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在行走的人们大多是像有钱、阔气,日子很好过的。有些人还牵着狗,在马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家兴回过头来再想想这七十弄里的人们,日子过得实在太苦了!
话说这小家兴,家住进七十弄,一开始家兴觉得这里还不如老西门热闹。后来时间长了一点,感觉还不错。这弄堂里小朋友不少,同他年龄差不多,七、八、九岁的,至少有二、三十个。男、女孩子大概各占一半,而且经常在一起玩耍,所以很快都熟悉了。家兴无形之中,成了这群孩子的头,又做起了“孩子王”。这些孩子在一道玩的东西,还真挺多的。从此家兴感到,这七十弄里并不冷静,还比较热闹,于是他逐渐喜欢上了这条弄堂。
弄堂里这些孩子们玩的玩艺儿,男、女孩子各有喜爱,真是花样多多。男孩子在一起玩的是打弹子、滚铁圈、打棱角、刮香烟牌子、香烟壳子。女孩子高兴玩的,是造房子、跳绳、踢毽子。男、女孩子一同玩的除了跳绳、踢毽子,还有捉迷藏、老鹰捉小鸡,有时还一起来玩什么“讨只花小狗”。
这个李家兴的个头,要比同年龄的孩子高出半个头。皮肤白白的,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四方脸,鼻梁也是高高的,宽肩膀,身体很结实,说话不急不慢。家兴不管玩什么东西,很少会输给别人,就是输了从不赖皮。所以这弄堂里的孩子们,对家兴是服服帖帖。有的孩子在玩耍时,赖皮或者不服输、赢,甚至争吵、动手打架,只要家兴来一说,什么事都解决了,要不怎么说他成了“孩子王”呢。在这弄堂里的这些孩子中,家兴同他们玩得比较好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东隔壁,二十一号里的孙君宝,还有一个是西隔壁十九号里的徐丽娟。
时间长了些,家兴和君宝,已经熟悉了,就成了好朋友,见了面就无话不谈。有一天两人在一起玩,家兴说:“君宝,听我妈妈说,你爸爸和我爸爸以前是同事。”“是的,以前我们还是邻居。我妈妈同你妈妈还是小姐妹,十分要好。我们两人是同年生,我是阴历八月生的,你比我大四个月。我妈妈生下我时,没有奶水,我还吃过你妈妈几个月的奶呢。”“我怎么不知道?”“你妈妈没有对你讲过?“那我们两人应该是好兄弟!”“不错,你比我大,以后可不能欺负我。”君宝说道:“那怎么会呢,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家兴,还有一个人我们也要好好的保护。”君宝建议说道。“谁呀?”家兴问。“就是十九号里的小丽娟。”“为什么?”家兴又问。“因为她已经没有父母保护、疼爱!她妈妈生下她几个月,就抛下她跟人跑了。她爸爸是当兵的,她是有姑母带大的”“是怪可怜的,但是我看她有些骄气,看大不起人。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她。”“是的,她是这里徐家沙的人,我家搬到这里有六年了,我和她是一起长大的。”“这里有人会欺负她?”家兴又问君宝。“有的!”“好,我一定和你一道好好保护她。”家兴听君宝,讲了丽娟的身世后,开始有点喜欢上了丽娟。这小丽娟踢毽子,不管什么花样,脚脚不落空。她毽子踢到空中,落下来时,什么脚尖、脚面、脚跟,头顶、面孔、肩膀、胸口、背脊,都能接到,一口气可以踢到上百只。说跳绳她更是身体轻盈、灵活,自己单人跳,甩一下绳子,可以连蹦二、三下。她跳绳一口气连蹦七八十,上百下,不算什么希奇。
打那以后,这三个孩子就常在一起玩耍。有次在跳绳,家兴以带有挑衅的口吻对丽娟说。“丽娟,踢毽子、跳绳,我肯定不如你,可是打弹子,刮香烟牌子,你一定会输给我,你敢同我比比吗!。”“比就比有什么好怕你的!”这小丽娟一点不示弱。“丽娟,不要上他当,打弹子、刮香烟牌子,我都赢不了他。你同他比肯定要输给他!”君宝劝过丽娟,又对家兴说:“家兴阿哥,你不要拿丽娟开心了。”“君宝,你叫他什么?”丽娟好奇地问道。“叫他阿哥。我们是兄弟。”“不对,你姓沈,他姓李,怎么会是兄弟?”君宝就对丽娟,讲了他们两人过去的事情。丽娟听了若有所悟,想了想,看看眼前的两个男孩,就说:“那好不好我也算你们两人的妹妹。”
家兴也细细地看了下丽娟,见这小姑娘细长身材,白白长长的脸颊,两个深深的酒窝,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长发披到肩头,说话总是笑喜喜的,虽有些骄气,但很可爱。想好了,便说:“你几岁?”“我八岁。”“大概是阴历十二月生的吧。”君宝代替丽娟说了。“好罢,好在你我都只有姐姐,我们两人就认你这个妹妹了吧。君宝,你和我回去再告诉妈妈、姐姐。”丽娟也在想,我有这么两个哥哥,今后这弄堂里,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她马上就很痛快地叫道:“家兴,君宝,两位阿哥,你们两人以后得多帮帮我这个妹妹!”这三人就怎么自然而然地,真的成了兄弟、兄妹。三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有一天,在家兴门口的公用自来水龙头前,发生了一件事,对这三个人的兄弟、兄妹之情,进行了一次真实的考验。
这七十弄里,一天到晚真是非常的热闹,弄堂里也有有点学问的人,就形容这是什么《弄堂交响曲》。张荣爷叔也作过这么个比喻。别看他是个木匠,但他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