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婆定下,两人相差二十岁,谓约童养媳,只是如今她长大了,他还没有变化。
“师傅特意下山来找徒儿吗?”凤惜瑶抬哞看他,太美的一张脸和出尘的气质,令人自愧不如。
白冉送开她,问道:“可还记得破冰药方?”
凤惜瑶诚实地摇头。
他替她拂掉头顶的花瓣,说道:“浑以天然,聚神合力,牛刀破冰,以天地之火,加三两生半夏、无生草,选七七四十九颗半熟黄豆,冲以山泉之水,方可还生。”
什么鬼药方?
朦胧中的凤惜瑶不经蹙眉,捧起他的脸使两人鼻翼相抵,小声说:“师傅确定,这不是做药蛊子?”
白冉轻抚她的头发,轻轻推开她,“‘钝刀解冰’为何?”
凤惜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九覆寒冰,钝刀轻用!”
“那便舞一番给为师看。”
“不会。”
白冉拔出细如剑的钝刀,在空气中劈出刀影,与风合成一体,挥刀之处皆有削发如泥之效,且快、准、狠卷起满地尘埃,攻势捉向逆转而上,凡到之处花无完整,同遍地尘埃无处去,冲破苍穹斩明月之势,攻守转变极快,毫无破绽可言。
他翻身飞跃,收刀干脆利落,落地不染尘埃,步下生莲,宛若月神翩翩而来,“可看清楚了?”
凤惜瑶颔首,奔向他快速夺刀,在落花下重舞一番,只觉似曾相识,唯有攻守转变不当,待收回刀,她惭愧不已,“徒儿无用,未能完美舞出钝刀解冰!”
白冉扶她起身,收回钝刀:“无妨。日后三更到此,为师教你。现下也快天明,赶紧回去罢。”
凤惜瑶惘然若失,转身顺着来时的路,回到原来的牢房里,还自己上锁,躺在草堆里呼呼大睡。
天明时衙役醒来,说着昨晚不知何时睡下,到牢房一看,昔日的瑶夫人呼呼大睡,睡姿倒为可爱,蜷缩得跟个孩子似的。
天牢里传来急促脚步声,听闻是有人玫瑰娘娘来了,还拿出通关金牌要求放人,可这瑶夫人是皇上亲自下令捉拿,谁敢轻举妄动啊?
“放肆!见牌如见皇上,这上头的事情,你们能知多少?”玫瑰也是有所准备,带来刑事局的人明显威胁,若他们还不识相,就通通杀了,然后毁尸灭迹!
衙役自然知道上头的事,可要是说了就没小命,眼看玫瑰娘娘阵势,分明是来通知要人,给也掉脑袋,不给掉脑袋更快!
他们面面相觑,默默退到一旁,自然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刑事局的人搜钥匙,打开牢门后玫瑰摇晃凤惜瑶,着急地说:“瑶夫人快醒醒,快醒醒啊,你若再不醒来,凤夙就要给人送往火葬场烧了!”
凤惜瑶猛地睁开眼,用力抓住她的手,再问一遍:“你说什么?”
“太后不容凤夙存在,非要送往火葬场,说放公里晦气,要烧了!”玫瑰自然有办法引她出牢,只是两人无冤无仇,这般利用也是可怜,她的事情谁不同情?奈何皇城深似水,谁都要踩着别人的躯体爬上岸。
“赶紧行动,我要去阻止他们!”聪明如凤惜瑶,她怎会不知其中的厉害呢,可凤夙是她唯一的亲人,自凤青菱服毒自尽,再无人与她血脉相连。
如此孤独的世界,她不愿再一个人。
火葬场的布置早已完成,凤夙立下战功不少,现场是花圈围绕,火柴堆高,文武百官相送,连皇上太后也在场,他们“痛心疾首”,看推车缓缓驶来,躺在上边的男子全身冻成疙瘩,只露出苍白的脚。
琴声哀瑟,正当满朝文武跪下,远处的白衣女子飞奔而来,凄声叫道:“夙儿!!!”
众人回首,心底万分惊讶,瑶夫人不是被关入大牢吗?怎出现在火葬场?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他们不经看向气得发抖的太后,看来形势有所转变,瑶夫人这么闹腾绝对出事,朝中反势利有机可趁,利用皇上对夫人的维护谋反,煽动天下子民就完了。
国之将乱,烟火四起,必是给他人之便,灭我龙国的江山社稷啊!
“谁准你们动他的,都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