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倒不信是梁军胆寒临阵脱逃,正是疑惑之际,忽听后方喊声大举,调转马头一看,才见王僧辨领着几千人马冲将而来:“独孤郎,王僧辨来也!”
独孤信怒火中烧,又快速命人往后杀去,不想梁军连枪未碰到,王僧辨突然领着梁军亦是逃跑往两岸山林!
独孤信大军诧异之余,还来不及没刹住脚,后方又响起剧烈喊声,转头一看,才见仲奇领着一拨人马杀将而来,独孤信大怒,忙不迭地又带人掉头杀向仲奇。
而他刚一转头,王僧辨这拨梁军之中却是响起鸣金之音。
金锣一响,王僧辨忽然领着梁军冲下山来杀向独孤信后方尾巴。与此同时,仲奇一方军马擂鼓不断,这一方梁军跟着再度逃入山林间。
王僧辨却又杀来,独孤信当即又调转马头杀向王僧辨。就这般四五次下来,被这前后两人耍地团团转,西魏军马还未正式交战,却已是体力透支。
独孤信大汗淋漓,心下明白这是萧慕理的彭越挠楚之计,就是要浪费自己体力,困住自己,这回便不再吃他这一计,只管向王僧辨追去。
后方梁军再度擂鼓起,独孤信却是置若罔闻,只管杀向王僧辨,不想这一回擂鼓之音正乃出兵,仲奇领着五千人马猛地从两岸山林冲将而下,杀地西魏军马措手不及。
独孤信心下大惊,当即放弃追击王僧辨,与仲奇军马交战起来,而王僧辨大军却跟着回击而来,杀向西魏军马。
西魏兵马早已被梁军弄地精疲力竭,兼之之前几次埋伏,心下早已没了战斗意志,是以死伤无数,惨不忍睹。独孤信自己亦是伤痕累累,身心俱疲,却不愿认输,可看己方兵马横尸无数,不得已而为之,当即命人撤兵回往麦城!
仲奇看向王僧辨,喊道:“你留在这里,助韩子高守竟陵。王爷去了麦城,我且去追独孤信哪!”说罢,仲奇领着兵马追独孤信而去。
麦城,位于襄江之左,长坂坡之右,葫芦谷口之下。此时已然是月上末梢,万籁俱寂。
此时城里留着不过两千魏国士兵,但独孤信与于谨离开麦城之时,怕梁军偷袭,是以在城外深沟高垒,留城驻守的将士乃名将古丸。
萧慕理、兰花瘦和两千将士以及轻云五骑埋伏在麦城外山坡后,静待情况出手。聂罗同三剑断头客,带着四个身着西魏盔甲的轻云五骑能手至城下时,天色夜雾弥漫,能见度极其之低,只看得见一片雾蒙蒙。
“快开城门!”聂罗在城门下纵声喊道。
“下方甚么人?”古丸喊道。”
聂罗压低嗓音道:“古将军,快开城门,我乃独孤将军手下,将军在竟陵城外受梁军埋伏,让属下回来让将军派兵接援!”
古丸心下一惊,可却不敢轻易开城门,当即命人将火把点亮,将下方一扫,只见几个鲜血淋淋的“西魏将士”,这才相信来人,当即命人打开城门。
聂罗、三剑断头客与那四个轻云五骑的能手当即冲往城门,拔出刀剑便杀死了守城将士。萧慕理见状,一声喝令,同两千将士和剩下的五百轻云五骑冲下山坡,往麦城城门冲来。
“不好,着道了!”古丸大惊:“快关城门!快!”可任凭他怎么吼,却依旧不见下方有丝毫动作。
“将军不好了,方才那几人是细作,将守城将士杀了!”
“甚么?该死!”古丸大惊,正欲拔出腰间长剑,面前一道黑影纵身闪过,古丸粗大的脖子上便挂着一条鲜红的血痕!
三剑断头客冷眼看着这被自己抹脖子的古丸,将“人剑”插到背后:“将军好走!”
说罢,他看向下方,只见秦淮王与兰花瘦领着梁国士兵人马冲入城内。三剑断头客当即喊道:“魏国将士们,古丸已经被我杀了,从此时起,麦城便是秦淮王的了!还不速速投降!”
城中将士闻言,本还想拼死一搏的,也都相继缴械投降……
……
独孤信一路被仲奇追击,待过襄江之时,梁军追杀地更为猛烈。怎奈西魏军马全是北方将士,情急之下过江,被淹死在江水里的不计其数。
谁知这刚过江,前方一路人马杀将而来,独孤信以为是从麦城而来的接援之兵,谁想这拨人马靠近,只见将士中旗帜大书“淮”字,独孤信大惊。
“独孤郎,我家王爷特意派我来为将军洗尘哪!”来人坐在马上,背后背负三剑,做了个请的姿势。
独孤信紧紧按住身上兵器,冷声道:“你是从麦城而来的?”
来人笑道:“是了,古丸已死于我的天地人之人剑下了!你若要进麦城,还须得我家王爷请才是!”
“该死!”独孤信为自己一时疏忽大为恼怒,冷笑道:“你以为,你这点人马便能拦截我独孤信么?”
“当然不了。王爷托在下来,就是为您带一口信而已。独孤郎当时英雄,王爷早就怜惜独孤郎人才,是以特意差我来请你去见我家王爷。”三剑断头客笑道。
“怎么,三剑断头客乃武林高手,今我独孤信武功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