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她,低头散落发丝的遮住半张脸。却还可见她笑着的样子。
“暖暖!你方才说什么?”他依旧保持着撑着额头的姿势,样子慵懒随意。“没说什么,不是要出发去魔炎吗?怎么还不走,难道你想晚上出发?”云暖忙拿起放下的笔。
“你何时描画完我们何时出发?”云暖冷汗,“崇明!你这样肚子的孩子出生后会取笑我的,有哪个做娘亲的怀着身孕学这学那的?你这样会让我以后在孩子面前没有面子。”
“放心他不会记得。我来看看怎么样了?”他移步过来,从身后抱她,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描画一件法器的形状,这法器打制好后他说送给未来孩子的。
云暖心里乐开了花,想着此刻的画面,自己都觉得好美,白黑的发,颜色明显的交织到了一起。她闻着他身上的檀木香,看着他的手流畅的带着自己的手,描画着,连之前自己画的不好的地方也一并的改了。
“到了魔炎你给我留点面子。别老是要我学这个那个。让我休息几天。”
“呵呵!暖暖!你这倒是提醒了我,看来这些书籍还待带着上路。”
“额!我什么也没有说!快走了去迟了让人等可就不好了,那些个仙者会说你摆架子。”云暖拉着主君的衣角催促,若真是那样自己可就傻了。
“说的在理,带着些零嘴,这梅子够酸吗?”崇明特意给她寻来些酸果,“还好!”华美的车撵上,云暖乏的厉害,吃完嘴里的酸梅靠着他晕晕的想睡。
“睡会儿。”崇明道,理了理她的发丝,抱着她紧了些,手不自觉地的贴着她的肚子。怀胎三年他要等三年才会知晓这个孩子是怎样的,他与她的孩子真好。
“主君”魔炎君俯身道,主君从车子上下来,横抱着个姑娘,动作轻柔,“主君!兰芷给主君请安!”兰芷一身粉红色的丝绸绣花长裙,梳着高高的云鬓,云鬓上戴金步摇。
“房间在哪儿?”主君小声道,大殿里头站起来请安的重仙者愣住了,主君怀里抱着个仙女,还大大方方的抱着,若无旁人。
“请随微臣来。”魔炎君引路,他本盼着或者说沾着兰芷这个侄女儿的光,这主君能来,来是来可有点……不过,他是主君这万年做事儿都是照自己的想法来的,这他们能说什么?
“我师父就是霸气,大大方方的抱着我那小师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谨初扔了个葡萄到自己口中。
“他这冰块脸,呵呵!你没见过他心狠对云暖。这丫头有今天是应得的。”谨初撇了一眼奈洛道:“我主君师父,能对她做什么?”
“呵呵!”奈洛笑了两声道:“这些是云暖用命,用真心,用千年的执念,用轮回之苦,用离家百年换来的,谨初你能吗?”奈洛摇着纸扇道。
“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伤我的便不是爱我的,我若失去这些,那人定是伤我极深,若那样我选择忘川之水,忘记与那人的一切。”谨初浅笑,执着酒杯摇晃。
奈洛给自己倒了杯酒不说话,谨初侧目道:“上神你这神情好啊!你跟那个西海的江少可都是出名的风流倜傥花花公子。怎此刻看上去有些忧伤啊?”
“偶尔扮一下忧郁,也能吸引人目光。冰块脸是不准备跟你小师娘出来了吗?”
说话间,崇明慢悠悠的出来了,自然是上座,崇明入座后,仪式开始,新一任魔炎神君从主君手中接过文书。
其实这些都不过是个形式罢了,宴会开始后,杯光交错丝竹管乐。
“云暖还没醒?”奈洛道,“嗯!她一向贪睡。”崇明执着酒盏道,“你来是因为兰芷的毒又要发了吗?”
“不完全,暖暖!对兰芝有顾忌,带她一起来她会放心些,兰芷的毒比从前更严重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你已经做到这样了。将为君死,战场上是常有的事。”
“我答应过保住他唯一的骨肉。不会让她死。”
“那你准备试试那个法子,可那样云暖怕是不会原谅你,云暖会变得不是云暖。你忍心?”
“那是两百三十年前的我做的选择。她是我的人,我为何要伤她。”崇明冷声道。“我只是提醒。”奈洛喝口酒,这回云暖不会再被伤害了,所以,忘记痛苦重新来过也没有什么不好。
云暖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定定了神后想这是在什么地方,脑子反应慢了半拍。忽的听见门开的声音。她往被子底下钻了钻。
“哼!你哪里比我好?凭什么享受主君的一切,我有多爱他,你知道吗?为了见他,我连这毒都不在乎了。他制的丹药我从来不吃。”
云暖睁开了眼睛,原本她以为是主君回来了,没想到开口说话的是兰芷,看来着兰芷是以为睡着了。选择忘川之水,忘记与那人的一切。”谨初浅笑,执着酒杯摇晃。
奈洛给自己倒了杯酒不说话,谨初侧目道:“上神你这神情好啊!你跟那个西海的江少可都是出名的风流倜傥花花公子。怎此刻看上去有些忧伤啊?”
“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