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的袖子伸得可真长,朕还没死呢,他就学会先去讨好宁王,朕若有个闪失,他还不得反了天?”
殷承尧一巴掌拍在身边的御案上,气得脸色煞白!
殷云沂在这儿打了他一顿,他忍气吞声就算了,他受伤这事连城越能不知道?就算自己刻意隐瞒,以连城越的手眼通天,此事能瞒得过他去?
可他非但不来探望,反而往宁王那儿跑……殷承尧越想越气,昏昏噩噩地,屁股上的伤滋辣辣地疼,不大一会儿,不知不觉又晕了过去。
慕芸姿觉得自己折腾得也够久了,干脆把连妙彤这“病根”给医好吧,反正连城越都上门亲自来求药了,她再给拖沓着,就说不过去了,何况还有宁王在这儿盯着,她也不好再多做纠缠。
把药给了连城越,慕芸姿却从他那得来一封莫名其妙的信。等将人送走后,便看到信中鬼画符一样,一堆的道家文字,怎么看都看不懂。
她立即想起,之前连城越看她的眼神,古怪中透着十足的不对劲,回头想想慕芸姿前后性格变异太大,是人都会怀疑吧?
连垮城越疑心之下去求了符,想把原来的慕芸姿的魂魄招回来,也算是“人之常情”。
慕芸姿想了想叹了一下,可是,为什么偏偏宁王仿佛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的样子?
难道他真的对慕芸姿一无所知么?
慕芸姿不相信符咒那些东西,虽然她穿越了,可她不迷信,别说是什么符咒,就是来个**师,于她也没有多少威胁,她也不在乎。
只是那符咒里面夹的一根血红的花朵,让她异了异,这是什么花,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当她触到那朵花的时候,同时就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一片炙痛,被刘海儿覆带住的梅花印越发疼痛起来。她不禁地低哼一声,手伸向眉心。
这种疼痛使慕芸姿异了一下,不解一朵花怎么会让自己莫名地疼痛起来。
她把那朵花放到桌案上,指尖轻轻地捏着那血红的花瓣,整朵花不过有人的指尖那样大小,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普通的花。
这时慕芸姿听到门外响动,她将那朵花收拾进了旁边的茶盅里,“夫人,你可就寢了?”
随着殷云沂的声音射入,门也跟着被打开,慕芸姿笑脸相迎,同时起身,理理身上茉莉色收腰罗裙,柳腰盈握,如雪青丝松松绾着个堕云髻,盈盈朝宁王而去,笑容恰到好处,“夫君说得哪里话,夫君没睡,芸姿哪敢先就寢?”
“哦那正好。”
殷云沂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派淡淡地笑意,顺势将走过来的慕芸姿拥住,“既然夫人没睡,那么便同本王一起享受下后山的温泉如何?这等夜色下,温泉最是迷人,适合鸳鸯共沐。”
“额……”慕芸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让她侍候殷云沂沐浴,而且还是泡温泉,这个建议是很好,可是,不该是她侍候呀,她天生不是侍候人的命。
然而慕芸姿还没有想出拒绝的话来,殷云沂已经放开了她,朝桌案而去,当看到那形状怪异的符咒时,深黑的潭瞳微沉,若有所思。
慕芸姿看到他的意图,忙将符咒收起来,状似无意地道,“宰相大人实在太关心芸姿了,所以送了这护身符来,说到底芸姿还没谢过王爷。”
她说着就朝殷云沂盈盈一拜,“若非王爷娶的人是芸姿,芸姿哪能得宰相大人如此青睐,芸姿身上的福气以后还得多仰仗王爷您呢。”
慕芸姿不冷不热地说着,眼睛偷偷观察殷云沂的表情反应,她是知道殷云沂救了盛黎,而且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明白,她之所以还呆在他身边,为的是自己的父亲;
只是慕芸姿不知道殷云沂的目的,难道他是真心想娶她的?把她放着,却偏偏不用她的血。难道他真的只是想找出向他下毒的元凶?
之前她替他检查时发现,他体内沉积的毒素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开的,而且这毒也不是新毒,慕芸姿想不通,殷云沂要找的下毒元凶,真的能找得到吗?他的毒中了这么久,那个下毒之人,恐怕也逍遥了那么久,以他王爷的身份,到现在都没办法手刃仇人,可见这下毒的人……也不是简单之辈。
慕芸姿担心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暗的漩涡之中,无法回避,被迫面对。
面对慕芸姿的猜度,殷云沂无事人一样,坐在了桌案前,顺便把桌上盖着茶盖的一杯冷茶拿了起来,丝毫不介意地挪开茶盖,打算饮下去——
“王爷!”
慕芸姿低呼!
想阻止已经不及,只见那一小朵鲜艳的红花被他捞了起来,他清幽的黑眸中带着明显的异色,薄唇微扬,“水岩花?”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慕芸姿,眸中带着思量、琢磨以及戏谑的嘲讽。
“夫人拿这水岩花来作甚?莫非是觉得本王未曾满足你,所以你要用此物,来增添我们房中之情趣?”
“什么?”
慕芸姿大愣!
这花是这种功效?怎么可能?她怎么一点没察觉,这不过是一朵普通的花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