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宫的大殿外,皇上身后是持刀侍卫,看阵势就是要捉拿胆大包天的瑶夫人,只听贵妃娘娘哀声遍起,看过去不知有多可怜,她软趴趴地躺在地上,额头的伤口弄得她满脸是血。
再看瑶夫人,她持有手臂粗的棍子,一袭白衣染上血迹,面若冰霜,目如利刃,嘴上也不饶人,“我多次死里逃生,总盼望你能施以援手,后来以为你是要锻炼我,如今才知,不过是对人……而不对事。”
可惜我不是她,所以与落花一战你非要在外观看,也不肯出手相救。
无论琴舞二人百般陷害,还是太后幕后操纵,你都不会站出来维护谁,就在旁观看三个蠢女人斗得满身伤痕!
我能理解你孝顺,但不可以原谅你,任月儿遭受非人般的折磨,连最后一面也没让我见到!
这是除掉瑶夫人的最佳时机,叶蝶眼珠一转,忍着剧痛爬向殿外,凄凄唤道:“皇上……皇上……皇上快救我……”
唤作白简的宫女见皇上来,也装得十分可怜,过去要扶起贵妃娘娘,谁知棍棒落下,她头晕目眩倒下去了。
“听朕旨意,抓住瑶夫人,将她打入天牢!”
龙珩怒意盎然,眼看凤惜瑶被重重包围,用冷漠来忽略她忧伤的眼睛,可这样并不能让她屈服,只见棍棒快速落下,那女子死了。
侍卫硬是上前擒住凤惜瑶,几番挣扎插在鬓边的玉簪落下,清脆地断成两半,只见她停止挣扎,看着断裂的簪子在笑,“世上最毒的是情,我明知帝王无情,还敢奢求半分,最后赌输得一无所有,哈哈哈……”
“将她带下去。”
龙珩步入大殿,弯身抱起奄奄一息的叶蝶,小心得像捧在手心的陶瓷娃娃,与被压下去的凤惜瑶擦肩,至始至终未留半分目光给她。
看他们互相对视,柔情得飞溢大殿,她满脸忧伤,无力地任人带走,终于嘶声力竭地喊了一句
——龙珩,你混蛋!
瑶夫人滥杀无辜、以下犯上,还敢顶撞皇上的事再次传遍皇城,乃至全国各地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纷说大逆不道,连着凤府也给人比下去,四处遭人白眼,最后混不下连府邸都卖了。
后来的日子,传出瑶夫人五日之后斩首示众,而那病重的凤家独子,也是无人能医治,奈何皇上仁慈,说什么也要救人,但途中太后插出一脚,硬要将此人火葬。
这一消息对于暗下的人,无不是坏消息,玫瑰宫躁动不安,锦王爷与其他大臣频繁走动,连着江湖恶势力,也是到处杀人放火闹得人心惶惶,而正巧某些地方大旱,民间就传出天要留下瑶夫人。
“二爷散布消息,可能救得她?”玫瑰与优雅男子下棋,终是停滞不走,心底全是焦急。
龙翰也是一顿,万没料到龙珩会撇下凤惜瑶,要江山而不要美人,这样完全打乱他的计划。
不过,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他就不信龙珩无情,那私底下做的事他知道多了,谁无情谁有意,只有旁观者清啊。说是斩杀凤惜瑶,实际上,是利用叶蝶掩护她吧?
太后容不得的人,能留下那么久,想必龙珩也花费不少功夫。男人一旦动情,便有他人拿住的把柄,他之所以无情,就是为了整垮龙式,让那母子俩互相残杀。
“必须得救她。咱们最后几步棋,还得劳烦你带头,只要她出了天牢,就有办法让龙珩阵脚大乱,不怕他不出面相救。”
玫瑰思忖一会儿,恍然大悟,落下一字黑棋,满盘出胜,“二爷高招。”
天牢里的凤惜瑶很消沉,毕竟失恋不是滋味,而正是昨天,李德那老太监又来宣旨说要将她斩首示众,果真是两鬓白发穷尽一生,你也不会为我落泪。
坐在草堆里靠墙边,凤惜瑶仰望窗外的星空,衙役聊天的声音顿然全无,有些奇怪,牢门“咿呀”打开,她咽口唾沫,探出头发现没人,隐约听到有人叫她。
“惜瑶醒来……惜瑶醒来……”
凤惜瑶倦意袭上,眼皮沉重落下,该死的,她居然掉以轻心,给人迷昏了。
不过她没有倒下去,而是再次睁开眼,鬼使神差地打开从牢门走出去,跨过躺在地上的压役,向阶梯上而行,不知不觉看到桃花盛开的景色里。
繁星满天,桃树轻摆,落花缤纷如如,在风中飞舞成画,那月白旗袍,那如瀑而落的银发,如神嫡站立的身姿,还有出尘脱俗的气质,无不置身事外,存于天地之间。
他未语先笑,美得如梦如画,“可还记得为师?”
凤惜瑶热泪盈眶,撅起嘴奔过去抱住她,委屈极了,“师傅,你怎忍心扔下我,让我历经世间磨难,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白冉轻拍她的背,轻声道:“既然选择,就不必抱怨。”
凤惜瑶分不清是梦是醒,只觉男子身上有淡淡药香,不经脱口:“师傅,我们是否有婚约?”
意识里,她是这么认知的。
“嗯。”
白冉从不多话,对于她也是淡淡几语,婚约一事是乌蒙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