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关系。你说,我该怎么说?”
“谁管你怎么说?管得了?”高梁真有点要吃醋的感觉。
“她问起你,你我是什么关系。我说:我希望成为他的情人!但遭到了他的拒绝。因为他要固守住婚姻的约束。逃不出婚姻阴影。这次是我连骗带哄,把他扯着出来。我俩是在一次音乐舞会派对上偶然相遇的。我一时被他高贵的气质、清高的潇洒,特别是被他对音乐的天赋深深吸引,是一见钟情吧!但他却真的显出超凡脱俗地自恃,好一副涉水而不湿的倜傥飘逸!
我介绍说,他曾在文工团当了十年兵,退伍后进入按部就班的机关,因为受不了那官僚的约束,不惜将丰厚的工作抛弃,他经过商,但成不了商人;他吹得一手好棒的萨克斯,也成不了音乐家!他只能被不景气驱逐,他飞惯了被拒绝,只好四处浪荡天涯,成了业余音乐家。你不看他长得多帅!又风流潇洒的样子。我说:我成了他的影子,我的生活里已无法离开他,我的心中无法没有他。他是我的、我的太阳!而今天游南山时,屋漏偏遭连夜雨,不巧遇上了小偷,连回程的车票也没了着落。所以我们成了流浪汉!只求回家的路费,只好借一方方便,图个微薄的回报。想不到偏遇上慷慨而大方的您们!”
当然,她们到底怎么说,他也听不明白。她怎么解释你不也一样像个雷声下的那只无知的小鸭?
她分明就是在乱扯!
“我们,自大陆流落到这,成了难归的流浪汉!我们只能流落到免费的海滩上。才到这儿来凭他的手艺,希望能赚个回程车票。不好意思,看来还真的很幸运,偏撞上你们这几位慷慨的外国游客。我为他,当然是我们,感谢了她们!你当他们怎么说?”
“那关我的庇事?反正她们怎么说我也不知道。听不出来!”他这时颇为失落的样子。“NO。NO。她直为此事在说:罗漫蒂克?太浪漫了!”她显得为此开心。
一一但那男的对你又何与流露?当别人是瞎子!他们不对你也罗漫蒂克?!
西方人,好像天生是浪漫的情种,中国人的时尚,乃西方人抛弃的破鞋之摹本。尽管文化传统相异,然而天性,男人对女人那本能的崇尚,特别是对年轻漂亮热情大方的女孩子,总有相同的吸引力。男人的本性,乃苍天之所奖赐,无论如何,任何文化传统都淹没不了的!老年七十了的歌德,不也还竟然对十七岁少女大动****?由于被拒绝而大发什么海滩上的哀歌!然而又恰是那段情不酬愿的哀歌,尽管那已不再是少年维特,但烦恼永远,依旧。而那令他大动哀歌的女孩是谁?已没人知道。只是哀歌已名垂千古。至今还会让一些失意情人当成了心灵的方舟!
“他们是德国人吧!”他忍不住问。他原想问是否法国人。都说法国是浪漫的故乡。
“你刚才怎不……哦,对了!”温暖突然唤。
“怎的啦?”高梁猝防不及,差点要撞上突然停下来的温暖。
“好像是忘了,该不会要查他们的护照吧?”温暖严肃地问!
“傻丫头!”高梁趁机重重地抚一下她那头疏发。禁不住、习惯地轻轻括一下她那悬胆般地可人的小鼻梁,小心拧一下她那并不显得丰腴的脸。
“哪谁又怎知道她是哪国人?”温暖却显出很认真的回首,想真要追上她们。
“那你怎不问她去?”高梁将她推搡着过去,知道是被她乘机给耍了。“但好像非恨不得将谁给贱卖了!”
“贱卖?能卖谁?没有哇!不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呢?卖了我怎办?”她已满面无辜地娇媚的憨直相。
“现在的事没有什么可能与不可能。只是……”他变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怎么着?”旋而是她,反而变得挑剔起来。
“我们现在,”他神秘地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我们有钱了!!”
“我们有钱喽!”温暖突然转达身,紧紧地抱着高梁。恨不得要将他抱着起来!
他俩在一个背光的地方,急不可耐地清点这一笔意外的“横财”!
“你猜多少?”温暖眼明手快,突然将那高梁还来不及清点的钱抓过来,紧紧地捏在手心里。双手紧紧地倒插于背后,像非要占为己有似的。满面掩饰不禁的喜出望外。
“二佰多!”这他是敢肯定的。他可是看到其间那百元的纸币。好像是、假如他没看走了眼,应该是有三张!但不敢奢侈。奢望往往会让人容易失落。三张他不敢确定,但两张,他是敢认定的。只要有这二百,也足可将他俩扯出困境!
“三佰——二十三块、五!怎么样,想不到吧?我们有钱了!我们、也有钱了!”她发狂地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你好伟大啊!”
“我讨厌这个词。真的!要不是撞上那几个慷慨的西方人。嘿,谁伟大?”他很清醒。是外国人那慷慨的布施撑起了他们渴望的风帆。应该说是他们的伟大之悯情。
“那你说我们……”小米小心地证询的望着他。
“杀他妈个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