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这猱都已经潜入了我们的营地,为什么不吸我们的脑子,只是割掉木人的脑袋就走了?”
“牛哥这个问题问得好。”公羊当即竖起大拇指,“所以说,狼头是猱割的,狼脑是猱吃的,可弄断那些木人脑袋的呢,就另有其人了。”
“还有别的怪物?”什长咋舌。
“是不是有别的怪物……”公冶亡羊咧嘴一笑,“这得问山根兄弟。”
“问我?”李山根愕然。
“对,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割断那些木人的脑袋?”公羊轻轻拍着李山根的肩膀说。
“不……不是……俺……”李山根的脸色当场变了。
“不会是小李子吧。”什长道,“之前还是你说的,这件事内部人干不了——昨晚我安排了三个人同时值夜,而且弟兄们都睡不踏实,经常有人起来撒尿;真要是小李子干的,不可能不被发现。”
“有可能。”公羊收敛了笑容,郑重道:“想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割掉二十四只木人木马的脑袋,有三种可能。”
“哪三种?”什长问。
“第一种可能,是运气好。”公羊说,“虽然昨晚守备森严,但谁又能肯定,就没有一段时间,是完全没人留意到那些木人木马的呢?”
“这倒也是。”什长点头。
“不过,如果凶手的目的,是通过割掉木人脑袋来吓唬我们,那这种可能性就极小。”公羊继续分析,“毕竟身边都是人,干这种事随时可能被发现;一旦被人瞅见,就达不到吓唬的效果了。”
“那第二种呢?”老兵问。
“第二种可能,就是凶手武功极高,身手敏捷,甚至可以摘叶飞花,凝气成剑。”公羊道。
“这个太扯了。”什长摇头道。
“我倒觉得有可能。”老兵却说,“十亲卫里,指不定有人能做到。”
“十亲卫?”这回轮到公冶亡羊发问了。
“十亲卫,是虞大将军手下十个武功最高,也最忠心的人。”什长解释道。
“那现在这儿没有十亲卫罢?”公羊又问。
“自然没有。”什长道。
“那么,第二种可能也基本排除。”公羊说,“至于第三种……”
说话间,公羊将犀利的眼神刺向李山根,后者不禁一阵慌乱。
“就是山根老弟你了。”公羊笑道。
“俺……俺可不会武功,干不了这事。”李山根坚决不认。
“别人想干成这件事,需要武功,可唯独你不需要。”公羊说,“就凭这一点,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为……为什么?”李山根结巴道。
“因为那些木人木马的脑袋,早就被你削断了!”公羊大喝一声。
李山根身躯一震,僵立原地。
公羊施施然从皮囊中掏出一个断头小木人,展示给大伙儿看。
只见木人脖子的断口,并非平整,而呈现一种奇特的波浪状凹凸。
公羊解释道:“奥妙,就在断口的形状上。”
他将木人的身躯插在地面上,再将木头脑袋往上面轻轻一放。
断口楔合,木人重新成为一个整体。
然后他再将木人倾斜。
木头脑袋稳当当的,居然没有掉下来。
公羊继续摆弄木人,当倾斜角度更大的时候,木头脑袋终于支撑不住,掉落尘埃。
“我明白了!”什长一跳而起,“用这种方法弄断木人的脑袋,再摆在那里,轻易掉不下来;就算期间有人拿起来,夜晚光线昏暗,也不容易发现木人已经被切断了。”
“等到早上,找个无人注意的时机,一挥手把木人弄翻,就可以造成瞬间切断所有木人脑袋的假象。”公羊补充道。
“有时间,有技术搞这种鬼的,就只有你小子!”什长气呼呼地,一把揪住李山根的衣襟。
腰刀出鞘,明晃晃的刀刃抵住李山根鼻尖。
“军……军爷,俺……俺只是开个玩笑。”李山根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作抵赖。
“牛哥,不必激动,他砍的只是木人脑袋,又不是活人脑袋。”公羊拍拍什长的肩膀,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刀背。
一股巨力透过刀身传递过来,什长握不住刀柄,腰刀被硬生生地移开了数寸。
‘公羊,你一个死瘦子,力气用不用这么大?’
确实,公冶亡羊外表看着瘦弱,一双手的力度,却足有常人两、三倍之多,也不知道怎么锻炼出来的。
什长失了面子,却是不好声张,只能在心里埋怨一句,依旧悻悻收刀。
“山根。”公羊轻松打发了什长,搭住李山根的肩膀道,“我想,我们之所以迷路,也是你故意带错路罢?”
李山根沉默。
“看得出来,你是不想我们进山,甚至想把我们吓走。”对于李山根消极抵抗的态度,公羊并不在意,和颜悦色道:“我唯一不清楚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