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便是逃不掉的。二来,腰牌丢了忽然到了春香手里,这也是我们司正处的失职。娘娘仁厚,可我们司正处也不能让娘娘背起这样的黑锅。刚刚老身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来龙去脉,其中实在有许多不妥。若老身再不来解释,怕是娘娘要受到牵连,便大胆上前,为娘娘\\亲口解释了。”
司正这么一说,罪名便是王姬的了,王姬哭着跪身到陌希辰面前,嘤嘤地说:“大王,腰牌的去向,自然是美姬说什么便是什么。可是,死的是臣妾宫中的人,臣妾也是被贼人迷晕,若是大王不早些遣人来,臣妾便是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陌希辰给崔正德赐了坐,又将王姬冷冷甩开。
“这是怎么一回事,相信你们之中,定是有人清楚无比。崔司正是我宫中的元老,品德贵重,定然不会说谎。然则,这腰牌确实是落在春香的手里了。来人,找副司正来!”
美姬缓缓起身,也委屈地抽泣起来:“大王,臣妾是怎样的人,大王定然是知晓的。入宫不到一年,臣妾在宫中处处忍让,并没有任何越矩之处。臣妾更不知,会是谁,想要置臣妾于死地。”
“嗯。”
陌希辰听得烦躁,酒醉的头痛,已经让他头脑欲裂。想起酒宴上,陌希睿看云歌的眼神,他便更加聒噪,恨不得将面前的案桌掀翻。
不一会儿,尹春涛便被带到了。她是负责此次殿外的安全的,以为夜宴提前结束,便可以走了。不想,被几个侍卫连拖带拽地带了过来。
进了大殿,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拜见大王,大王千岁。”
“你就是副司正?”王后问。
“是!臣正是。”她怯怯地抬起头,小眼睛一眼就捕捉到人群之中的潘美人。
此刻潘美人也担忧地看着她,四目相对,原本就心中没底的她,更加没了着落。
“本王问你,美姬的腰牌,是否曾经去过司正房,交由你处理?”
尹春涛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如实回答:“回大王的话,正是。娘娘的腰牌有一点瑕疵,所以,司正大人便交给臣全权处理。”
王后紧紧握着身侧的桌沿,再问:“那么,美姬的腰牌,现在在何处?”
颇具威严的声音,听得尹春涛身形一颤,她怯懦地回答:“在,在臣案桌内的锦盒里。明日金材才会到,臣想着,明日便亲自修补……”
“大胆!”
“臣惶恐……”
王后眯着眼睛,厉声呵斥:“那么你便告诉本宫,为何那块腰牌会在春香的手里,又为何,她会拿着美姬的腰牌,死在了城门处!”
尹春涛终于知道了事态的严重,她伏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娘娘明察,分明在宴会之前,那块腰牌还在臣的案桌内,怎的突然去了她那里,臣实在不知啊!”
“你可知道,这对本次宴会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好好的迎接皇上,却出了这样污秽之事,你身为司正,怎能做事如此草率,给人钻了空子!”
尹春涛已然冷汗直流,她扫视了一眼周围,待看到了崔正德,赶忙爬了过去。
“司正大人,您是了解我的,我真的按着您的命令,仔细收好了的,怎的给了春香,我实在不知啊。司正大人,您快为我求求情呀。”
崔正德依旧一脸严肃,“若真的是你的疏忽,大王仁德,自会宽恕你。可若此事,是你故意为之……”
崔正德话说一半,却早已经引人浮想联翩。
尹春涛这下终于明白,真正想要陷害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崔正德啊!
“大人,您怎可以如此说?我在您的手下,兢兢业业地处理司正处的每一件事,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大人怎能在众人面前这般污蔑我!”
尹春涛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大殿里,都是她的哭诉。
崔正德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只有这时,那地狱罗刹的绰号,才真正地体现出来。
陌希辰愤怒地拍了下桌子:“够了!堂堂宫中五品女官,竟然这样大吵大闹,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