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的女的？当然是男的。男的怎么着？女的又哪般？”
“你不想过要邀请别人到家里来作客？”
“噢，男的，可以带回家。女的，不包容？要是个男的，我还不想带着回家呢！而要是个女的，我也没那个胆量。怕二个小女人要演一台大戏！”
“你看我是那般地尖酸刻薄？”
“但愿。那好，明天我将她带回家！”
“是个男的？”
“不！是个女的。”
“果真——不错！就是你那天上掉下的林妹妹？”
“你看该不是吧？嘿，幸好我不将她带回家！”
“荒唐！看来你真的想要将她带回家？”
“我倒是说的呢。怪不得，我的东西老要被你整理得条条有理，好像在欠着什么似的。”
“我先世欠你的！”
“你看你看？！”
他慢慢地说着，着意折腾着，一边思索着应对。
“昨夜我刚从蓝梦出来，很不巧，正巧撞上了早年同在文工团的老战友。是个男的！这回你该放心了吧？就在回家的路上正巧有人打我的呼机。回机一听，正是那躲之唯恐不及的那位，当了‘长字辈’的战友。原来他、出差到海口，不都几天了？约了我好几次，这一次再也找不到理由了，他跟我，被他拉到咖啡厅去聊了一会。”高梁反显出几分得意地。高梁灵光一闪，他想起了那事。像真的是思索突然被打开！“男人跟男人还能怎么着？喝茶聊天，侃大山，嘿，也就将时间给丢了。我们、聊着聊着，又要回到过去。回到抗越自卫战那会儿的事。你还记得那位深山中的那位少妇跟军官的事？多浪漫！又是那么的凄美。”
“怎么？你那位战友遇上那远出走的女人了？！”她对那事还是耿耿于怀的。那故事太让她感动不已。
“当然不是！但那回事，他还记着。这时重提起，还是那么的……怎么说呢？好像还是昨天！”
听他此一说，她也就不再寻问。
“那，想知道后来的事，请听下回分解！晚上再见！”高梁看时间不早，怕担误了，临出门，他也来个绅士的风度，想借此给予她一个吻。他想过吻别！
但是她，偏将那脸、扭过一边。不冷不热地：
“我不想说再见。我们不都面对面。”她不想将下面的话出来：面对面都好像还在掖着，藏着似的。只淡淡地说：“早点回来好啦！我不想再听到下面还会有故事。”
这让他、有点败兴，此时他、正箭在弦上，即将箭发时，兀地发现，矢之所向、小鹿突然间变成了一尊冰冷的那头回头的石头！进攻瞬间失去了目标。他错过了“三月三”，却要遥遥相望重阳节！一种被遗丢，迷茫半途，那种被搁着，悬于半空的感觉！或许，浪漫真的离他远去，不再能企及。那只是原始的美好向往。黎族尔今也早已风习不再浪漫。三月三，只流于形式，徒于表面，黎族少女再也不搭那小竹楼，黎族少女也不再要在小楼中**怀春！现代社会，讲究时效，顾及利益，在乎共赢。怎还容得下那、随心率性的浪漫？浪漫是不顾后果的，没有成本，完全地只在顺从天性地肆意，只像那枝头鲜艳的玫瑰，向来是没有结果的！结果就是俩人共守那爿空间，俩人共厢守那片天地！或许因此，浪漫也早已被时代所遗丢。什么革命浪漫主义？革命并不浪漫！他们成了、像那浪荡于市井铺肆中的混小子。那浪漫只是随心所欲！浪漫最后成了一种借口。
“假如我回来晚了，你可以先睡，把门关好。”他已没什么要说的。关切着。
“你真的要去约会呀？”妻子像有所感觉似的。诙谐地、像是问，又似是猜测。
“你不会因此心生妒忌吧？”他反而要让她有所醋意似的，不予是非。
“那又有什么用？”惠如倒显出豁达大方地。
“要不，跟我一起到蓝梦去？去潇洒一下！也认识一下那位女孩。”高梁怂恿着。“或许，我真该请她喝那杯欠着的咖啡！令晚带上夫人，剔除浪漫，来个实在的面对面！”
“我没那兴趣！”陈惠如不屑地，轻描淡写地说道：“都说夫妻本是宿林鸟！但愿不是。”
“……”他像是被呛了一口烂泥巴！自有难言之隐。这话让他、其含意依约也略知一二。还有其潜台词。他并非那样的意思。“要真的那样，你就认命吧！”
他半开玩笑，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知道！所以说：女人，天生的命贱。”惠如已脸有懑意。
“那是由于她的丈夫无能！没法给她荣华富贵。”高梁脸上不再有挂不住的失意。为此而有愤于不予面子与他的妻子。
看来这真是无意戳到了他心底的至痛处。她本也只是随心率性的说说而已，可能是有点刻薄，但也是出于善意的调侃。看他却是认真得让她、好不……
“我是那样吗？要真的那样，我还何必从东北跑到这来看你这般样子？”她也不禁心里有点凄苦的。
“但这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