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与乱党起哄,家父也是出于公务,又有人毁谤告密,也是实属无奈。陈彩凤安慰道:好在卢叔叔是俺们宿迁的知名人士,否则准会落得菜市口二十八叛军的下场。
彩凤,俺怕的就是这事啊!卢芯娉泣不成声的道:夜长梦多。俺大又和张校长、沈所长在学术与政治观点上格格不入,假如再有心怀恶意之徒落井下石,家父的性命就真的无可挽回了。因此,彩凤啊,俺恳求你一定劝说陈伯父念在家父为宿迁做出这么多贡献的事情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高抬贵手放他这一回吧。
芯娉,你放心,俺一定劝说俺大保住卢叔叔。陈彩凤信心十足的道:你还是去监狱看看卢叔叔吧,俺陪你一起去。
谢谢你彩凤!卢芯娉擦着泪水道:好吧,现在就去!
卢芯娉和陈彩凤前去探监不说,再说徐品藻他们得知了卢瀚萌被捕,都大吃一惊。马成宇也焦急的如同火烧火燎似的坐卧不宁。
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营救卢瀚萌才是。吴希真仰望着远方道:你们想想看赶快拿出对策来。
总不能再去绑架陈彩凤吧?吴品玉着急的道:陈航老奸巨猾,甘心做清廷的鹰犬,俺怕的是他会把卢瀚萌杀了。
俺以为至少不会。徐品藻分析道:卢瀚萌并非等闲之辈,在宿迁享有很高的声誉,陈航不会愚蠢到连一头猪都不如!假如他把卢瀚萌给杀了,那就必将激起学界的不满和混乱,到那时,陈航就真的没有退路了。据我的了解和观察,陈航他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只要晓之以理,施以强大压力,他必有顾虑。如若这样,可保卢翰萌不死。
不然。吴希真立即反对道:陈航虽然胆小如鼠,但他身边有一人却是胆大包天,为所欲为。
谁?马成宇急问:莫非就是那个清廷走狗汪统泰?
不错,正是此人。徐品藻也接口道:此人心肠毒如蛇蝎,又善使用梅花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就连陈航也不晓得他的根基,三弟不是也不明白么?他又是陈航身边的督办,他的话陈航不敢不听。
是啊,此人确实是个神秘的危险人物。吴希真忧心忡忡的道。
那怎么办?马成宇急问: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卢瀚萌被杀?
当然不能。徐品藻一摆手道:不如迅速派人进城找到卢瀚萌的女儿打探一下具体情况,然后俺们再制定出营救计划,你们看怎么样?
俺以为也只有如此了。大哥,还是你和三弟前往吧,毕竟你和三弟随机应变的能力最好。吴品玉建议说。
俺同意。吴希真立即赞成道:事不宜迟,你们立刻动身吧。
好!徐品藻沉思着道:不过,起义准备你们要抓紧,密切注视王迪青的动向,稍有风吹草动立即汇报。关于卢翰萌之事,你们静候佳音吧。
于是,徐品藻和马成宇秘密的潜进了县城,来到了卢瀚萌的家。卢瀚萌的家居很古朴淡雅,接待他们的正是卢芯娉。卢芯娉简直惊讶的目瞪口呆,她不相信革命党人徐品藻会找到她的家中来。卢芯娉热情款待,招呼客人走进客厅。客厅的东墙边一溜排着雕刻的紫檀木单人板椅,西墙根躺着一张黄花梨木条椅,中间是一张红木八仙桌子,周围端坐着七八张圆而如鼓的紫色小凳子。八仙桌上铺着一块印花的西洋台布,中间安放着茶盏,清一色的青花瓷茶杯。一把茶壶神态自若的静坐着,好像随时起立,为来客献上清香溢口的香茶。徐品藻和马成宇大大方方的落座,仆人上前斟茶,卢芯娉急忙接过吩咐:你下去吧,如果听不到叫唤,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仆人、丫鬟答应一声款款退出,卢芯娉亲自把盏斟茶并为每人奉上,面带一丝不易察觉的凄然的苦笑道:二位请用茶。
徐品藻接过茶杯感激的道:卢小姐,请见谅,冒昧打扰了!
二位有何贵干尽管吩咐,若是俺能力所及定当携手,愿意为你们奔波效劳。卢芯娉压低声音控制着自己的悲痛与不安的心情道。
卢小姐,俺们是为着卢伯伯来的。徐品藻开门见山的道:卢伯伯的不幸被捕俺们已经知道了。
卢芯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她不由得放声痛哭起来,断断续续的道:谢谢!家父遭此不幸,无奈他年事已高,又恐那陈知县刻薄对待,怕是撑不住啊!
不用谢!徐品藻无限同情的道:卢伯伯深明大义,揭竿而起,不仅令我等钦佩,而且也令他的同行仁人志士的钦佩,无奈他遭受小人嫉妒、排挤、密告才导致被捕。卢伯伯也是俺们革命党人的一员,俺们绝不能坐视不管。今天就是来商议如何营救卢伯伯的,你快把卢伯伯如今的状况说一说。
昨天俺和陈彩凤去看了俺大,陈航没有难为他。卢芯娉擦掉泪珠儿道:只是俺大明显的憔悴了许多,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他被关押在政治要犯一处,单人独室的,没戴脚镣手铐,活动还是自由的。
这样就好。马成宇松了一口气道:陈航还算聪明,有眼有珠,否则今后抓了他定当千刀万剐!
陈小姐请不要过于悲伤和担心,徐品藻劝慰道:如今推翻满清政府建立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