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也不愿向他萧慕理投降,哼,来罢,你要杀便杀罢。”独孤信冷哼道。
三剑断头客眉眼半眯:“独孤郎真不愿意?”
独孤信斜睨他一眼,偏过头来,不置一词。
三剑断头客笑道:“独孤郎,真当世真英雄!那么,您去罢。”说罢,他驾马到道旁,让开一条路来。
“你放了我?不怕你家王爷责备你?”独孤信煞是不解。
“当然不了。因为这正是王爷的意思。王爷说,宁死不屈,才是英雄。”三剑断头客笑道。
“秦淮王当真如此?”独孤信不敢置信道:“上次我差些抓了他,他真能放过我?”
“秦淮王是甚么人物,独孤郎应该听过了。之前不也两次放过你魏国大将袁锦棠,世人皆知么?放过你又有何不可?谁叫我王素来仁心仁德,怜惜英雄。”
独孤信凝眉道:“我独孤信也不是不知死活的人,自然不会愿意去死,你带我一句话:今生我独孤信生是魏国人,死是魏国魂,绝不贪生怕死。但他秦淮王的确是雍容大度之人,我独孤信好生拜服,只遗憾今生无缘,愿来生若能为他秦淮王效犬马之劳!但下次若还能这般对战,我绝不手软,就此别过!”
说罢,独孤信长吁一声,调转马头,领着残兵败将兀自去了。三剑断头客目送他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再看一眼不远处的冲天火光,正是追来的仲奇,便等着仲奇一道回麦城。
一日后,麦城太守提着印绶来见秦淮王,麦城城门上也飞舞着梁国的旗帜!
梁国探子回报,独孤信暂时领兵投奔江陵,而于谨在与陈霸先的大战中被炸掉了一只眼睛,也战败而归,亦是投奔最近的江陵。
两日后,秦淮王命仲奇和三剑断头客留守一万将士镇守麦城,赏金银珠宝两箱,蜀锦一百匹。
秦淮王同兰花瘦、陈霸先往竟陵而去。
王僧辨同韩子高在竟陵早已备好餐饭为秦淮王等人洗尘。
封韩子高散骑常侍,其余众人皆相应给赏赐。
桃花塚。
六公子立于水边,手中把玩着碧箫,“消息属实?”
“是了,消息千真万确。独孤信和于谨都被逼退至江陵,秦淮王夺取了麦城!”奉扇回话道。
“这萧慕理,真是……”六公子立于水榭亭台旁,望着远方,眸中升起一丝寒意:“她知道了,定是要为他开心不已了。”
“主人现在还有心思想她么?”奉扇抬起头来,美目射出寒光:“我以为主人同那瞎儿不过一场戏,难不成,您真是要娶她为妻?”
六公子敲击着碧箫,轻轻一笑:“本来是演戏,可这瞎儿,的确有些意思。将她留着,也是极好的。”
奉扇道:“主人若只是因为她为您做了那一顿饭菜……我,奉扇也可以为您做,主人何必…….
“奉扇。”六公子转身看着这女郎,盈盈一笑:“也许是那一顿饭菜,也许不是那一顿饭菜。但我终究明白当年父亲的感受了。”
“您父亲?你是说……可是,您怎能和您父亲相比,那瞎儿又怎可与那女人相比。主人若是愿意,以后我日日都为您做,您……”
“有的事情不能勉强,也是难以明白的。”六公子看着水中成双的鸳鸯,不知不觉地又笑起来。
“可她也不一定…...会答应您,会站在您这边。”
“即使不答应婚事,不答应和我一个立场,但她都必须在我身边,被我看着!”六公子忽地紧紧一捏碧箫:“谁叫她看着无辜,实则能搅动一番**。如此一来,要对付萧慕理,才能更有把握!”
“主人现在是打算开始动手了么?”
六公子冷冷一笑:“目前为止,这场逐鹿天下的游戏,只两方玩地风生水起,也无甚意思。更何况,我又怎能让他萧慕理如鱼得水呢?”
“还请主人吩咐。”
“今夜子时正点,你来我房中,我自会告诉你。”
“是。那奉扇告退了。”
六公子立在河边,看着水中鸳鸯,淡淡一笑,一曲箫声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