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青衣大概是记起来摩诃此人,也模模糊糊地想起她神识还未苏醒之时,好像是有人一直在自己耳边絮语,而这人应该就是摩诃,她似乎告诉过她林静什么事,可是,具体是什么,她并没有印象。但关于飞升之事,她却是有点印象,或许是关心的问题,记忆本能地将它记了下来。
三天.
她还记得,摩诃给她许了期限,而现在,是第一天。
查看了一下身上波动的灵力,青衣一点犹豫也没有,直接触发灵力,准备飞升。
……
等青衣大致说完之后,摩诃才明白过来,原来,青衣还什么都不知道,而林静就发生了突变就这样了。
“我当时记得你说过你好像依稀说了林静身上有什么问题,现在林静变成这样,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问题?”见摩诃似乎意有所想,青衣直接开口问道。
她之所以神识还不稳定的情况下就选择飞升,正是由于回忆起了之前摩诃对她说过的话,还有:“谢谢你,我的伤能够这么快痊愈还有我的修为的提升,应该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谢谢。”
第一次听到这么一本正经偏偏面上表情,不,面无表情的感谢,摩诃一时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只好干笑着答复道:“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还有,你刚刚说的我的问题是不是就是林静异变的原因,我还不能确定,可能需要你一会把林静放出来,我看一下才能确定。”想了想,摩诃补充道。
本来,她想着,青衣神识恢复,林静也算是死而复生,不论青衣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他们之间,都应该不会再有遗憾了,只是……
“现在么?”青衣偏头看了看摩诃,摩诃刚刚还在沉思,听青衣这么一问,连忙摇摇头,
“晚些吧,有些事情,我觉得,我还是跟你说了比较好,本来,我是打算让林静自己说的。”
只是,如今林静现在的情况,她并不能保证知否能将他治愈,更何况,现在三界大战,以后怎样还不能确定,她实在不能再让他们冒那个险,更何况,她这也不算插手,毕竟,她只是负责如实告诉青衣曾经发生的事,而到底作何选择,依旧是青衣自己的事。
只是,青衣有权知道这些。
她毕竟借了她的身体用了那么久,林静更是由于这副身体的缘故,帮了她那么多,这些事,本就是青衣应该知道的。
而这一切,应该是从林静飞升失败之后被兀应救了说起……
殿外的天空由于暮色的降临,无数的星辉开始在殿外的上空散布,偶尔投映下来的斑斑星光透过从容展开的梧桐叶,在古朴的地板上留下淡淡的光芒。
而皎洁清冷的月光,则是不经意地穿过祥云吉凤的窗棂,将眼光好奇地撒在陷入某种回忆中的两个女子脸上。
摩诃尽量让自己用一种旁观者的清冷的无波动无干扰的语气讲述林静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从林静飞升失败,到林静在妖界伤愈之后成了妖界护法,再到拾味居初遇,将她错认为青衣,而后一错再错,为了“青衣”不惜与妖界反目而后共同逃离妖界的事情,当然,林静曾经跟她说过的他遇上兀应的事情也没有漏掉。
当主殿重新恢复宁静,两人都沉浸在刚刚那段回响在文字中的记忆,久久不能平静。
世事弄人,物是人非,也莫过于此了。
很多时候,人不懂得珍惜,并不是他不知道珍惜,只是由于他没有失去过,没有失去过,没有比较,怎会知道曾经失去的,到底有多难得,而这个世间,最难得拥有的,怕就是挽回所失去的,不是那人那事已不复当初,就是人在物存,而世事已不愿再给你后悔的机会。
等待他们的,往往不是错过,就是不可得。
就如同他们这般,然而,幸好,两人都不是习惯放弃的人,相反,他们都比一般世人来得简单,错了便是错了,他们容不得错过,可以错,但不能过。
“那按你这么说的话,林静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很有可能是由于当初兀应救林静时用得本命精血的缘故?”良久,青衣才重新看向摩诃,语气微沉的说,而一向鲜少有表情的她,面上还是出现了一丝从内到外的黯然与不屈。
“有可能,我还不是很确定,但从目前看来,如此突变,不可能是外力可以做到的,更何况,当时的拾味居可以说是一个用火焰包裹起来的地域,就是大罗神仙硬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因而,这种变化,只能是由内而外的。
而当初林静飞升失败之后所受的伤,要比当初青衣第一次飞升失败的伤要重得多,更何况,当时的他还在那个时刻为了青衣不惜耗费全身最后一点灵力幻化了一场盛大的飞升之势来哄骗青衣,故而,当他落地之后,全身的伤势已经不具备自我修复的能力,就算是从外力修复,也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除非是让他换副躯壳。
故而在那种情况下,兀应选择了最快捷,最方便,对他来说,也最有利的救治方式,那便是直接将他的精血作为林静的丹田,也就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