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的声音。
众人一齐往后看去，发现居然是个和尚。
“和尚居然也开荤，真是一大奇闻！”人群里有人在喊。
“何为和尚？不长头发的便是吗？”和尚反问道。
“那你之前不是还说了句‘阿弥陀佛’之类的吗？”
“比起削发，口舌之争可容易多了。”
众人无言以对，虽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但还是自动往边上靠，给和尚留出了一条通路。
走到人群内侧后，年轻猎户提刀上前，再问了和尚一遍话：“你当真要买肉？”
和尚瞅了一眼猎户，忽然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挥手道：“不要了！不要了！”
“那你刚才胡说什么！还有……这有什么可笑的？”
“失礼失礼，贫僧有个怪毛病，就是见到别人拿刀指着我就会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真的不是笑话你！至于不要肉，非是我不愿，只因为施主你不肯给我罢了。”
“为什么？”
“因为贫僧一介布衣，身无分文。”
“呸！和尚你如果是成心来捣乱的话，那么现在就给我滚，不然……”年轻猎户把刀贴近嘴边，伸舌头舔了舔。
和尚摇摇头，长叹了口气，接着道：“错了，都错了，你可知道那被你绑住的野猪不是妖怪，却是受难的神仙。”
“哈哈，和尚又说谎了，神仙怎么会长成那副模样，你在寺里每日诵经念佛，见的应该比谁都多。”
“心无贪嗔痴，万物皆可成佛，不论是人还是……猪狗，”他环顾四下后视线又回到了年轻猎户身上，“如果施主不相信，贫僧读过古籍，知道一法，你可以用手上的那把刀刺他的‘戒定慧’，若是能出血，便是妖怪，若是没有，则是神仙。”
虽然过去曾经屠杀过无数飞禽走兽，但年轻猎户对于什么“戒定慧”一窍不通，便讨教和尚：“你说的部位在哪儿？我怎么听不懂。”
“就在这……不对，应该是那里……还不对，在中间……又错了……”
和尚乱指了一通，把年轻猎户给惹急了，但围观的人又很想知道真相，他只好递上刀：“这样吧！刀给你，你自己来刺，只是流血，应该不算犯了杀戒。”
和尚没拒绝，双掌摊开接过了屠刀。
他走到猪刚鬣面前，摸着他的头阖上了眼睛，嘴里念着：“但愿我这一刺能让你皈依佛门，从此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