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一声长长的汽车拉叭声,将他从遥远的痴梦中强行扯着让他惊醒过来。
原来是那大佬的车在倒头。他正挡住他的车道了!
一溜烟,那高贵地“丰田”扬尘隐没于街道拐弯处。
你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你不都看见了?
而她却说是为了那浪漫的萨克斯,为了那缠绵悱恻的旋律,为了那一曲‘回家’!
也好像那就是一种约定。原来不是相约在蓝梦。不解风情,为别人疾足先登!
你看你,都要变得颟顸无知了不是!本是过场戏,你偏当真了?
——真的是认错了?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之下。
但假若真不是你之错,看她这副模样,你此时也实在不知趣。既有人宠她于金丝笼,还由得你这番妄自多情?你能给出她什么?你算什么东西?荒唐!
隔着并不开宽的街面,看他俩那般无间地携扶着招摇过市,于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心里、有点酸涩地,不是滋味。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位置,接着是对自己的曾经感到失望,最后他觉得应该为自己的愚蠢愤怒!一种被人利用,受人指使愚弄的耻辱,遭到亵渎的无辜。那杂玫瑰就是他送给温暖的?而他、偏被错当了她的插花的瓶子了?他充当了谁的傀儡,成了她演练情感游戏的替代品。
他真的成了那束玫瑰借栖的粗罅了?!
自他心底遽然窜起——有今日何必当初?
他此时也无知,是在嗔斥责于她呢?还是在自斥无知!她已将你拒于千里,却又只是咫尺之间。
你我已是陌路歧途,倥偬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对面前身后风景一无用心,毫无留意,任随风飘云过;去者无可追,来者不可待,随缘去来,随遇而安!
也好!你就这么守着,你在守什么呢?原来就只守着个骗局,一场欺弄,为了一个谎言!不是吗?
不过这也好,不是你已得到了一个彻底的交待?!反正也让人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也就不再为此有丝毫谦疚或者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了。也好。正好!好像、也已互不相欠。照样各过各的日子,各走各的路。本来就是!
为了一个故事,守着一个谎言。
看来你、就这么守在这,还真的、没错,她真的就住在这。这附近。但那又怎么着?你守着的啥哟?一场谎言!这不是?她邀的是你,却跟着别人出行!你得到了什么?
还只是一个诳言。当然他并不真是为了什么。
人就是功利动物。说来不是别人不相信,就连自己也觉得无法解释。原来真只是为了要见到让你失望了的女孩子,现在见到了,你看见了什么?看着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小鸟依人的模样,反而只得到了她的一场耻辱!
原不真是她、正跟别人出游了,就你还耐心地在此守着。守着一个谎言。
好不让他心里,还颇有点酸涩地,默默地为她、是猜忌。说来他到海南也有二三年光景了,都说是要找个机会带妻子到三亚去游玩下。但总就是没机会,其实是舍不得那么几个线。除了那次随朋友到过文昌淇水湾酒店开张凑过热闹,和顺便到过东郊椰林玩过二天外,三亚,只是停留在当兵时的记忆。当时的天涯海角,不过是一个荒海滩,边上就那几块石头,孤单单地,半泡在咸水里!没几个人到那儿。据说现在,天涯海角成了三亚,甚至是海南旅游的标志性景点,大热于天下!
那男人是谁?她的总经理?该不会就是、那颗椰子要砸的那位,那位总经理?他就是这儿的原生物?凭那征地的几个钱,也学起胡传奎那样,招上个“十几个人,七八条枪”,扯上一面虎皮,当起那么个自封的司令来了?她就是这般当助理的?
高梁知趣地躲开,悄悄地就躲在不远处,在拥挤的人背后,像是不甘心地、躲在远处看着她们。像是希望在那男人身上发现什么。他突然想起一句话——老牛啃嫩草!
当他也并非要无端猜测,但就是……
他想起那位老板,也是香港人。准确地说,是早年从内地广东汕头出逃的吧?那人想象得到,很有能耐的。近来也来海南建的什么么药厂。就是专门为那些坐享晚年的老头的补品的。他日来还正在海南一家不小的报上自吹自擂地吹嘘自己。怎地从一个逃港无着的小子如何艰苦卓绝地奋斗,从一个小药童(他说逃港时他还是个孩子,正好在大队全作医疗室过懂得几味草药)开始,后来成了一位颇有成就的中药师。得到老板的垂睛,得到了美女少姐,成了老板的接班人,时下正在海南。但民间对此人的传闻着并不好。他是位很有心计的男人。特别是对年轻纯真貌美的女孩子!特别是自乡下出来的嫩芽山妹子。
但这跟你又何涉?周瑜打黄盖,谁的错?用得上李闯来为谁不愤?
看来她真的是结伴出游了。难怪几天不见踪影!或许已将这不小的岛环游了一遍。你不看她、正带着一身的风尘,一脸的倦惫,有点是病态的焦悴!正小鸟依地回来。这其间,大有要让人去浮想联翩的空间;在故事背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