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
公羊皱眉。
这是血腥味!
没走几步,便看见林子中横七竖八的,躺满一地狼尸。
而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这些狼尸统统被割去头颅,颈腔处白骨森森,鲜血横溢。
“怎么回事?”看到这种情形,跟过来的人都大吃一惊。
“这是狼群遇上别的野兽,双方打了一架?”什长猜测道。
“你见过哪种野兽,会把脑袋割走的?”公冶亡羊反问。
“莫非……”什长想到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是昨晚潜入我们营地,割掉木人脑袋的那个人?”
对方能割狼头,自然也能割人头。
看着满地的无头狼尸,再想想那些被割掉脑袋的木头人马,什长登时冷汗直冒。
昨天晚上,他们还真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啊。
“是不是人,还不好说。”公冶亡羊双目如电,“你们看,地面上的血迹……”
只见十多道血迹,从狼尸处往外延伸,最终聚向一棵数人合抱的大树。
这颗大树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个年头,树身布满青苔,还缠绕着数层枯死的藤蔓。
血迹到此为止。
“这些狼头还会飞走不成?”
公冶亡羊走近大树,伸手拈了些滴在树身上的血迹。
手指触及之处,发出噼啪脆响,枯藤寸寸龟裂。
没等公羊反应过来,一颗骷髅脑袋便破藤而出,朝他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