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剩下的家具、杂物,能用上的您就留着,不能用的就看着处理吧。”
“婶子知道了……”
叶婶知道叶秋凉性格,从来说一不二,也不推辞,返身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硬塞到叶秋凉手里,生怕他误会,急忙说道:“你到了姑苏,帮婶子把五百块交给佳音,告诉她不要太省,多注意身体啊……”
叶秋凉那里会看不出叶婶的用意,这钱明着说是给女儿的,可新生才刚刚入学,又怎么会缺生活费呢,叶秋凉再笨也明白这是为他准备的,本能的想要推辞,但一想到自己如今身无分文,再加上不想辜负叶婶一翻好意,便也就不再拒绝,默默地将钱收了起来,心里却是将叶婶这份恩情默默地记下。
两人又是一翻寒碜,叶秋凉便辞别了叶婶,带上父母的遗照,离开了叶婶家。
太沧市区烟花柳巷。
烟花柳巷,一听这名字,让人不禁想到“青楼勾栏”,早在南宋时期,这条街道还真就是烟花之地,一水两岸遍地青楼酒肆,与明代秦淮河并称江南两大娱乐场所。
不过如今这里变成了商业街,酒吧、迪厅、洗脚城,按摩院,娱乐城比比皆是,但这些都只是表面而已,实则暗地里黄、赌、毒俱全,而叶秋凉正是奔着赌场来的。
晚上10点钟,正值都市白领夜生活开始之际,叶秋凉来到了一家名为“纵横四海”的酒吧,他此向却是奔着赌场来的。
进门后,叶秋凉点了一瓶扎啤,坐在吧台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酒吧内糜烂的夜生活。
刚喝没几口,叶秋凉便看到一名小个子青年向自己走来,青年不过二十出头,面上还有一丝青涩,感觉像是刚走出校门没多久的学生。
青年来到叶秋凉身旁的椅子坐下,又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接着趁人不注意,手肘捅了捅叶秋凉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道:“兄弟,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刺激?什么刺激?”叶秋凉茫然不解地问一声。
“兄弟一看就是内行人,我懂我懂……”青年不以为意,反而更喜,接着刻意压低声音,轻声说道:“咱这货品齐全,条子、药子、白面、四号……只要你有钱,没咱弄不到的,怎么样?来点……”
叶秋凉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人家是卖毒品,所谓的条子、药子、白面、四号……其实是行话,叶秋凉倒是在网上看到过,所以并不陌生。
反应过来的叶秋凉却摇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沾这玩意。”
青年一听这话,不由得大失所望,正准备转身离开,叶秋凉这时却又开口了。
“等等……”叶秋凉叫住青年,随手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竖在青年眼前,旋即说道:“如果你能带我去附近最大的赌场,这100块就是你的了。”
“嗯?”
青年见到红票子,心里颇为心动,但同时却又警惕地打量起叶秋凉来,叶秋凉知道对方想什么,于是笑道:“别这么紧张,我可不是条子,我只想找点乐子耍耍。”
青年一再打量叶秋凉,怎么都像学生仔,也就放下了戒备,随即堆笑道:“兄弟,别介意,最近条子追得紧,咱不得不小心谨慎,不过赌场只对熟人开放,生人必须有熟人介绍才行,所以……你这恐怕不够吧。”
“了解!”叶秋凉微微一点头,再取出一百块,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呵呵!兄弟够爽快……”青年猴急地接过钞票,随即满脸堆笑道:“说到赌场,整个太沧市没有我青皮不知道的,这附近最大的要属百乐门,那一天的资金流量少说也得上千万。”
“行,那就麻烦你带路了。”叶秋凉只想到赌场捞一笑,也不问其他。
“请跟我来。”
青皮对此早已见惯不怪,转身就领着叶秋凉从吧台的侧门而出,进入酒吧后巷,接着七拐八绕的就来到了一栋大厦后门。
此时大厦后门正站着两名杀马特青年,一人站一边,一边抽烟一边聊天,其中一名黄头发青年见有人来,便上前喝止道:“站住,这里是私人地方,外人不得进入。”
青皮见有人喝止,急忙上前赔笑道:“鸡哥,是我,青皮呀!”
这位看门的鸡哥也认出了青皮,一改方才的谨慎,露笑道:“原来的白面青啊,不在这酒吧里卖货,跑这来做什么,还带了人?”
青皮急忙上前将鸡哥拉到一边,接着轻声说道:“鸡哥,这小子是我同乡,让我介绍上来玩几把,你看……”
“可靠?”鸡哥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叶秋凉,心里疑惑不定。
“放心吧鸡哥,我青皮几时放过葫芦啊。”青皮收了叶秋凉的好处费,自然卖力为他说好话,甚至不惜拿自己的信誉做保证。
“那行……”
鸡哥抬手拍了拍青皮的肩,返身来到叶秋凉跟前,又道:“兄弟,既然有青皮做保,那你可以上去了,入内直上九楼,上去后会有人接应你的……”
“嗯!”叶秋凉也不多话,轻轻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