宫里!”高夫人听了,心里一阵揪心的恻然,她是知道这个女儿的心性的,认准了的事儿,怎样都拉不回儿。
赵宗实在临走之际,还是对着萧萧,叮嘱说道:“萧萧,有空就进宫早我玩儿!你可随欧阳大人一同进宫!其实,是我请求皇后,得欧阳大人做我老师的!”说完,他朝她眨眨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