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精神的一天。”我伸个懒腰，燃冰在床边留了纸条，做自己的事去了，然木也不见踪影。我打着哈欠，那么早就不见人影，边抱怨边小跑到西琉的小屋，老远就闻到酥饼的香味，加快脚步，奔着闯进西琉的小屋，“好香。”
客厅的桌上已经摆着几盘酥饼，西琉拿着一盘后脚走进客厅。我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小嘴鼓鼓的，塞一个给楼以，衣行还没醒。
“等下，我拿给然木。不，还是你拿去吧。我现在要跟楼以去个地方。”我麻利地打包酥饼，拽着楼以就移动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廖无人烟，站在那有种独立天地的感觉，星庄的这个力量超级好用的，想几个关键词，它就会送你到匹配的地方。就像这次，我的要求的是远离星庄，无人，地够大。
西琉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拿着的酥饼放在桌上，身体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敛衣，我们到这来做什么？”我们坐在地上，吃着酥饼。一望无尽的裸露的土地，不时吹气的微风带起一阵的红砂，楼以坐在我的膝盖上，吃着酥饼，不忘问我问题。
“带你见一个人，不过他还没醒，我们先吃酥饼。”我说道，“到时你可别吓到，还有，你们要好好相处。他对我很重要。”
“嗯。”楼以应道，又吞了一个酥饼。口有点渴，拿出一些茯苓解渴。
“衣行，你醒了，今天的早餐酥饼。”我问衣行：“要不要亲口尝尝？”
“你说什么呢？”衣行迷迷糊糊地问。
“我想让你和楼以见个面，顺便吃个早餐。”我躺在衣行的身边，手指摩擦着那条不粗不细的线，那股酥麻感伴随着疼痛感从指尖传遍全身，“这条线我替你缠一会儿，没事的。”
“昨晚睡得那么香，眼泪都出来了。”我替衣行擦干泪，“去吧，早去晚回。”
他们谈了什么，这是他们的秘密。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保证。我全部的精力都花费在抵抗弱水，九果和线带来的折磨上，衣行平常就是这样生活的，他就以这样的状态和我说话，打闹的。我什么也没多想，这是我们的选择。
“敛衣，酥饼很好吃。”衣行回来只说了这一句。
“嗯，下回我做给你吃。”我活动活动筋骨，说道，走出魂穴。
“楼以，和衣行聊得还好？”我看着所剩无几的酥饼，拿起一个丢进嘴里，问楼以。
“嗯。我们是一样的。”楼以说。
“你们只是相似，但绝不一样。”我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其实，我对你的能力超在意的，能让我看看吗？”我已经是乞求的语气了。
“没什么不可以的。”楼以飘到我眼前，“敛衣跟衣行说得一样，兴趣特别。”
少废话。
我两只眼睁得大大的，楼以的眉心出聚集出一个小黑点，肉翅的眉毛将小黑点汇集在翼尖，小黑点渐渐变成可见的小黑球，手珠大小后又缩小，变成米粒大小，楼以将黑米粒丢向离我们十米远的空地上，黑米粒过去得缓慢，赶得上龟速，我很耐心地等着。
米粒落到地面，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滚滚烟尘，没有刺亮的光线，甚至连空气都没有抖动分毫，地面就出现了一个巨坑，清清楚楚的，消无声息地出现一个巨坑，陷入地面该有30米的半径，我刚才站的地方，消失了，我怀疑，那范围内的空气都消失了。开虚界，以黑米粒为圆心，出现一个半径30米的空白的球型，果然是这样。还好我平常都将界力收起，不然连带我的虚界和实界都会消失部分，不死也重伤。
我微笑着看向楼以，一直保持这种微笑。眉毛不停地抖动。
我算是明白衣行说的真正意义上的毁灭了。核能还存在着消耗，楼以的小黑球就这样凭空，安静地消失了一部分的空间，说能量会不会更准确，的确算得上终极的毁灭，难怪西琉吓成那样了。
恐怕她知道的破坏力更在这之上。怎么说，楼以都还是个小鬼呢，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呢。笑得脸都僵了。我之前做的事到底有多天真，不知死活。
“楼以，为什么不扔得再远点，我们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吧。”我保持着笑容，双脚感受着什么叫腾空。
“忘了算刚才缩小的反弹了。反正我们也没事，楼以是不会让敛衣有事的。”我一个爆栗打在楼以头上。
“谁告诉你，我没事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没事了。”我抓着楼以的身体一顿乱掐，我现在可是在离地50米的高空中，要不是琏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弹跳到空中，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见阎王老爷。“混蛋，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回娘胎。”
“敛衣，别摇了，头晕。”我立马住手，没听过还会头晕的，这不是人类特有的吗？
在我的疑问中，身体华丽丽地做着落体运动，虽然有琏的着陆保护。
我和楼以无人幸免地陷入深度昏厥。我连操都没骂出口。不是说择日不如撞日，其余都是凶日，我是不是碰上双煞日了。
衣行无声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