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生第一次与酒有缘。想不到,她天生并不排拒此物。却是第一次,想要借此放纵自己!
俩人只在漫无边际地坦荡开怀,互诉衷肠,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高梁喝了不少酒。米米默默地陪着。
她不敢放纵自己。只想也能从中获得一种解脱。看着高大哥那以酒当歌的潇洒,她心底,也不禁默默地泛起一缕甜蜜的涟漪!只想着,就这样默默陪伴着。就这般倾怀地促膝侃侃坦荡地相对。
乘着酒兴,他这才告诉她:
我真有一位可人的小妹。是全家宝贝着的小天鹅!她是意外来到世上的。像是上帝奖赐的开心果!她跟我大姐的外甥一般年纪。还比外甥小了一个月。所以从小就与外甥一起长大,别人还以为同胞的孪生兄妹呢!当时我也都上初中了。因为她来得最后,正好是文革那年出生。她的出生让人意外,却也成了全家人的宝贝。谁都在宠着她,又最惹人爱,所以自小也得到了全家人的宠爱,所以她也最为淘气!
无论有理没理,她成了家中唯一的真理!她很爱笑!但也很爱哭。稍有不称心就要哭。只要她一哭,家人都只能让着她。并哄她说:猫儿又流泪了。哭的都是赢家!
因为她的样子很可爱得像腻人的猫儿。她的小乳名就叫她咪咪。都说她是家中的金猫!
她自小就爱唱歌跳舞,五岁就成了舞台上的宠物。是幼儿园中最为注目的童星。
我当兵时,她刚好上学,扎着两条长长的小辩子,辩子上扎着两朵大红花!从小就爱摆弄些小玩艺,剪彩纸贴窗花,心灵手巧,很招惹人疼的。我当兵时,她将她自己用各种糖果的色彩塑料包装纸扎的花为我戴上!我每次探家,都免不了要给她一定要带上礼物。还要事先问她想要怎么样的礼物。
我问她: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却想了好半天,天真地羞涩着摇摇头,说:不知道!
当我从包中掏出那本我精心制做的集邮册时,她真中喜出望外!看她般地喜不自胜的样子,也让我,感到了那一番精心的制作很值得。那是本文工团的演出剧本的裁剪成了,封面,是从画报上剪下的,印有梅花的,一面上**手迹的咏梅,下面是翩翩起舞的白毛女!
那集邮册上面,我为她贴了不少于当时也是很稀罕的邮票。上面有新中国第一张邮票,那是一面五星红旗。每有发行成套的新邮票都有。当面送了她。当她看到那可爱的东西时,那喜出望外的神情,我至今都忘不了。
她最爱的都是些小玩物。她最爱是外国邮票!特别是东南亚的风景邮票。但于当时也很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幸好我是在南方当的兵,那地方的外侨很多,有时为了她的嗜好,我还偷偷地从别人的信封上小心地撕下那可爱的邮票!我还曾给她手制过一本小小的集邮册。后来那集邮册让我都爱不择手!文工团中有不少可爱的女孩子,看见了无不都想我送给她!我全都拒绝,不想出手。但为了宠她开心,我还是只好忍痛割爱,回家时,她到车站接我。不由得回家,在车站就要与我索要她的礼物。
我都不让她失望的。不是新收集来的邮票,也是模样可人的绒毛的小动物。
大声唤:“六哥,我最爱您!”
她当着众人的面紧紧地抱着我,痛快地吻得我都要为她情难为情了!
“你是第六个孩子?”温暖第一次听到他叫六哥。
“六哥是我的小名。”高梁解释说:“由于我之先已有了俩个姐,我是唯一的男孩儿,按乡下人的旧人俗,为了好养,我认了个妈,因为我那妈已生有五个男孩儿,所以,按排行,我成了她第六个孩子。她的螟蛉儿!”
“哦——那我也有了一位六哥了!”温暖随口叫一声六哥。
“但我的妻子偏唤我小六子!”高梁随着酒兴,自侃着。
“哦!有你这样的大哥,真幸福!”米米不禁也羡慕地为之叹为观止。“那后来呢?”
“其实,在家中我爱她的机会是最少。我是说小妹,因为当兵,一二年只能回一趟家。中越交战时二三年后才得以探家。”
“那时她已是个初长成的姑娘人家!浑身一袭可人地娇柔,甩着一双长长的辩子,一身淡雅地绿色的长裙。她来接站时,我真的简直不敢认她了!”
“那以后,每次探家,我都收集不少新邮票,五光十色。开始也只是随手而贴上,后来经过她小心撕下,换了彩色内页,重新编排,再加修钉,分成了几个专题窗口贴上。嘿!好美的一本集邮册。不几年,前后我又给收集到不少邮票,集腋成裘,那成了一本很有内涵的集邮册!其中不少还是珍品。那成了她的最爱。几乎每天都要与那邮册在一起。那可爱的邮票成了她最为宝贵的宝贝。让不少同学心中羡慕不已!但她每天都与集邮册抱在一块,连睡觉也要抱着,或放在床头。但后来,学校好像有什么活动,她将最爱的集邮册带到学校,一天忘了收好,不知是谁拿走,丢了!”
“哦——太可惜了!”温暖也不禁大吃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