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楚军已经接近了鄀军,正等着他们,带兵的是屈瑕。莫敖亲自带兵来了,在楚军看来,将是一场大战斗,部队不敢松懈,继续快速奔走。看看接近了鄀**队,斗廉命令将士就地休息待命,他则在几个人的陪同下,悄悄地到鄀**队驻扎处察看。
其实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大战斗,鄀**队数百人而已。要打败他们,凭斗廉带的部队就绰绰有余。这是什么战斗?除了斗廉心里明白,所有人都不理解。
鄀国,昌黎族分离出的两支,各自有都城,都自称是鄀国。南边一支处于邓国西北,更西北的秦人正在崛起,熊通从那个鄀国人嘴里得到消息,有一支鄀国部队南下,要在邓国之南选一适合发展的地方建立基地,以利将来发展。显然他们是要避开秦国。带兵的名叫观丁父,就是那个建议巴与邓应该交恶的那人介绍的鄀国大夫。熊通给斗廉的秘密使命,就是捉拿那个人。观丁父有什么了不起,要花如此代价?不知道。他们只知服从命令,完成任务。
鄀国的那支部队也让楚军不理解,理应南下执行国君命令,部队离开了都城,却并没有按若君的布置南下,却走走停停,仿佛等着人来进攻。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正是观丁父。屈瑕带兵守在他南下的必经之路十来天,却不见他们的踪影,只好向鄀国进发,与斗廉会合。两位统帅也隐隐感到,这个观丁父可能还真的不简单。
观丁父的怪异不但被楚军发现,也让鄀国国君知道了。观丁父在国内不令人喜欢,他常在国君面前大谈兴国之论,批评许多政策和措施不对,弄得一帮大夫很被动,因此大夫们都巴不得他出点事才好。现在让他带兵执行任务,他却如此这般对待,大夫们就要让国君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鄀国国君听说他根本就没有走多远,也认定观丁父是要图谋不轨,便带兵出城,把自己的部队当敌人一样,对峙着。观丁父其实就是要等国君到来,他好把话说清楚,这时便上前面见国君。国君怒冲冲问他:
“观丁父,你总在寡人面前说三道四,埋怨寡人不采纳你的意见,不放心让你带兵。这次让你带兵南下执行寡人命令,可你驻扎在野外不走,使得寡人不得不怀疑你的诚心。你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
观丁父回答:“大王,观丁父世代报效国家和主人,不敢丝毫懈怠。可是这次出征并非战争,而是找地盘以利将来发展,所选的地方又是楚人的势力范围。我鄀国以小国之力,这么远与大国争土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观丁父心里难受。再说楚国向来狡诈,探子已探得情况,楚国大军等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带兵的是楚军莫敖,正等着我们上钩。驻扎没走,是指望大王收回成命。”
国君一听更加恼火,更放大了声音:“你经常在寡人面前说楚王如何,楚国的大夫们如何。楚国可有你这样的大夫,国君的命令愿意就执行,不愿意就对抗?”
观丁父见国君根本就不讲理,一阵阵透心凉。他知道楚军已经压过来了,如何让国君知道自己的正确?可怜他聪明绝顶,这时也没有办法了。这时从鄀国国君背后走出一骑,马上坐着位大夫,他大声喊道:
“观丁父,你狼子野心,今日才得暴露。大王,我们的前面和侧面,都出现了楚国大军!”
国君一听楚人来了,也不分析人家为什么来了,又气又急,要指着观丁父大骂,却说不出话。观丁父赶紧大喊:
“大王,楚军不是忽然到来的,他们早在我们动身的时候就已经盯上我们了。这不正好说明南下找地盘的意见不可取吗?大王啊,请不要听他们那些没有见识的胡说,把部队交给我,我会让楚军有来无回!”
那位大夫冷笑道:“要挟国君,抢夺兵权,休想!先诛乱臣贼子,再打进犯楚军!”
他一挥手,国君身后的部队就拿观丁父开刀了。原来这位大夫陪着国君出城,其实就是要趁机灭掉这个家伙,暗地里早作好了布置。听见一声号令,兵士们都亮出武器,向他们的兄弟杀过来了。观丁父赶紧让手下兵士排成阵式,大喊:
“只能自保,不得自相残杀!”
观丁父带的部队只有几百人,却看得出训练有素,更看得出他也早防着这一手。一声令下,他们很快退到后面,几位年轻的将军由观丁父打头,骑马横槊到了前头。他们一点也不忙乱,那份儿威武让对面不敢轻举妄动。
可就在这时候,天将落暴雨,与夏日的狂风同时,楚军分两股切断了鄀国国君的退路,散开掩杀过来,大地的震动加上天上的闪电,让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的鄀国兵士胆寒。兵没到,楚军掀起的风和着天上的雷电却从四面刮过来,接着见到楚军了,楚军一阵乱冲乱撞,将鄀国部队冲得七零八落。那个冲观丁父耍威风的大夫也不管国君了,朝一个空档跑得飞快,让国君在那里打旋。国君的脑袋这时候才有些清醒了,见到观丁父,便大叫:
“观丁父,快救寡人!”
观丁父冲过去,让国君跟在他的背后,命令战士迎着楚军冲过去战斗。变被动为主动,不过是要保住国君。
他手下的几位年轻将军并不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