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一样,收了几套好书加上收拾了一个斯文败类,他心中甚是畅快,转身恣出一口白牙就要对来客笑脸相迎。
笑容在他脸上凝固了,来者不善嘛,一看就不是读书人,堵住门口的两人身高马大,都穿着深色短袖留着短头发,尤其是当先的那人,满脸横肉,肌肉把衣服撑得滚圆,一双大眼死死地看着自己,像只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
这样的人,到自己店里绝对不是来买书的。
赵五阳勉强笑道:“两位随便看。”他心中有些忐忑,难道是刚刚那个败类喊过来的人?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门口两人走进屋内,这时赵五阳才看到后面那人,跟自己相仿的年纪,也是一身劲装打扮,深色圆领短袖,工装裤,极其普通的都市户外鞋,皮肤白净,五官也端正,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身上也没有先前那人一身的戾气。
“老板,我们不是来买书,只是想打听件事儿。”那人笑嘻嘻地随手抽出本柏杨的史纲在手上摩挲着问道。
赵五阳不动声色:“请讲。”
那人把史纲随便翻了翻又插进去随口道:“柏杨不错,算是个男人。”
赵五阳:“是的,不过你还没有说你想打听些什么?”
那人笑笑:“一年前的昨天,本市最著名的大学里一位著作等身诲人不倦的教授被离奇杀害,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赵五阳摇头:“没听说过。”
那人又笑笑:“那么三年前,本市一个区法院院长的儿子在一个KTV的停车场被人乱刀捅死的事情,你知道吗?”
赵五阳也笑了:“我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那人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哦?你不知道,你可别忘了,那个被杀的教授,那时可是你的学校的知名人物,还给你上过大课的,而那个被刀捅死的小子,也曾经侮辱过你们班最漂亮的女同学。”
赵五阳面色丝毫未变:“我只知道我上学的时候,是有一位姓胡的教授试图潜规则女学生未果,几天后在晚上划船的时候,不小心掉到河里淹死了,但是这是意外,不是死于谋杀,别的,至于你说的什么法院院长儿子被杀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赵五阳心中其实已经惊骇无比,这两件事,都是自己秘密做下的,当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谁也没有怀疑到自己身上,淹死教授那事警察把学校闹翻了都没查出什么来,这两件事儿分明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任何风波的,怎么这人却好像把自己调查得很清楚,什么都知道一样,这不太可能。
他们肯定不是警察,警察是不会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会是什么人?
赵五阳强作镇定地看着那人,想从他的脸上发现些什么。
那人也正拿一双眼睛看着赵五阳,眼神很奇怪,审视中还带着些善意,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还会产生些好感。
但是事情重大,赵五阳的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他深呼吸一口,避开那人的目光转过头,缓缓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该来的总是会来,他们如果不是警察,那么就必然是来寻仇的,是啊,那被自己干掉的小子和那个该死的教授家里人都有些银两和路子,警方找不到自己就把案子扔一边,然而那两个禽兽的家属却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隐藏了那么久,百般谨慎,小心行事却还是被发现了。
这两个人体型健硕并且全神戒备,自己只是善于事前计划和突然出手制敌罢了,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根本不是这两人的对手,门被堵住,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哈哈哈哈。。”另外那个牛眼大汉突然大笑起来:“乔挥味,得了吧你,别把人家吓着了,你看这小家伙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被称作乔挥味的那个家伙却板起脸:“你怎么知道人家那不是被空调冷气给刮的?”
赵五阳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臂,果然,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毛真的有些竖了起来,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惊吓到,还是被冷气给吹的,这两个人,眼力真好。
“好了赵五阳,你不要紧张,我叫乔挥味。。”乔挥味靠在书架边上,换了个放松的姿势开始侃侃而谈。
“等等,让我来说,赵五阳你听着,我叫冷马,这位是我们乔总,我们现在正筹建一个团队,现在处于招兵买马的阶段,知道你是个人才,不想让你埋没了,这才上门拉你上船,和我们一起做事,我们的团员待遇好得没话说,发展空间还大,比你在这边守着个亏本的破书店强多了,怎么样,愿不愿意加入?”
一个“滚”字差点脱口而出,但是赵五阳忍住了,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冲上门来就要自己不开店了,加入他的什么团队,这不是神经病吗,自己堂堂一个私企老板,虽然兼顾财务商务销售文员收银采购数职,但好歹日子也过得自在,怎么会随随便便到别人手底下做事,加入团队,说得好听,有团队不就有队长么,进去不就得受人约束吗!
但是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