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些年头了,可平日里交往的也尽都是普通百姓的人家,那里去过什么达官贵人的府上呢。我倒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攀附一下人家程小侯爷的高枝呢。
可是,我连程小侯爷府在那条大街,以及程府大门朝哪个方向都不知晓,我又如何去通报呢。这不是明摆着难为人么。暗自思忖到这里后,刘明突然觉得李胜这是在打击报复自己,便又暗自为自己打抱不平道:
李胜兄弟,我虽然平日里采购东西偶尔克扣一些钱两,我这不是为了节省开支,精打细算过日子么。平日看你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的架势,就知晓这家伙以前在家中准是个甩手掌柜。唉,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呐。
李胜兄弟,你说你怎能仗着自己是咱们公司的董事长兼CEO,是我这个销售总监的顶头上司,就抱着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心态趁着这个时候来故意刁娜我呢,对我进行公报私仇呢。刘明越想心里越对李胜大家的埋怨起来,表面行却丝毫未流露。
“哈哈,刘大哥,我是逗你玩儿呢。你放心就是,明个儿,程奎还会来这里的。到时候,你再当面通知他也不迟呐。”目光颇为凌厉的李胜,只是余光冲着刘明扫视了一眼,便已知晓了他心中大半的想法,便打了个哈哈,忙释然说道。
这李胜兄弟还真是会捉弄人,你若是早这样说,我那还会在心里埋怨你呢。刘明忙也难为情的嘿嘿一笑,如实相告道:“嘿嘿,我就说嘛,李胜兄弟不会给我安排这么高难度的任务呢。我连程府坐落在城内的哪条大街,程府的大门朝哪个方位,我都不知晓,又如何去传话呢。若是程小侯爷明日过来的话,我保准第一时间告知他终试的时辰。”
待刘明说完话后,突然觉得那里有点儿不大对劲,便把心生疑窦和盘托出道:“李胜兄弟,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李胜兄弟指点我一下。也不知这程小侯爷为何单单对终试那么感兴趣呢?对其他几关怎么也不过问几句呢?”
让老子指点你,老子得好好地指指点点你才是。若真是把实情告知你,岂不是把人家交纳了一百两银子的程奎给卖了么。此事只能够是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其他人谁都不能知。
李胜恼怒地睨了一眼满脸疑惑之色的刘明,轻咳两两声,回答道:“咳咳,程小侯爷对终试情有独钟,我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虫,哪里知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若是刘明大哥你真想知晓的话,那何不到明个儿程小侯爷赶来后,你当他当面锣对面鼓地问询一番,不就自然明了了么。”
得,当我没问,李胜这小子果然是长了一口利嘴,三言两语就把问题给化解了。让我明日当面问程奎,这不是明摆着说我是活腻歪了么。程奎是何等人,他可是长安城内天不怕地不怕,就连那官府都与他卖上三分情面的“混世小霸王”,就是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没事找事地问人家这等私密之事呢。碰了一鼻子灰的刘明在心里懊恼不已。
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李胜面带笑容,一把抓起放置在桌子上的一只小布袋,并用一根纤细的麻绳系上了布袋口。李胜把那小布袋扛在肩头,感觉沉甸甸的,心里却是乐滋滋的。
这只小布袋可是装满了一两一两的碎银子,粗略算下来至少有一千三四百两银子呢。在几个时辰前,这只小布袋还空空如也,几个时辰后,小布袋里却装着满满当当碎银子,看在眼里,掂在手中,扛在肩头,怎能不让这只小布袋的拥有者李胜乐不可支呢。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忙前忙活了大半天的刘明,忙到头来,没有分上哪怕一两碎银子,见到李胜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一无所获的他自然是愁眉苦脸。倒是史前如粪土的刘亮,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自顾自地收拾起桌椅和笔墨,头都不带抬一下的呢。
一只手扛在肩头满满当当小布袋的李胜,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而是顺势抱起搁在桌子上的一大摞门客招募大赛的报名报,放置在了他的胸前。至于归还给几丈开外的哪家杂货铺子借来的桌子的重任,自然不用他这个CEO亲自出来,而是落在了身为销售总监的刘明和行政总监的刘亮肩头上。
正所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谁借来的谁去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