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好了许多。
“谢谢。”
江硕像大哥哥一样,拍着她的后背,“早知道这样,就不来这里了。没关系,我们去河边看看,那里有灯会,一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云歌点头,然后歉意地说:“对不起,扰了你们的兴致。其实,我从来未参加过春花节。”
“啊?”江硕一脸诧异。
云歌借机解释:“他们的节日,便是我们的苦日。在这里,我们是地位最卑微的人,就算出来,也是徒增伤感。所以,每年春花节,都是我们姐妹自家过的。”
“原来是这样。”江城夸张地应了句,转头看向江浩。
江浩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可云歌看得出,他漆黑的眸子,有半边是看向她的。
有了江硕这个活力四射的活宝,云歌很快便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
她有的时候,很不理解自己的这种不受控制的心绪。或许,它属于这具身体的主人。如此想来,一切,才可以有一个顺理成章的解释。
江硕和云歌跑在最前面,陌希睿和江浩则走在最后。
“现在,该放心了吧?她是湘国人,对端国人残**隶的行为早就看不过眼。而且,昨晚你你试过,她不像是会武功的人。他的身边,不可能会收留这样的人为他做事。”
“那也不可以掉以轻心。”江浩淡淡地回答:“你也说过,她的出现,不是巧合。难道,她的几句话,就让你改变想法了?你从不轻易相信别人,这可和我印象中的皇上,截然不同。”
“江浩,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可相似,并非绝对,这点我清楚。武才人的爷爷,是江南一代有名的夫子,地位十分尊贵。而梅妃,更是梅侍郎的亲侄女。她们并非只是她的代替,而是……”
“公子竟是这般认为的吗?”
江浩冷峻的面容更加严肃,“若真的是这样,那么臣更替她不值!”
江浩脚步顿住,陌希睿也是这般。
“如果是为了大局,你以为她会畏惧生死吗?!她是钟奎山的女儿,自小生活在战场上,死对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她寒心的,是你永远视她作工具,如果没有她的母家,没有钟家的军权,你根本不可能正眼看她!”
陌希睿定定地看着他,这还是第一次,江浩在他面前为钟宝青声讨。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静了许久,陌希睿才强忍住怒气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么关心她了?你可知道,觊觎皇妃是怎样的罪过!”
江浩沧桑一笑:“呵呵,死又何妨?从将军府遍布尸身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之所以还追随公子,是因为我相信,这世上只有公子能够权倾天下,让百姓过上真正富足的日子。这不仅仅是我的梦想,还是她的梦想……”
陌希睿面露哀色。
“江浩,我视你作亲兄弟,这么多年来,我是如何被胞兄胞弟陷害,是如何在宫廷斗争中侥幸存活的,你都是亲眼所见。没错,我的确是手段狠辣,利用过无数的人心。可是那又如何?若我不利用,她就会被别人利用。她生来便掌握重权,这注定了她一生的命运。这又岂是我能决定的?”
侧头,看着云歌面上的笑颜,他轻叹一口气。
“这是我能给她最大的保护,将她带入宫中,便会少看一些污秽之事。她的死,也是我始料未及。我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可我真的不想因此而失去你这个好兄弟。你一方面要求我完成统一江山的梦想,一方面,却在指责我的手段卑劣。你觉得,她的死,我就一点不心痛吗……”
江浩不再说话,只是抬脚向前走去。
陌希睿无奈地摇摇头。
他不奢求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内心。
时间,会证明一切。
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城南的马路,这里的行人少了许多,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却只增未减。
跳到云歌面前,江硕将一个精致的西域簪子放在云歌的头上比量,然后由衷地赞美道:“哇,小莺歌,你真的太美了,戴什么都好看!”
江北也嬉笑着点头,“是啊是啊,就跟西施一样!”
“去去去,就知道西施西施的,茧子都听出来了。”江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公子不是答应过你了嘛,回去就接她,你别急嘛!看清楚点,这可不是你的豆腐西施,是小莺歌!”
江北脸色一红,云歌被逗得哈哈大笑。
“走,莺歌,咱们去那边看看!”
“好!”
江城双臂交叠,走在他们后面,也无奈地摇摇头。
江北还要追过去,江城赶忙拽住了他。
“哎,我说,人家两个孩子一起玩,你总去凑什么热闹。你的西施就快回到你身边了,跟我一起走!”
江北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他们取笑我,你也这么说!”
“哈哈,我哪敢取笑二哥啊!”江城揽过他的脖颈,夹在腋下。“二哥春\\心\\荡\\漾,马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