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姐,你们是错的。”我很坚定地说:“如果有一天,楼以要毁灭世界,绝不会是因为这件事。”
大家也太小看无这一族了。楼以说:“他们要我问一个理由,剩下的交给我。”他们恨得很理智。楼以传承了无被灭族的记忆,一点也没有愤世嫉俗,一副以天下为敌的复仇者姿态。
“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你带来多大的灾难吗?世界就要毁在你手里了?”西琉朝我大喊,那些指甲的划痕渗出了血,零星地布满西琉的脸。。
燃冰一把将我移向他的方向,护在手臂里,然木拉过西琉,楼以停在我的身前,我一把抓住楼以的尾巴,收进怀里。
“亦木西琉。”然木的声音提高一度,“你清醒点。在世的任何一人都没资格对敛衣说这句话,你明白吗?”
西琉短暂的失神后,哭倒在然木的怀里。燃冰将我好好地抱在怀里。
“楼以,这是燃冰,虽然不爱说话。你还是要好好相处。那是然木和西琉,虽然西琉对你还有敌意,但不准你伤害她。还有一个人,下回你再认识。。”我放开楼以,说道。
楼以看看燃冰,再看看我,慢慢地移向然木方向。
楼以跑到西琉那边去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楼以不会伤害西琉的,西琉伤害不到楼以。
“燃冰,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勾着燃冰的脖子起身,与其平视。
燃冰轻轻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什么也……”
“你说什么呢,燃冰,才不是这样的。”我打断燃冰接下来的话,在他耳边说:“这是天意,我是安排来救楼以的,而你是我的依靠。”
“燃冰,我一点儿也不想强大,那不符合我的性格,但是不允许呢,我有很多害怕的东西,不敢面对的,不能克服的,一般情况下,我就像一只蜗牛,缩在自己的壳过活,在无人的时候探出头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一有人来就缩回自己的壳,但是现在不一样,我有要保护的东西,就算有人来,我也只能拖着壳走。”我问燃冰,“你知道蜗牛吗。好恶心的,滑溜溜的软体动物。”
“那你还说自己像蜗牛。”燃冰释然地看着我。
“但我感觉自己跟它很像。过得慢悠悠的,刮风起雨,就躲进壳里。虽然壳很重,会走得很慢,但就是不肯扔下,哈哈,是不是很无可救药。”我起身,走到院里,躺在座榻上。然木扶西琉回小院,楼以也跟去了。
天空就像一块幕布,不见一丝光亮。然木扶着西琉已经到家了,西琉的小院亮光了。
“燃冰,这个小院是不是然木布置的?”我问跨出一脚的燃冰。
“是的。”燃冰在我身边坐下。
“这里本来应该是用来赏赏花,喝喝酒,叙叙旧的。结果被然木布置地像晒咸鱼干,实在佩服,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吐沫星子都出来了,“好在我买了笑人桃,还是有机会赏桃花的,不过吃不了桃子就是了。”
燃冰也躺下来,头枕在手臂下,我侧过身,看着燃冰的侧脸,比正脸好看得多,迷人心魂。
我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呢。
“燃冰,你有镜子吗?”我问他。
他看过来,“没有,西琉该有。”
我立马飞奔去西琉的小屋。
一进屋,气氛好怪异。等下再说。
“西琉姐,你的镜子在哪?”我进门就问。
西琉一指梳妆台,有了,心里莫名有点小兴奋,对着镜子,里头有张脸。
天哪,这不会就是我吧?整张脸,没一处我喜欢的,干什么吃的,怎么能长成这样。
眉毛细细弯弯,我又不是唱戏的,眼是最不喜欢的,看上去就色迷迷的,小鼻孔,小嘴的,怎么给它们拧在一块的,早知道就不看了。
太失望了,没一点阳刚之气也就算了,女生的柔美也没扯上一星半点,连像个普通人都做不到了,贼眉鼠脸还加一对色迷迷的眼睛,打击太大,快晕过去了,香吉看到悬赏单的心情,理解透彻,他娘的,我比他还不幸,他还能更新呢,我得回娘胎回炉重造。
女生还有个女大十八变,我上哪变去。西琉屋里的氛围又变异了。
无望的人员又增加一名。原因不同,但心情都是相同的。
我一眼看去西琉,西琉正好也将目光投向我这。
“西琉姐。”
“敛衣。”
我再看然木,他一脸阴沉地坐在桌子旁,楼以整个脑袋都钻到茶杯里喝水。
“然木,楼以,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西琉姐说。”我发话,然木起身就走,楼以紧随其后。
“敛衣。”西琉抱着我嚎啕大哭。我当然也是这样一种状态了。
衣行,你以后可怎么娶妻生子啊,长成这样。一想到这,情不自禁。
“西琉,你是怎么一回事?”我一下止住哭,问道。
西琉也是一下收住,将我抱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在对面坐下。