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还真的达成协议!俩人都在接受某种信誉的挑衅。
其实俩人都在赌!能无酬地服务一年,也是很不容易。况且那可爱的萨克斯于他看来也并不真的值得他俩那般较劲。那东西买了也买了,留着也只当一件破铜,假如他不能如约,他也就白劳一年。看俩人,最后谁能真的坚持得住!
他说你是赚了。但他却觉得,自己分明就是赔了。到底赔在哪,他也懵然!
他分明是被那东西紧紧地绑住了,正是骑虎难下。他被紧紧地就绑在那虎身上!
此时你还为此反悔,那也岂不是在耍赖?
虎都骑上了,能到哪算是哪吧,那也就只好顺其自然了!
却原来,他们俩都是那位萨克斯王子的崇拜者。老板可是亲身幸临的幸运者,而高梁,却只是无意间从别处飘逸而来的旋律所感动。前者爱鸟及屋,不惜费资买来了锃亮的萨克斯。但拥有萨克斯的,却无法让它发出美妙动人的音质。而能让萨克斯流出美妙地浪漫的音质的,无法拥有!俩者像正是那无意间的巧遇成全了俩人的宿愿,像是受到了神灵的感召,俩人也就不为太多的得失而成交。后来,只要老板人在海口,他大多都隐身于台下,与听众一道静心聆听高梁的演奏。尽管其枝艺并不如萨克斯王子那般娴熟精美,但是他、却是在看着自己的那支萨克斯在善待者的手下潺潺流淌出令人们痴迷的乐曲,其心里也偏也有种甜蜜的欣慰与不菲的成就感的满足!
那又怎么着?纵使你为它花了万几千、三万二万的,搁在这儿不也就只是搁在这!跟那破椅子又有何异?高梁对那漠不关心的样子,那对他毫无意义,那不是他的初衷。
(他不相信。但也没有根据否定,若是以百万元的小提琴相比,那拼凑着的几块松片的东西,无法与她这澄黄如金的高级黄铜所能及。但若按其艺术品本身,这当然或许无法与那几块松本片所能攀比!所以,他也就找不到怀疑他的理由。)
但它对拥有者,毫无用处,没人能用得上,它又有多少价值呢?岂不跟一件破东西一样,搁着还碍事!关健是,谁能让它产生出本身内在的价值!要将它的价值发挥出来并要让人接受,和让它发挥其用途。你能当它为什么东西。它能对你有什么用处。它对你又有什么价值可言?就这么闲搁在一边无人问津,你岂不是等于是将宝贝废置?那岂不等于是将宝贝放错了位置?
其实俩人都在赌!能无酬地服务一年,也是很不容易。况且那可爱的萨克斯于他看来也并不真的值得他俩那般较劲。那东西买了也买了,留着也只当一件破铜,假如他不能如约,他也就白劳一年。看俩人,最后谁能真的坚持得住!
而他俩,只为了一只萨克斯,高梁开始只是在随随便便地开玩笑,而拥有者反而较起真来。俩人都在呕谁的气似的,后来简直是在赌!赌气。赌个输赢。
有位男子跟卖饼子的小老板赌吃。吃他卖不出的饼子!
原是那是来买饼子的,看小贩卖出大价的饼子有点小;小得不起眼,想买不买,反而随口说一句:“看你这饼子,小得像是老鼠屎。我都一下子能吃下个二十个!”
本来小贩看他要买不买的样子心里就窝囊着火。还将饼子与老鼠屎相比!这话可让小贩子火了,愤愤回他:“你要一下子吃下二十个,我让你白吃。要是吃不下,你要加倍付钱!”
“那好呵!一言为定。”那正中他下怀、大喜过望。
“在一柱香的时间里,不喝水。”小贩随即附加条件。
“没问题!”他刚好才将水喝够。又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这岂不是、小贩要肉包子打狗?何乐而不赌!
小贩刚将那支香点着,他已干了好几个。他并不是一个饼子一个饼子的吃,而是将几个饼子又叠在一起,不几口就****个干脆利落、干了******好几个!不一会功夫,那叠加在一起的饼子已被他狼吞虎咽得差不多了!看来他必赢。
但就在最后二个饼子时,被他强行塞在嘴里,但此时,嘴都张不开,舌头也转不过来了,再也咽难下。只眼睁睁地看着那柱香一点一点成灰,最后,他被那塞进嘴里的饼子给狠狠地噎住,最后他是输了!
“要有点水就好了!”那不甘输的人说。有点反悔当初想的不周全。
“要喝水我也不赌!”看来赌者也并非个傻瓜。
最后输掉的不是饼子,而是水!
看似他确实是赢了。再过些日子,这萨克斯就是他的东西。尽管已不再是当年那般地会成为宝贝。但你可不知道,为这一赢,他付出了是多少?那一年的合约,他付出的是什么。像当年齐白石老人所自侃的,成了别人门前轮流走的的那条狗!他却是像那被别人紧紧地绑在了通往歧途上的雪橇上那只为别人拉橇的狗!
看来他是赢得了他当初随意信口开河的萨克斯。但是他,分明也为这没用的东西而输掉了的是回家的时间!
后来真为自己的冲动而默默地后悔不已。不禁要自问:
那萨克斯对你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