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摇头,笑道:“不瞒小兄弟,在此之前,我曾听过一个人也说过如你这般的话,可惜我一直没机会请教,今日听小兄弟也发出此种感慨,便想请教一下。”
陈风笑道:“哦,原来也有人这么说过么,那他肯定是个奇人,哈哈。”
中年文士点点头,脸上露出缅怀之色,“他确实是个奇人,可惜他死了。”
陈风一怔,感到可惜,“真遗憾,不能与这等奇人相遇。”
“小兄弟也是一位奇人!”中年文士微微一笑,为陈风斟满酒。
“先生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在尘世中打滚的可怜人,称不上奇人。”陈风摆摆手,将酒杯中的酒一口喝干,然后咧嘴笑道:“芸芸众生,不过是在这红尘俗世中争渡罢了,有谁又能超凡出世了?我说世人大都不清醒,是因为绝不部分人都不知道生所为何,只是为活着而活着,仅此而已,犹如蝼蚁,犹如飞蛾,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每日浑噩度日,苟且一生,你说,这样的人,哪一个是清醒着的?”
陆雪月哼了一声,皱眉道:“人岂能是蝼蚁和飞蛾可比,人是有思想有情感的,而且,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只要能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无病无痛,平安一生,这就是世人追求的!”
陈风摇头,对陆雪月笑道:“师姐你说得没错,可我再问你,就这么活着,等着老着老去,生命有意义?撇开你所说的开心过日子,只看人从出生到死去的这个过程,人与其他动物又有何不同!”
陆雪月皱眉,却发现一时间真的想不出有何不同来。但是她就是不认为陈风说的是对的,冷哼道:“你说你醒着,那你说说你活着的意义在哪?”
陈风嘿嘿一笑,摇头道:“这倒是被师姐你问住了,我虽然看出了问题,却还没找到答案。”
陆雪月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道:“狡辩!”
此时,中年文士见两人不和,急忙出声劝解,道:“看来,这个问题一时间是没有答案,那便等日后小兄弟找到了答案,再来讨论。”
陈风摇摇头,看着他,笑道:“我看先生似乎有了答案,原来先生才是具有大智慧之人,我班门弄斧,让先生笑话了,哈哈,来,我再敬先生一杯。”
中年文士诧异地看着陈风,道:“不瞒小兄弟说,我也没有准确的答案,所以才一直困守原地,不得寸进。”说着,竟是陷入了沉思。
陆雪月盯着他,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
半晌,中年文士才回过神来,带着歉意地笑了笑,然后道:“当年那个与小兄弟说同样的话的人,被很多人骂作疯子,小兄弟日后还是要慎言,以免惹祸上身。”
陈风哈哈大笑,道:“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何须理会他人,我自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