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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4 开弓难有回头箭(1 / 3)

刚吃过晚饭,高梁就换了新衣,匆匆地要出去,梳着头,将自己打扮得有点奶,其外观,乍看起来也有点奶油小生的味道。当他从房间里出来时,妻子敏感地嗅到了一缕幽幽的馨香!这于她、颇为诧异,调侃着随口问:

“你该不会是要去约会吧?”

“约什么会?”高梁莫明其妙。

“看你,一身香水味!”陈惠如从未看见过他喷过香水。

“你看我这是……”他这也才发现、自己这无心之举是有点滑稽,心里不禁一愣。以为妻子不再再意那事,想不到,她还是颇为留了一心的。“这不是香皂的味道吗?!”

妻子只淡淡一笑。她怎地嗅不出,那是香皂还是香水?

高梁旋而顺其话意说:“我还是真想找个机会,咱们不妨再寻找个约会的地方!重温一次浪漫的情韵。”

为了拂去蒙垢灵魂的尘土,他真的想,借当下还算年轻,珍惜时下的大好时光,在这富有异国情调的地方,他何不重新开始?他真的只想着要再爱一次。借以弥补往昔那不经意的遗失。充分享受一次花前月下的情韵。让美好的心情再次盛情绽放,那是人生当中最为灿烂辉煌的花期!他俩真的只像那凄风里的无花果。熟透了也是含糠份不足,其甜味有限,还有点是、酸涩兼加。

“我真想,找个机会,我们也该尽情享受一次浪漫那美好甜蜜的时刻。浪漫,看似狂荡无羁。其实那是很简单,单纯。就只是为了相拥着,携着对方的手。为了让对方尽情地拥有自己。疯狂的爱,往往是不顾后果的。浪漫是排斥功名利欲的。纯粹,清雅,维持着心仪的原性。让我想起黎族的情韵。黎族少女一到了十六岁,就建构自己的小楼。每年的三月初三这一天,黎族少女就在自己的小竹楼中,为迎候心仪她,和她心仪的异性,等待平生第一位心甘情愿与她渡过平生的男孩进入她生命的深处,她独自在那小楼里敞开心扉的守着!每到三月三的夜晚,爱慕她的少年,都要聚集在她的小楼窗下,毫无顾忌地放歌,挑逗着,往往是在借外露的歌辞撩逗对方的天性真情!在对歌的时候,她假如遇上她所心仪的,她也就将小楼敞开,让那少年进入她的小楼,让他留宿,并俩人顺随天性,随让他进入她生命的至深处!而仰慕她、却又被她疏忽了的那些慕名而来的少年男子,有时犹如传说中的那位追逐小鹿的黎族少年,为了得到他追逐的小鹿,他只能狠心放出残忍的一箭!爱,其实质就是拥有,是获取,是猎物,也是宝贝。成就了他俩的那一切!”

他之所言是出于成心的真诚。他们那一辈子人,谈情说爱,那是资产阶级的东西!什么约会,就只是看场电影,逛次公园;别说是要亲吻,牵手也是很不好意思的事。事事都要提防着,只怕被人撞见,不好交待似的;就是携手并肩也觉得是有碍视听,亲吻对方更是不敢。那说是小资产阶级的腐朽之举。对于阶级,人人都在处处自危地小心,招惹不得的事。只要他们稍稍一推,你就成了敌人;要是他能轻轻一拉,你也还是朋友;只要他重重拍一下你的肩头,你也就成了同志。尽管他们口头上也说要自由恋爱,但恋爱并不自由。什么家庭出身,身份背景,社会关系,个人思想倾向等,那是一张大网,谁也逃不脱。更像那、长长一大串的,犹如一条既长又臭的往日那裹脚布!纠缠得你、迈不开步,涉不过的那道坎。

当时的话说是——一切服从革命需要!婚姻也要服从革命需要。那种服从是绝对的。没有原则的。原则就是服从!所谓的——戴着镣铐跳舞。有时说起来看似是浪漫的。说是革命的浪漫主义。其实,那是很愕人的,真的就像是脚下拖着一双沉重的镣铐。套着的冰冷粗暴的铁镣怎么能说是跳舞呢?你说那些拖着铁镣的死刑犯他真有心跳舞?让说这话的人来试试!

在那样的蹉跎岁月中,还真没人能幸免。甚至连它的制造者。为了套上别人最后反而也套上了他自己!这岂不要让人联想起请君入釜的典故?但那时还不知道这中国漫长浩大的历史当中还这么一个像是在为后来的世界产生的典故!你说这人世间中事,那是巧合呢,还是人是天性?

“你遇上的那位女孩子就是黎族姑娘?”陈惠如趁机问。“送你花的女孩子。”

“不是。是位湖南妹子。”

“川湘妹子不怕辣!”

“都那么说。”

“喝咖啡去了!?”

“……喝什么咖啡?”

“跟那女孩子呵!你不是还欠她一杯咖啡?!”

“呵,那事呀!呵,现在的事,有时不必太认真。”

“你是说,我对那事太认真?”

“不是的!就是喝了那杯咖啡也无所谓吧?不就是一杯咖啡!”

“怪不得,昨夜回来那么晚!”

“我回来时,看你已睡了,我也只好在那空房里混了。”

“那你又是因何回晚了?”

“因为我刚从蓝梦那出来,正回家时,路上不巧遇上个朋友!也就……”

“是个男的、还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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