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到这个喧嚣的世间,是孤独的。当你仰头审视那广袤、空旷无艮的宇宙间,睁大眼睛凝视寂寞的寥落地高深莫测的星宿,幽幽渺茫当中,你不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站在狂飚骤雨的风口浪尖处,你不体味得到生命的脆弱?在以光年为计时单位的那些分分秒秒,甚至是亿万年为时光的宇宙间,你我所有时空又是几许?
面对逐渐昏沉的夕阳,她倍感不堪承受的凄凉。百无聊赖地、只好悄自回去。
回到大树下,看见一辆出******的红色“夏利”的士正停在门前的空地上。
这时她突然看见,于含烟的夕照中,门前像是正守着俩个耐心的人影。一男一女。
那男的,似曾相识,像是曾经在哪见过。一时也没时间回想,也想不起来。
但那女人,很意外,她一转身……
“嫂子?”她不禁唤!有点不敢相信。但却是真的。此时不禁有一种异地遇故知的惊喜。她却下意识地,躲在了那大树背后。她不敢见她,很胆怯,也心虚,好像,果然不出所料,看来高大哥他……嫂子她,是怎么会找到这儿来了?这偏僻的地方。想不到嫂子来得这么及时。当然,她也已无法逃避。都已经是这样了,你本不想的也无法辩解,她只想与嫂子解释,或许这正是时机。错的是她,不怪高大哥。但是……
她不想逃避。也无法逃避。她想与嫂子解释一下。但又怎地开口?她的心里,凌乱如麻,乱七八糟地,已是六神无主!只恨地无缝。此时她只想、突然消失,像那阳光下的微露!她倍感到、自己真像是个贼,像那过街老鼠!无地可逃。却也、没了勇气要面对。但你还能逃到哪?
陈惠如还真是寻踪而来,她已经找了二家医院,料想得到,他们必定是只有在那一家了。果然!
好不容易,找着时,俩人却已不在了。好像是着意在躲着她!不相信她会出院了。但确实是结帐走人。刚刚离开!
她匆忙追着赶出来。已不见人影。医院大门外,车水马龙,人流如水,看不到她所要找的人。不知俩人去向何方!
他们会去哪呢?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她跟高梁也曾租住过一段时间。就在秀英村那边。
赶过去一看,果然有人在!正好门开着。
但赶过去一看,又是不是。不是温暖她俩。是另一个小家子。
这时她,一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觉得面前一片迷茫。
“懒得管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尽管如是说,但心底却还是一片茫茫然。她面对着的,是一个厮守十年,却真的,还是随那小妖精自寻香巢,最后还是被丢下的、偏是他的糟糠之妻的她!她像是正面对着一个无法进入的世界!她想维护原来那种平静的日子,而她所要面对的,却又还是无法逃避的、是失败!
而她已无法放弃。凭直觉,这些日子,他在这没几个能逃得脱的地方,也没几个真能推心置腹,所谓的“捋肠不洗手”的朋友(这是他老挂在嘴上的,海南人的口诀)。哦,对了,最后她想起了他的那位本地的性林的朋友。他俩真是无话不谈,能推心置腹,那样捋肠不洗手的朋友。或许老林会知道。还真是的,一开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是那性林的中年男人将她带这儿来的。
却扑了一个空,庙子还在,大门正开着,却不见那借住的和尚!
难道她俩玩了个金黾脱壳?她不禁有种预感。
不会的。昨天早上我才过来看到她俩的。老林说。
正当她想离开时,一转身,看到了门外呆呆站着在最后那抹夕阳下的温小姐。
果然不错,是她!想得到,她俩真在一起的!
“嫂子!”温暖轻声叫。
“你的高大哥呢?”嫂子像是并不领情,只在冷落地随口问。
闻她此言,不禁让温暖的心底泛起一陈惊惶失措的迷茫,她顿时陷于莫状的尴尬中!
——你的高大哥?你的高大哥不是你的?高大哥仿佛成了俩人争夺的什么东西?!
她可从中想到了后面的故事。好不让她赧愧难当,无地自容的感觉。
于她的想象里,高大哥绝不会一下子成了俩个女人之间那绕不过去的隔阂。却好像真是她、将别人的宝贝强行掠夺过来了!她真的成了那、要挤占鹊巢之鸠?
这好不让她、既是陷于尴尬的羞愧赧热,她成了无地可遁的罪孽之种!嫂子像是非要将她推上什么不告之冤的席位上。
“他不是回家了?”温暖小心翼翼地轻声问。看来高大哥真的是撒谎了!
“回家?他还有家?”陈惠如愤愤地反诘她。
当着陌生人的面,真让温暖她,有一种……百口莫辩的境地,像真真是自己将别人的夫君给拐了过来?
但是他、确实在这儿。真的与她……
“他不是有呼机?”温暖无法解释。像也是在提醒嫂子!
“呼不上!”陈惠如无奈地。为此更显出无可推卸的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